是夜,月白如雪,叙叙冷辉洒满江南长街。客栈里沈安他们正在商讨明日该如何行动。
“既然凤家所干之事有些许恶劣,甚至怀疑他们有随时造反的行为……”季棠顿了顿,继续说道:“很简单,根据我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只要找到凤家有私养死士和有私造的兵器的行为,就能灭凤家九族了。”沈安以为季棠会说出有用的方法,正期待着,结果说出自己都会想到的事,真想拿身旁的箱子砸向季棠,纪墨衿都想拨剑了,季棠嗤笑着。
“现在是要在江南行商,想着如何不被凤家刁难,而不是灭族。”纪墨衿冷声道,季棠沉思许久,想起今日下船时,扫了一眼附近,看到一处商铺有一位身穿平民衣服的人,偷望着他们,他看向那人,那人发觉季棠看着他,眼神闪躲逃回铺子里,季棠问了码头的人,那商铺是那人自己的,不是凤家名下的。
季棠告诉沈安这事,沈安决定明日去那家商铺。
江南的清晨,白雾缭绕,如诗如画,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外,不愿离去。两辆尊贵的马车缓缓驶过江南长街,去往码头处的商铺区。
两辆马车停在昨日提到的商铺前,商铺的东家一瞧见是两辆尊贵的马车,慌得躲到桌子底下,嘴里一直说着:“你们别再来了……求求了,放过我吧,我只是想做个生意……”
纪墨衿等人下马车,就听见东家的话语,商铺旁路人解释这个东家常年被凤家骚扰,因此看到有马车经过才会惧怕成这样。
沈安慢慢踱步走向商铺的东家,蹲着与东家平视。
“别怕,我们不是凤家的人,我们是来帮助你的。”沈安语气平缓,安抚着东家的情绪。
“是来帮助我的……太好了!太好了!终于有人来帮我了!”
东家情绪稳定了向沈安等人诉说这商铺是自己祖先祖传来的,这数十年来凤家动用不知名势力把江南所有商铺归到自己名下,这两年来,凤家总是派人来骚扰,希望自己不堪 把商铺给他们,这是他自己祖先传下来的,他不能给,旁人都说自己被骚扰是自作自受,凤家是大善家族,是江南的希望。他有时候在想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疯。
沈安听了,向东家保证会保护他的安全,会还商人们在江南立足的机会,商铺的东家一听沈安说的话,连忙嗑头道谢,沈安让侍卫保护东家也告诉东家这商铺他们要借来用用。
沈安往身旁瞥了一眼,看见纪墨衿脸色有些不欢,而季棠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没办法活太长了对这种事看淡了。
纪墨衿觉得心里堵得慌,选择出去散散心,走到了一小巷子,又遇到昨日认识的小希凤希然。
“墨衿姐姐,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那两个哥哥欺负你了?”凤希然说着便作势要拿起自己藏在裙里小剑。“小希,别冲动,陪姐姐散散心。”凤希然灵机一动,带着纪墨衿来到一处无人小河。
“姐姐,这里没人,适合我们聊天了,姐姐有什么不开心,可以说出来,别憋着。”凤希然对着纪墨衿灿烂的笑
“姐姐只是不理解为了财富,人可以坏的很彻底……”纪墨衿说出自己今日不快乐的事。“没办法,财富可以成就人,也能毁了人,尤其是带有目的,那将会万劫不复。”凤希然说出这话看似说给纪墨衿,实际在说自己的家族凤家。
“墨衿姐姐,你的剑好好看,我也想和姐姐一样游走江湖。”凤希然看见纪墨衿手上握着的剑,露出羡慕的表情。
“其实我不是江湖人士,我是伽罗教的刺客,从小到大习武练剑,大了些就接任务,犯错了被罚,这次失了内力,才得以轻松。”纪墨衿说这些话平静的就像在说别人的事。
凤希然听了深有同感,她感觉自己从小到大被逼着做不喜欢的事,做不好,娘亲就会用家规惩罚。能力出众,还得被挑拨与自己哥哥的关系,已经很久没和哥哥说一句话了……
“小希,你想混迹江湖?”凤希然从回忆醒过来,回答:“嗯,姐姐,只是我家人不愿意,说我应该为家族着想,但我想要自由,不被束缚。”凤希然说着想起凤清然拒绝的语气,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小希,你应该自己争取自由,这样你就不会后悔。”纪墨衿觉得自己应该这辈子不会有自由,毕竟那个师傅……,凤希然听了觉得应该为自己争取。
凤希然目不转睛地看着纪墨衿亨受小河的流水声,凤希然希望每天都这样,希望纪墨衿一辈子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做最好的朋友。
戌时,纪墨衿回到客栈,经过客栈的院子,瞧见沈安坐在亭子里,招手唤她过来。
“来,喝茶赏月。”沈安倒了杯茶在纪墨衿面前,纪墨衿也喝了,沈安倒多少,纪墨衿就喝了多少,沈安赶紧阻止:“慢慢喝,不能这样扰了赏月的兴致。”纪墨衿瞥了一眼沈安说道:“有什么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沈安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早,我瞧你有些不开心,是因为那位小商人吧,没办法,这已经是最好,以前的商人还在不在都说不一定。”纪墨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