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寻找出路。
[我好像病了。]
皇帝借着更衣的借口出来找人,还没靠近就听见这句话。
他摆摆手示意太监们不用跟上。
[对什么都提不起劲了,以前我还想给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现在一点欲望都没有。]
[论文也许久没有碰过了,我这种情况应该是病了吧?]
[有点像抑郁症,也不知道重不重,应该不算重吧,重的话应该有自残行为才是。]
[其实重的话也挺好,找个高墙一跃,一了百了。]
[但我好像不想死,没有勇气去死,皇帝为何不杀我?]
[他要杀我,我也不用纠结要不要活了。]
情志不畅,这是血瘀症状。
皇帝皱起眉头走了过去。
宝音寻声抬起头,迷茫的双眼看见他时清醒了过来。
她的眼神变成了戒备。
皇帝距离她两米远停下脚步,他缓缓伸出手。
宝音反射性背过去手。
皇帝眼睛眯起来,坚持了一小会儿,终究是宝音低头,委委屈屈握住他的手。
[我不是妥协,我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大米一升十文钱,一两根子能买150千克,当然这是带秃的大米。
三百两值多少呢?
京城能买一个不大院子,一家人能舒舒服服过上几年。
这钱书香门第的杨启厚不敢赚,从底层爬起来的何怀却迫不及待拿下。
从在聚贤楼于众人之中拿下这个机会,何怀就在家里关了几日,终于磨出了一份自己满意的状书。
用朱笔誊抄一遍,等待晾干,他满意封装好,洗了把脸往宛平县县衙走去。
节日后的衙门要清静许多,谁也没有胆子扰了官老爷的清静。
宛平知县王养濂背着手从县衙后院过来,刚进前院就碰上了县丞李开泰。
"明府,出大事了!”
王养濂眯起眼睛,看向他手中的状纸,“李县丞越界了!”
诉讼官司不在县丞的权属范围内,李开泰越过他接状纸是越权!
“明府请担待,此事责任庞大,下官只能越俎代庖将这状子转交给明府。”
这老狐狸。
王养濂不信他会这么好心,他接过状纸,只匆匆看了一遍就勃然大怒。
“一女子竟然状告生父夺其家产,岂有此理,简直是礼乐败坏,此等不孝女子就该乱棍打死!”
“这种状纸打回去便是,李县丞何必拿给本府?”
“是,按常理是不用理会,明府请往这看...."
李开泰指着状纸上一行地址。
见王养濂没反应过来,他小声提醒,“明府,这是当今贵妃娘家地址,这状子是贵妃状告生父呐!”王养濂腿脚一软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椅子上,他揉了揉眼睛又看向纸上的地址。
不敢置信问,“你没认错,确定是贵妃本人状告亲爹?”
李开泰苦着脸,“我还能哄骗明府不成?”
“我找写这状纸的何怀问过了,贵妃出了三百两银子,还写了一封什么授权书盖了贵妃的私印,这私印总不能作假?”王养濂脑子一片空白,他就不明白,这贵妃不好好待在宫里,怎么想着状告自己老子!
但他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事不是他能够处理。
“明府,该怎么办?这状纸我偷偷拦截下来,那讼师还在前衙等着呢!”
王养濂一下生龙活虎起来,“你私自截下来?”
“也就是说衙门还没接?”
王养濂上下打量他一眼,“你做得好,现在你去告诉那何怀,就说本府病了,病得无法起身,今日不接案子。李开泰暗骂他一句不要脸,可他拦截状纸就是为了让王养濂不要接这个案子,不要惹祸上身。
“那何怀要是明日再来如何是好?”
王养濂骂了一句,“明日来就说我病没好,这京城又不止我一个知县,请他去大兴县衙去!”
大兴县衙。
知县张茂手抖着手中的状纸,嘴里吐出两个字,“无耻!”
“王匹夫实在是厚颜无耻!”
师爷傅长清见知县破了大防模样,无奈劝道:“明府,事已至此,还是想想解决办法。”
张茂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话语里满是焦躁,“办法,有什么办法?贵妃娘娘的状子我敢不接?”
傅长清提议,“此事说到底是法律漏洞,不如移交给顺天府.....
“顺天府不管民案!”张茂不耐烦打断。
“是,属下的意思是,让顺天府转交给内阁,至于内阁是上达天听也好,还是将案子打回,这事明府都是按章程办。”张茂明白了这个意思,这是将锅能甩出去最好,实在不行也要内阁给个指示。
“我实在不知离了长清该怎么办,长清如我手足。”
顺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