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专门请人填诗,再当宣传语,大街小巷的传诵。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还想把大学常吃的朝鲜冷面移植改良一下。
二人研究了一会儿,慕朝游顺便翻看了一下店里的调料菜面,眼看着又要见了底,索性便跟老吕阿雉招呼了一声,又打起伞出门采购。
哪知道刚租了一辆牛车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
如今,慕朝游已对王道容那辆马车眼熟到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地步。
是王道容?
慕朝游心里有几分惊讶。
他今日不是应当在府里复诊的吗?难道是诊治已经结束了?
那个香囊被她揣在了袖口,慕朝游想了想,拔步便追了过去。正好街上遇到了,就这样送给他吧。
她本来也想过要不要整治一桌菜,弄个浪漫的约会,再把香囊拿出来,后来总觉得费这么大劲拿出这么一个丑不拉几的香囊画面有点搞笑。
可能是个性使然,她实在不太好意思搞这么浪漫的东西,觉得尴尬,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不如就这样故作轻描淡写地塞给他。
想到这里,慕朝游赶紧叫牛车的车夫帮忙跟上前面那辆兰草纹的马车。
秦淮列肆周边本就人潮汹涌,河内大大小小的船只拥挤成一团,岸上也是车马如龙,游人如织。
牛车陷在人流里,一时走不动道,跟着马车走走停停好半天,好不容易走出秦淮河附近,哪知道那辆兰草纹的马车竟一路提速,往北而去了。
建康南贱北贵,东北方向颇多贵族住宅。
牛车一路跟着马车行进到青溪中桥附近,车夫心里打起了嘀咕,问她还跟不跟。
慕朝游当然知道自己跟踪贵族车马的行为看起来十分诡异,只好对那车夫说:“我认识前面那个贵人。”
其实她心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明明追上车,将香囊送给他就好,牛车的速度其实并不慢。
为何非要悄悄跟在他车后呢?
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日王道容垂着眼睫,思索出神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初识情爱之故,王道容黏人,一天相处的这两三个时辰,他恨不得掰成八瓣来花,鲜少有走神的时候。
人的第六感一向玄妙。
心中不详的预感就像是入室抢窃,不速之客来得蛮横,又不讲道理。大概还是对他那天那一番复诊的说辞稍稍有些在意。慕朝游微抿了唇角,缓缓握紧了袖笼里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