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挺多遍。
聊天框空白好几年,这条信息突兀又平淡。
沈清央盯了几秒,酒精刺激得胃有点疼。
她没回复,收起手机。
回到包厢时酒气有点重,邹瑾杯中换了白的在和褚少云喝,蒋姝跟沈清央咬耳朵:“女魔头是真拼……活该人家有钱有名。”
沈清央嗯了声表示赞同。
饭吃到八点多结束。
邹瑾喝醉,由她家司机接走,大家乐于今天不加班,送走维斯的人后,纷纷心情愉悦地道别再见。
于卓然有车,走时问沈清央要不要稍她一程。
“不用,我得回律所一趟。”她婉拒。
“今天还加班吗?”
“有个文件收尾。”
“好吧。”于卓然无不遗憾,“那你晚上回去注意安全,一个女孩子,又喝了酒。”
沈清央笑了,温声道:“一杯红酒,不至于。”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沈清央从前台剥了颗柠檬糖吃,走出餐厅看到右侧停车位上的一辆黑色奔驰。
她走过去,拉开车门。
车内飘着很淡的琥珀香,同音乐一样宁静舒缓,沈清央弯腰进去,视线掠过车前悬挂的同位素车载香薰片。
徐行知背靠椅背,面容隐匿在阴影中。
车门关上,安全带咔哒,她开口:“不走吗?”
他淡淡回:“没看到信息,还以为你要自己走。”
沈清央咬碎口中柠檬糖,垂眼:“忘记回了,抱歉。”
“没忘记车牌号就好。”
徐行知抬手,握上方向盘。
车开得平稳,和他这个人做事一样。
再危险再越轨的事,在他手中都变得笃定。
柠檬糖的咸酸味在口中化开。
路上徐行知的手机震动了几次,他都忽略,等到红灯,他戴上蓝牙耳机接了个电话。
沈清央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只能听到徐行知在讲话,她伸手将车载音乐关掉。
徐行知看了她一眼。
车厢内霎时变得寂静,他简单讲了几句话就挂掉电话。
沈清央听出是工作:“要去忙吗,路口放下我就好。”
车载香薰片晃荡着,徐行知摘了耳机,轻扯唇:“挺久没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还好。”
“嗯,是挺好。”
车依旧向前开着,她在暗色里偏头:“我是说真的,你忙,不用管我。”
徐行知看着前方:“我现在放你下来,你打算怎么回去,地铁,打车?”
“都可以。”
“都好过坐在这里,是吗?”
沈清央默然:“我没有这个意思。”
徐行知按开了车窗,冷风灌进来,吹散香气与压抑。
他淡声:“我没工作,沈律,不是人人都有压榨自己的爱好。”
这话挺讽刺的,她绷了下唇。
后半程车窗又关上,到家时过了九点,方琴与徐教授都已回卧室,只有徐行恪还在楼下。
见到他们一起回来,徐行恪有些疑惑。
“他晚上在我公司附近办事,就顺路带我回来了。”沈清央解释,同时岔开话题,“大哥,你也刚下班吗?”
徐行恪身上衬衫规整,还没来得及换,他掂掂臂间的外套,笑了:“今天有点忙,你们俩都吃过晚饭了吗?”
她点头。
徐行知解大衣纽扣:“嗯,大哥早点休息。”
“你也是。”
兄妹三人简单聊了几句,各自上楼回卧室,家里带独立卫浴的房间一共有两个,一个徐教授和方琴住,一个给了唯一的女孩沈清央。
另外兄弟二人共用走廊处独立的那间浴室。
晚上商务宴没吃多少,洗完澡沈清央犯饿,生物钟促使她习惯性披上外套下楼找吃的,刚打开卧室门就撞上从浴室出来的徐行恪。
“大哥……”
“又吃夜宵?”
她心虚垂头。
徐行恪头疼叹气:“晚上吃东西对身体不好,跟你说过多少次,你不是说吃过晚饭了吗?”
沈清央小声:“晚饭吃得很少。”
徐行恪无奈:“那你别吃冰箱里的凉食了,煮个面或者馄饨吃。”
“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我去给你煮。”
沈清央想说不用,然而徐行恪已经转身带着她下楼。
他按亮客厅灯,二人走到厨房门口,里面亮着灯。
徐行恪愣了下:“行知?”
徐行知在洗手,水流滑过冷白修长的手指,他抽出一张纸擦拭着转身:“大哥。”
“你这是……”
“晚上没吃饱,做个夜宵吃。”
“你俩……”徐行恪揉额头,“那你给清央也做一份吧。”
徐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