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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姝 掌嘴

见谁如此恩爱。

“燕王大婚有几个月了,府中还没进侧妃,只有燕王妃一人,羡煞旁人。”

“咦?你们还不知道吗?仲秋宫宴上,燕王当着众人的面和皇上说了,往后都不纳妾,只想和燕王妃白头偕老。“真的假的?燕王可是皇子啊,瑞王还有好些个侧妃侍妾呢。”

别说燕王是皇子,就是寻常官宦人家,也甚少有不纳妾的。

“定然是假的,不过是新婚,燕王暂时迷恋燕王妃的美色罢了。”

这道声音有些耳熟,闻妹着意看了眼,这不是她那好姑母江夫人吗?

有夫人问道:“江夫人,你不是燕王妃的姑母吗?难道不盼着燕王妃独宠?”

江夫人轻哼了声,“我算她哪门子姑母,我可高攀不上。”

从前江夫人也不会对外说起闻妹这个庶出侄女,提起侄女都是说闻娴闻妍,自从燕王上位,她就连侯府都不怎么回了,和闻妹撕破了脸皮,哪还有什么姑母可做。“江夫人这话说的,过去有些小打小闹何必放在心上,如今燕王得势,你们有亲戚关系,应当常来常往才是。”众人也知道侯府那档子事,燕王妃只是一个麻女,和江夫人关系不好也正常,可面子值几个钱,她们倒是巴不得有这样一个侄女呢。“就是啊,如今燕王妃可是兰妹郡君,享有食邑,一会我还打算带着我姑娘去向燕王妃请安。”

“诶,我也去,听说燕王妃筹办的善兰堂快竣工了,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也是极有脸面的事。

听着众人对闻妹的恭维夸赞,江夫人心里堵得慌,从前她最瞧不上的庶女,却飞上枝头变凤凰,人人都巴结,偏偏她得罪了闻妹,巴结不上,一时气恼,说了句,“一个庶女罢了,也不知皇上听信了谁的谗言,竟将她抬得这样高,她哪里配。”此话一出,众夫人瞬间噤声,面面相觑,这话她们可不敢接啊,谁都知道现下燕王势头正盛,连瑞王都被压了一头,燕王妃既得燕王宠爱,这话传到燕王耳中,不是狠狠得罪了人。江夫人也是气急了,一时嘴快,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顿时面上有些讪讪,想要起身离开。

“是吗?我不配,难道江夫人配?”闻妹近日因为如黛一事本就烦躁,有人上赶着找不痛快,就别怪她拿来立威。竹夏连忙高呼:“燕王妃到!”

闻妹缓缓走了过去,身上的吉服还没换下,端得是一身威仪,令人不敢直视。

“臣妇拜见王妃娘娘!”众位夫人纷纷起身行礼,个个低眉顺眼,回想方才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才安了心。江夫人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跪倒在地,“臣妇失言,娘娘恕罪!”

闻妹在亭中坐下,有宫婢送上茶水,她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才说:“诸位夫人免礼。”

“谢王妃娘娘!”众夫人起身后分站两侧,江夫人自知说错了话,也不敢起身,她只是一时气话,谁知道这样巧,竟被闻妹听着了。她是不忿闻妹,可也不敢当面顶撞,方才真是气昏头了,也是近来不顺,江允准的妾室有了身孕,可却不知怎得小产了,查来查去没查到缘由,可江夫人就觉得是闻婉害得,江家鸡飞狗跳,她心里存着气,想到当初的事,要不是闻妹,江允准也不会做出那等丑事,也就不会娶闻婉这个毒妇进门,江家也不至于如此不安生。

闻妹放下茶盏,月露立在她身侧打扇,凉风徐来,夫人们大气不敢出,亭中静得能听见叶落的声音。过了好半晌,闻妹散了些热意,才睨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江夫人方才说什么来着?不如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江夫人哪还敢说,只连连称错

“臣妇再也不敢了,娘娘大慈大悲,饶了臣妇这一次。

“方才不是挺傲气,怎得现下不敢说了?我只是个麻女,江夫人看不上我也是人之常情。”闻妹轻笑了下,却让江夫人浑身汗毛竖起,如置冰泉。“不、不,是臣妇有眼无珠,冒犯了娘娘,臣妇岂敢轻视娘娘。”江夫人哪还敢提庶女不庶女的,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闻妹笑着说,“冒犯我倒是小事,我也不欲与你计较。”

江夫人听得这句话还当闻妹顾忌着燕王妃的脸面,正要松口气。

可闻妹面上的笑容陡然散去,语气中拢着肃杀之意

“可今日皇上为大周祈福,你却说皇上听信谗言,岂非污蔑君王,罪大恶极!”

“王妃娘娘,臣妇不敢啊!臣妇绝无此意,只是一时失言,求娘娘明鉴!”江夫人吓得血色尽失,浑身打颤,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她今日还能完好无损的回去吗?“失言?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得调\教,”闻妹冷眼看着她,寒声说:“月露,掌嘴。”

“是,奴婢遵命。”月露放下团扇,走到江夫人跟前。

早有婆子一左一右制住了江夫人,迫使她抬起头。

江夫人吓得满脸泪痕,害怕却不敢挣扎,嘴里只说着“娘娘饶命”

“啪一一”得一声响,月露用了十足十的力甩在江夫人脸上,把她的脸打得歪了过去,不过须臾,面颊上就浮现了几个鲜红的指印。尤记得去年,月露被江夫人打的那一巴掌,闻妹说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