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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麒麟认错反派师尊后 鹊桥枝

,此刻,他将这挂坠重新还给路乘,还主动帮对方挂到了脖颈上。

路乘看着失而复得的挂坠,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情绪,耳朵倒得很低。

商砚书把路乘将挂坠的挂绳理好,手指无意中碰到那枚同样挂在路乘脖颈上的金色铃铛,于是顺手拨弄了一下,笑说:“想想为师还真是亏,为了做这枚魂铃,连魂魄都分割了一部分给你,到来头你还是不选为师。”

“魂铃?分割魂魄?”路乘听得一愣。

“是啊。”商砚书点头,指尖用上灵力,铃铛在拨动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捂住震动不已的胸口,轻笑说,“没有法宝的效果能达天涯海角、碧落黄泉之远,天上地下,唯此一物而已。”

想到商砚书雕刻铃铛的那些日夜,霎时间,一股莫名且汹涌的情绪涌上路乘的眼眶,他低下脑袋,努力掩饰着。

商砚书安静地坐了片刻,又说:“真是越想越亏,不如爱徒也还我一个吧?放心,不需要爱徒分割魂魄,只需要爱徒的一缕神识和一滴血而已。”

路乘收拾好情绪,说:“怎么还?”

“那棵夺魂树。”商砚书看向那棵平原正中的青木古树,“其实它一开始也不叫夺魂树,这种树的枝干天生适合连接魂体,可以用来夺魂,但其最初的用途,是用来为有情之人心心相印准备的桥梁,所以,它最开始的名字其实是鹊桥枝。”

“互许终身的情侣会折下一截它的枝干,雕刻成一对饰品,互相烙印上对方的神识和血液,如此鹊桥枝的力量便可以连接他们的神魂,让其互相感应到对方的状况,为师和爱徒不是爱侣,不需要做成一对,只要一个足以,这样哪天为师若是因反噬焚身而亡了,爱徒也能感应到,来为为师收尸,如何,爱徒愿意还一个给为师吗?”商砚书笑着说。

“不要这么说……”路乘倒着耳朵,闷声反驳完那句“收尸”后,对着商砚书点了点头。

商砚书于是站起身,走向昊苍那边,说明来意后,昊苍很爽快地同意了,青木古树是他们的圣树,旁人要折一截枝干,他自然不会答应,但路乘和商砚书对他们部族有恩,因而昊苍答应得毫不犹豫。

很快,商砚书带着一截新折的枝干回来,路乘按照他说的,在其烙印上一缕自己的神识,又滴上一滴血液。

做完一切,路乘安静感应了片刻,却什么都没有感应到,不由疑惑道:“我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因为这并不是一对,你我的神魂并未连接,鹊桥枝的效用自然也就没法发挥,不过为师回头会在上面雕刻些阵纹法术,为师死……”像是想起了路乘方才的话,商砚书带过了这个字眼,“反正需要的时候,爱徒自然会感应到的。”

他将这截枝干小心地收入袖中,珍重地像是收起了什么无价的珍宝。

做完这些后,两人对着跃动不停的篝火,再次陷入无话的安静中。

“咚——咚——”

突然有鼓声响起,两人一起望去,就看到热闹的妖群那边,一名古铜肤色,赤裸的胸膛和脸上都有着青色兽纹的高壮男子正站在庆典的高台上,以其肌肉强健的臂膀,擂起一面兽皮大鼓。

路乘从气息辨认出那是昊苍的人形,在他身旁还有几名类似打扮的变成人形的狼妖,他们手拿兽骨制成的不同乐器,奏起一首奇异又苍莽的荒原乐曲。

庆典欢庆的气氛被推上又一个高峰,妖怪们聚在高台篝火旁,以妖形,以人形,随着乐声一起欢快而舞。

商砚书看着这一幕,突然说:“一起去跳舞吧?”

“我不会跳……”路乘不会,也不想跳,他能理解狼妖们的快乐,可他实在快乐不起来。

“为师也不会,走,跳着跳着就会了。”商砚书说着,直接搂着路乘的脖颈,将其带入那热闹的场中。

妖怪们见到他们,立刻为他们让出地方,还有热心的妖怪热心地在旁边比划,教他们怎么跳。

路乘不想跳的,但已经被商砚书拖过来了,也只好跟着学了学,商砚书很快上手,跳得有模有样,路乘却还跳得磕磕绊绊,他便带着路乘一起,在震耳的鼓乐声中,大声指点路乘下一步的动作。

慢慢的,路乘似乎也能掌握一些要领了,无非是扭扭屁股,转个圈圈,抖抖毛发,踢踏小蹄,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他越跳越熟练,也越跳也投入,烦恼忧愁俱都忘却,路乘笑起来,这一刻,好像除了这满场欢庆的鼓乐舞蹈,世上再无其他。

周围人来了又去,妖怪们并不局限于跟单一一个人跳,他们时常会换位交换舞伴,但路乘被篝火点亮的瞳孔中,永远都是含笑看着他的商砚书,就像商砚书眼中,也永远都是他。

苍莽的荒原上,火光热烈到映染了漆黑的夜空,鼓乐震天而响,路乘想,无论以后怎么样,他大概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夜晚。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路乘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只以一种悲观的心态,想守到这一日的最后一刻,可在第三日的一大早,路乘还没睡醒的时候,就突然有狼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