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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知道我会当女帝 第 27 章

第27章第27章

【雍朝太史令常何在晚年的《简斋随笔》中提到过符审,短短二百字的篇幅,夸符审人品端正信人君子悯孤怜弱的话占了一半,同时ta还提到了一件事。)

【因为司徒崇尴尬的身份,宫中宿卫又大都是司徒重的一手带出来的亲信,这些人对司徒崇这个妨碍ta们更进一步的皇帝可没什么好脸色,符审遇到这种情况往往会站在皇帝一边,替司徒崇训斥那些禁军。

【ta可能只是觉得欺负小孩这种事不是君子所为,但在看惯了人形牲畜的雍朝皇室眼里,ta身上的圣光可能都要溢出来了,这也导致司徒崇错误的将符审判断成可以争取的中间派,司徒崇又是年轻冲动的年纪,想赌一把把符审拉到自己一边也不是不可能。】

【但符审显然也没把ta当盘菜,因为怜悯,是强者对弱者的情绪。】

司徒崇和坐在他对面的姊夫孙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两个字一一完了。

不消片刻,魏王世子便带着人冲入殿中,见司徒崇果真与孙建相对而坐,脸立刻就黑了:“今神人示警,孙建蒙蔽君上构陷忠良,即刻将其交付廷尉,如此狂徒还不知做下多少不法之事,务必令廷尉严审,不得有分毫遗漏之处!”孙建输人不输阵,怒斥魏王世子:“尔等乱臣祸国殃民威逼主上,眼里还有礼法吗?!”

魏王世子异常敷衍地行礼请示司徒崇:“臣惶恐,不知陛下可有训示?”

孙建登时看向司徒崇,希望他能拿出点身为天子的风骨来,哪怕对方只是不发一言拂袖而去他都认了,但司徒崇让他失望了。

司徒崇语气畏惧:“莫要惊扰了公主。”

魏王世子朝孙建挑衅杨眉,笑道:“昌邑公主为臣姑,臣岂有不敬之理。”

姑姑作为对皇位没有威胁的长辈当然要尊重,但姑丈这种消耗品就没那个必要了。

孙建倒是想骂两句皇帝解恨,但他被禁军堵了嘴,只能呜呜叫着被拖走。

【为了稳定人心,司徒重并未立刻发作,而是等到ta们的计划实施当天把人抓了个正着,司徒崇一如既往地稳定发挥,表明一切都是孙建和刘胜不甘心官职被免赋闲在家挑唆ta干的。ta想要苟且偷生,但司徒重却不想忍ta了,将其幽禁于金龙观高台之上,每天吃饭都让人用绳子吊上去,之后没过多久又将其废杀,改立ta的堂兄司徒显为帝。】

【司徒显即位后就接替司徒崇成为物理意义上“至高无上的天子”,不过ta也没坚持多久,过了两个月ta就遵从司徒重的指示主动下诏,请求禅位给司徒重,双方你来我往一番谦让,司徒重盛情难却只能登基。】

【司徒显荣升太上皇,但ta考虑到空虚的国库,决定为国家减轻负担,毕竟养一个太上皇也是很费钱的,ta留下一封要求薄葬的遗诏之后主动自尽,司徒重悲痛万分,决定听从太上皇教导。】

戏谑的遣词用句掩盖不了背后的血腥,非利益相关方倒还算平静,邺城之中却有人欢喜有人愁。

司徒崇最开始还强作镇定,但他很快就在周遭宫人诡异的视线中破防了,他慑于兵戈不敢与魏王一系对抗,但这种事发生在宫闱之中,就算有史官记录寻常人也难以知晓,只要粉饰得当总有不知内情的人会被他忽悠,现在被水镜这一搅和全都没了!

还有那些奴婢,谁给他们的胆子用那种眼神看他!“再有敢直视君上者,即刻剜去双眼!”

宫人纷纷垂首敛声,生怕发出动静惹恼了司徒崇,再怎么落魄的皇帝也是皇帝,处置一个宫人的权力总是有的。司徒崇被困在宫中只能无能狂怒,已经被水镜盖章成为“至高无上的天子”的司徒显却不同,有史书盖章的杀身之仇在,不论是他还是司徒重都不可能信任彼此,互相猜疑之下两人必须要死一个。

死的总不会是司徒重吧(死鱼眼微笑.jpg)司徒显果断赶在魏王世子抓人之前抛下妻儿跑了。符审掀起车帘打量着远处那道颇为熟悉的背影,而后回身看向符寿,语气笃定:“是建兴王。”

符寿身形瘦削,初春的时候身上还盖着皮毛保暖,闻言微微颔首:“随他去吧,司徒家的事,让他们自己闹去。”“是。“符审低声应了一句,又忍不住问,“鲜卑匈奴皆是凶猾之辈,云娘在绛州拉拢匈奴制衡鲜卑,岂不是与虎谋皮,我等何不传信云娘将她接回来,便是她有心行伍,跟着长辈上阵不也更安全些,二兄可是只有云娘一子。”“水镜上那讲述之人手握无数史书,连常太史的笔记都能找出来,却只称其为云骧,而非符云骧。”符寿语气淡然:“或是那人与我符氏没关系,只是凑巧姓名与云娘的表字一样;或是云娘一直以表字代替姓名行走世间。不论是哪种,她都不会想和符氏扯上关系,何必凑上去讨人嫌。”

第一种猜测不是没有可能,但结合两人的经历,就只剩下她就是符云这一个选择,可符云不愿意与符氏扯上关系是为什么?

符审只觉得匪夷所思,符云是符容夫妇唯一的孩子,在长辈眼里不免更珍贵些,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