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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着迷 风传花信

,雨水溅着水花,他的目光朝她布下一张细细密密的网,欲望如水,网不住地全涌了出来。

那时他还是对她心无杂念的哥哥,是她暗恋过,但永远不可能的人,她一分一秒都没有想过,那会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她说他在装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还说他像犯罪片里的病态杀人狂。

当时他还会装模作样一下,此刻简直任由自己无耻的那一面展现出来,双手往前一伸说,对,你哥哥就是犯罪了,你把我抓走好了。

想着想着,许织夏抿不住地笑了。

但许织夏觉得,这才是他。

见他静静看着自己,许织夏压住嘴角:“为什么要装啊?”

纪淮周一声哼笑:“你那时候心里只有周玦,不装装好哥哥的样子,你不理我了怎么办?”

他有点秋后算账的意思。

许织夏眸光柔柔的,温声细语说:“不会的。”

有段时间她陷在一团迷雾里看不清,可不管是周玦还是纪淮周,都只是一个身份,她在意的是他这个人。

只不过无迹可寻地过去四年,再相见,他被强制规训,被压制住天性,这样的他让她陌生。

她心中的哥哥是有傲骨的,没有被驯服的可能。

从少年时起他就是如此,骄傲,自由,随心所欲,性格内敛难以捉摸,但也恪守自己的善恶观。

或许也不是对作为纪淮周的他感到陌生。

而是她见不得他在囚笼里的样子,事实上,这种不愿意面对的感觉称之为心疼,想回避,但割舍不掉。

“哥哥你看微信了吗?”许织夏背过身去晾内衣裤。

纪淮周依旧那个姿势倚着看她:“怎么了?”

他对谁的废话都没有耐心。

唯独她,什么闲言碎语他都乐意听。

“陆玺哥在群里说你坏话,因为你回国都不通知他,把他丢那儿了。”许织夏聊着笑起来:“他说以后要用中指给你发消息。”

纪淮周扯唇轻嗤一声:“出息,几岁的人了,还得我领他回来?”

“但陆玺哥去英国是为了陪我。”

“你再想想,在英国陪你的是谁。”

晾衣架挂上去,许织夏回过身。

对于他的陪法她有些羞于启齿,支吾着答非所问:“他只是和家宿哥,玩儿得太忘情了。”

他呵声:“我看他是脑浆晃太匀了。”

许织夏哭笑不得,又察觉自己不该笑,于是嗔道:“哥哥,你老是不好好说话。”

纪淮周夹下嘴里的烟,指尖在护栏垂着,慢条斯理回了句:“是,哥哥说话是没我们今今好听。”

他语气徐徐的,明显意有所指。

许织夏听出来了,恼羞地脱口而出:“纪淮周!”

纪淮周顿了一顿。

这是她头一回用这个名字称呼他,哥哥听习惯了,突然间听一听她以下犯上的口吻,很有调情的感觉。

纪淮周一边回味着女孩子温细嗓音里凶凶的调子,唇角一边慢慢勾出括弧:“又不高兴了?”

在她的轻瞪中,他从容道:“那你罚我好了。”

许织夏目视于他:“罚你什么?”

他笑痕加深,故作思忖须臾,声音忽地轻了:“罚哥哥今晚也喘给你听?”

她对着他目光,眼睛眨了下,又眨了下,白净的双颊肉眼可见地浮起淡淡红晕。

紧接着纪淮周就看见她一扭头,往屋里跑进去了。

等再不见她踪影,纪淮周才缓缓收回眸光,直起腰,背过身去靠着护栏,在她绝对看不见的地方,唇边的笑意逐渐敛下去。

那支烟咬回到嘴里,金属盖弹开,打火机噌得跳跃出一簇红蓝火焰,烫得烟头闪烁了几下猩红。

他深吸进一口,仰高了颈,呼出一团青白烟雾,在他脸前弥散开去。

在许织夏出阳台前,他刚接了通钟遒的电话。

纪家乱成一团,需要他去主持大局。

在过去长达三十年的时间里,老东西像个一统天下的始皇帝,始终持有超过纪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在绝对控股的情况下,他掌握着纪氏公章,其余所有股东再联合密谋,都无法将他罢免。

而十七年前,曾有过一个罢免他的机会——纪世远与原配的儿子遇害,或意外或人为,都已不重要,人死了,按规定,如无人继承,这位大少爷持有的股份将以公司名义收回,进行股权重组,这将直接威胁到纪世远的占股比例。

为了保住掌权资格和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纪世远声称二儿子养在港区,不日回英继承。

倒也无人太过生疑,毕竟大家族内部情形冗杂,刀光剑影,他们只会以为他狡猾,下了一步舍车保帅的棋。

于是纪淮崇就这么代替纪淮周认祖归宗了。

纪家那些叔伯都是朝秦暮楚的货色,深谙生存之道,纪世远身为纪家家主,有话语权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