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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嫡姐换亲之后 不想骑马

夫人写得那般潇洒刚正的字,竟会功课不佳吗。

青霜给姑娘身边又塞了三个靠枕。

“是很差啊。”纪明遥边说边半躺下去,“我从小不爱上学,又起不来床,三五天就要迟到一次,没少被先生打手板。文章总是平铺直叙,毫无意趣,诗词更都是勉强凑成的。怕弹琴手指疼,所以回去一次不练,先生总说,听我弹琴,还不如听廊下的猫蹦上来随便踩踩一一她笑问:“成婚那日,我就和二爷说过我在姊妹里最懒,二爷忘了?”

"....没忘。”崔珏已经大半接受了事实。

他甚至开始觉得,这才是夫人,没错。

“而且,我很少做女红,送二爷那个荷包,是半个月才做出来的。”纪明遥又靠向他肩膀,特意多说一句,“以前在家里,只有太太、明远和宝庆姐姐过我的针线呢。给太太做的多几样,有鞋袜,还有抹额,给明远的只有一个扇套,给宝庆姐姐的是一个香袋。”听出来了吧,她可没给温从阳做过。

纪明遥就笑问:“荷包,还在吗?”

“当然还在。”崔珏忙道,“只是新婚不便,暂放在书房了。”

如何会轻忽于它。

“那,以后二爷生辰和逢年过节,我能不送针线吗?”纪明遥图穷匕见。

“夫人既不爱,就不必勉强。”崔珏并无犹疑,“一应穿戴之物,崔家原不必夫人亲自动手。

“二爷可真好!”

左右看看所有人都低着头,纪明遥快速伸手抱了他一下。

好耶,计划通!

不如乘胜追击、再接再厉!

松开崔珏,只将脸枕在他肩头,规规矩矩靠着他,纪明遥便又说:“其实,教骑射的女先生,家里也请过好几位,还有一位是先禁军李指挥佥事的夫人。可惜我也不想学。不过家里请先生也不算白请,别的姊妹都学了。所以,也不劳二爷再给我请-一

她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崔珏的肩膀突然变得很僵硬啊。

硌得慌!

纪明遥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

"......"""

".....

沉默。

都在沉默。

寂静。

太过寂静。

一片难言的尴尬后,是纪明遥先开口。

“二爷,你、你让人牵马一”

她有点结巴,“不会是、是想教我一一”

“二爷! 马牵来了!”

远远传来观言兴奋的声音。

纪明遥闭上了嘴。

崔珏僵硬地半跪起身,僵硬地拉起夫人。

他尝试着开口说话,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十分不自然。

“先看马吧。”

“....看,看。"

哈,哈哈。

纪明遥脑子里疯狂在想,该怎么尴尬而不失礼貌、不伤感情地拒绝崔珏的好心。

可当一白一红两匹马真的牵到她面前,她还是不可避免被吸引了目光。

真漂亮啊。

“这是‘追青’。”崔珏先尝试对夫人介绍,“母马,今年四岁,虽然最小,但也在三匹马里耐性最佳。”“只是可惜,”他说,“这马虽好,我平常却甚少用。”

“为什么?”夫人果然惋惜地问了一句。

“白得太显眼了。”崔珏回答。

但用它教夫人骑马却正合适。

“这是‘十月夜’。”他继续说,“公马,比追青大三岁。我平常最多骑它。”

他一直留意着夫人的神情。

夫人眼中并无对马匹的厌恶,只有喜欢与欣赏,还有几分明显的犹疑。

“夫人想摸吗?”崔珏轻轻问。

纪明遥知道这都是他的计谋!

承认想摸,就更不好拒绝他了。

可是-

"想。”她还是没有说谎。

摸马不代表就要学骑马。

而且,这是崔珏的马哎!

崔珏便握住夫人的手,先引她摸追青。

追青通体雪白,只有鬃毛和尾巴略有几根青色,为她增添了五分飒爽。这果然是一匹很亲人的马,在纪明遥犹豫着摸上她之后,她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眨,轻轻回蹭了纪明遥一下。天啊!

纪明遥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被击中了!

“她是不是喜欢我!”她惊喜地问。

“是。”崔珏温声说,“追青虽然亲人,但初次见面就有回应的确是第一次。”

“我不信。”纪明遥继续摸着追青的脸,却说,“你哄我。”

“别人见追青,你一定没拿着人家的手吧?”她笑问。

崔珏不能辩驳。

“我就说嘛!”纪明遥又摸上追青的鬃毛,“她是亲近你!”

她上辈子还想过,等大学毕业、等有了工作,等赚到足够的钱,她一定要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