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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高门后死遁了 喂你(含入 V 公告)

缺,随时同我说就是。”

岳舒窈打量着屋子,屋内纤尘不染,物品一应俱全,笑道:“嫂子真是打理家事的好手,我看竟是什么都不缺的。”

孟云芍礼貌道:“那便好,我先回去了,你也收拾下。待会儿若是想逛园子或者陪婆母说话,让丫头去主屋喊我就好。”说完,孟云芍便打算走了。

她转身走出了几步,几乎就要出门,却听到身后的岳舒窈忽然说:“缺是不缺,可是,我仍是觉得,嫂子的屋子是最好。”

孟云芍回过头,品出她话里的用意,微笑道:“可是你尚未去看过,怎知这主屋更好?”

岳舒窈转过身,一直甜笑的脸上多了锋利:“侯门世子的主屋,不必看也是好的。”

孟云芍道:“主屋虽好,可屋里已经有人,怕是会太挤些。”

岳舒窈却道:“若是金雕玉砌的屋子,挤些又何妨?若是招风漏雨的屋子,便是有千万间,那又有何趣味?”

孟云芍淡淡笑了笑,道:“人各有志,表妹自便吧。”转身又要走。

岳舒窈又恨恨道:“孟云芍,别一副赢了便云淡风轻的样子,本就是你抢了我的。当年,若不是我还未到嫁龄,姑母怎会迟迟未提表哥婚配之事?你可知道,为了嫁给表哥,我准备了多久?我自小便知道,总有一天我是要嫁给表哥的!”

孟云芍觉得奇怪,若是如此,怎不早早定了亲,也免了这后边的许多阴差阳错。可此时时机不对,话出口反像是质问,孟云芍不想激她。

她寻思两人相识之时不过孩童,应当未到情窦初开之年,也许这姑娘只是守着个执念罢了,劝解道:“表妹身份高贵,正是花样年华,要什么样的高门男子没有呢?”

其实她是真的不懂,又不是卖身给贺知煜为奴了,何必在一根树上吊死。况且那人冷心冷面的,到底有何好处?就说对她,又是横抱又是沐浴害她多想,转眼还不是要纳妾,惹人烦躁。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便是这汴京城的蹴鞠会上,就有各色男子便人头攒动,数不胜数,为场上的人鼓劲叫喊都是山呼海啸一般。

孟云芍小时候偷偷同江时洲去看过一次,当时便有些惊到这世间竟有如此多的男子。若是表妹见过那场面,该不会如此死心眼。

见过几面,通过几次信,有些亲戚关系。哪怕再进一些,曾有些若有似无的少年情谊,甚至缥缈暧昧。就要一生一世绑死在一起了吗?

没苦硬吃。

岳舒窈却冷嗤一声,似是嘲笑孟云芍得了便宜卖乖,道:“你懂什么。”

这世间事可真是可笑,岳舒窈也觉得该是自己嫁给贺知煜,孟云姝也觉得该是自己嫁给贺知煜,而最后嫁给他的,却是当年早有心上人的她。

她们一个个来找她要贺知煜,她又同谁说理去?

孟云芍同明白人说明白话,同她既说不明白也不想再浪费言语,轻笑道:“若表妹真选了哪条路,我也不会阻着妹妹的前程。容下妹妹的气度,我有;能需我容下的本事,就不知道妹妹是否有了。”

岳舒窈听闻,变了脸色,恨恨地盯了她片刻,一甩头进里屋了。

……

岳舒窈收拾妥当,也没同孟云芍说,叫上了两个女使,便出了门朝贺知煜的练功场过去了。

她虽出身高门,但在岳家并非长女,且父亲又是个重男轻女的,母亲也向来冷漠,一直对她颇为看轻。

她自小便知道,好东西,要靠自己努力争、努力抢才能得来。若要等着别人送上门来,那必是剩下的、腌臜的,不然怎会直接轮到她的头上?

贺清娴说她爱抢旁人的东西,她确是说的没错。

从前,她仗着姑母喜欢自己,每次见到贺清娴,总要搜刮她几样好物。

小时候是老字号凤月斋刚出炉的新鲜果子,是描画得憨态可掬可爱非凡的磨喝乐,少女时是绣了栩栩如生黄鹂鸣翠柳的苏绣绢帕,是江南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最时兴的珠花,她是故意抢了她的说出去不光彩,可她也扎扎实实得了实惠。便说那只珠花,她今日都还戴着。

岳家待贺家大方,连双面绣的精品都送来给贺家,为的是朝堂上的互相扶持,为的是侯爷世子的地位。可岳家待她可不大方,她若是不东挪西抢,连今儿这身鲜亮妆扮都凑不出。自从人人都知她失了贺家的姻缘,便一直都是如此。

这一回,她若一举拿下贺知煜,那才真是扬眉吐气。

现在,她便要去抢了。

大大方方,正正经经,当做营生地去抢。

到了练功场,偌大的场地极为空旷,只有贺知煜一人正在射箭。

他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却仍是一派玉立潇洒的模样。

贺知煜随意在弓弦上搭了三支箭,嗖的射出,三支分别落在了不同靶子的靶心。贺知煜面无表情,又抽了三支箭,还是重复刚才的动作,仍是分别正中靶心。

不过是个普通射箭的动作,却被他做得行云流水,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