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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麒麟认错反派师尊后 迷幻梦境

向对方。

立刻就有人反驳:“关麒麟什么事?那可是圣兽!”

“到底是不是圣兽都还说不准。”卢新洲昨日也跟众人一样对麒麟的身份深信不疑,但此刻却是疑窦丛生。

“这只瀛洲岛上的麒麟在外貌上跟百年前那只一般无二,但其他地方,却是多有不同。”卢新洲例举出他们来时路上讨论过的那些疑点,又道,“而且之前那些据称见过麒麟的人,也都是回去睡了一觉,随即便治好了伤痛,他们到底有没有做梦,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奇怪状况又跟梦境有没有联系,这一切都很值得怀疑。”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就算我们做的梦是因为那只麒麟,但那也是美梦,没什么坏处,我感觉睡了一觉后,筋骨都松快了很多呢!”

“我也是!我还感觉灵力在经脉中运转的更流畅了,这状态跟泡了灵泉一样舒爽!”

“就是美梦才要警觉!”卢新洲斥道,“噩梦让人恐惧警惕,美梦却让人不自觉沉沦,今夜再休息时所有人轮班站岗,务必保证无人再入睡!”

众人口上皆都应是,很多心里却是不以为意,毕竟麒麟怎么会有问题呢?他给人的感觉那样圣洁美好,那代表着光音天经的光符那样温暖明亮,他怎么会是坏的东西呢?

交代完了事情,卢新洲让众人去准备出发,虽然现在他对那只麒麟的身份充满怀疑,但却也不打算停止搜寻,当然,他也会提高警惕,除了提醒众人,卢新洲也走到旁侧,用传讯法器将他们这边的情况告知邹士杰那边,让他们在搜寻麒麟的过程中务必要小心,即便碰见对方,也不要贸然接近。

众人各自准备时,商砚书也在一旁给路乘喂灵草当早饭,路乘从他手中叼走灵草,柔软的嘴唇无意蹭过掌心时,他冷不丁问道:“你昨夜梦到了什么?”

路乘的动作霎时一僵,一双湿漉漉的黑眸朝上抬了抬,又立刻低下,露出些许眼白,鬼祟躲闪得犹如做了坏事的小狗。

“梦到我了吗?”商砚书以一个略有些强制的力道把路乘的脑袋捧起,微笑着道,“你不会梦到别人的,对吧?”

不光没梦到你,梦里还全都是别人呢。路乘的视线不能往下移,就努力往侧边移,反正就是不敢跟商砚书对视。

商砚书笑容愈发和蔼,手指愈发用力,路乘内心的冷汗也随之越流越多,正在危险的僵持时,一道出发的催促声将商砚书的注意力稍稍转移,路乘也随之找到了逃脱的机会,从商砚书手中挣开,拔腿就跑。

商砚书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眼神闪了闪,眸色中的暗沉与危险比先前看着丑儿时更深重几分。

不过他到底没选择在此时发作,调整好神情后,便又状似寻常地跟上队伍。

又是一日无果的搜寻,夜间,浓雾弥漫时,众人再次寻了处营地安顿。

照着卢新洲白日吩咐的,所有弟子轮班当值,务必保证不再发生昨夜那样莫名其妙全都睡着的事件,不过这并不包括路乘和丑儿,凡人总是要睡觉的,那美梦尚不知到底有没有危险,但凡人不睡觉身体却是真的吃不消,路乘其实倒是可以不睡,就像他其实也可以不吃饭选择辟谷一样,但他向来不会苛待自己,而且他很想再见一见哥哥,哪怕只是梦境,于是在夜色深沉时,他又一次入睡。

美梦如昨夜一般悄然降临,他的意识不断下坠,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怎么又睡着了?”路麟用笔杆点点他的鼻头,像是惩戒,却更多的是无奈的宠溺。

路乘鼻尖有些痒得翕动两下,他低下头,看到自己正被哥哥抱在怀中,面前是一张书案,书案上是一卷摊开的经文。

“娑婆世界,苦不堪言。”路乘念着写在卷首的这八个字。

“嗯,是的,娑婆世界,苦不堪言。”路麟抚着路乘背脊上的鳞片,细细讲解道,“‘娑婆’意为‘堪忍’,指代凡间人世,因为此间众生能够忍受十恶业和诸烦恼而不肯出离,故名堪忍世界。”

“人间有这般苦吗?”曾经路麟在讲解到这一段时,路乘这样问道,而眼下,也许是被勾起了回忆,他同样这么问。

“有的。”路麟像曾经一样回答,“人世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盛阴苦,凡人终其一生,都在这八种相互交织的苦难中挣扎沉沦,难得解脱。”

曾经的路乘听到这里时不以为意,他从未离开过涿光山,对于人世全无认知,对人间的诸多苦难也是只听过个名字,不真正理解其间的挣扎与煎熬,但此刻,他却是附和说:“确实好苦啊。”

他在人世走的这一遭,除却每天都在身边上演的生老病死之苦,他也亲历和见证了爱别离之苦,而这还仅仅是八苦中的五种,尚有三种苦难路乘未能体悟,但他已经觉得这很苦了,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不会想去人间,只想跟哥哥一起待在这没有忧愁和烦恼,也没有任何苦痛的涿光仙山中。

以前的路麟听到他这种逃避想法,大概会温柔且耐心地劝解说服他,但眼下,路麟却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