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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带我改嫁八次 第 66 章

钟以岫一开始是巴不得她休眠越久越好,可他现在已经无法忍受她昏睡过去后,这间洞室内长久的孤独和黑暗了。他握住她手腕:“别睡。我有灵力了,我们……”

他说不出口,但是拽了一下自己本就松散的白色衣襟。

真可怕,他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却知道她是看得见他的。自己的动作之后,她的目光像是实体一样落在了他身上,这种单向的观察,让他实在是难堪。

羡泽看着钟以岫,实在是惊讶,她被他拽过去的时候没有撑稳,嘴唇蹭在他脸颊上。

钟以岫拽自己衣服的时候都没有僵硬,这时候反而呆愣住,面上涨红。

他以为羡泽也会因此不好意思,可她咯咯笑了起来:“我以为你疯了,还要跟我亲嘴呢。那我真的会一口咬死你。”

钟以岫死死咬住嘴唇。

羡泽往床铺上一倒,掀起身上的薄薄衣裙,道:“我累了,你动吧。你不都说自己病好了吗?”

钟以岫动作有些迟缓犹豫,他半晌才想着跪在她膝盖旁,握住了她的腿。

羡泽惊讶:“你是不会吗?这段时间只是没怎么让你主动,你也不至于这么生疏吧,这种事有什么难的?”

钟以岫脸颊上的涨红,已经顺着耳后蔓延到脖颈了:“……我只是看不见!”

她笑起来,眯着眼睛不管了。

钟以岫确实感觉到,他懂得太少,或者说在接触她之前,他脑子中都没有这些事,对于她的所作所为,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她是在故意羞辱。

可当她纵情自我欲|望,当她放肆夺取灵力,钟以岫就意识到,她根本就没有羞辱的概念,他们的摩擦之间,只有她生机勃勃的欲|望。

她要活下去,她要变强大,她要自己的快活。

他黑暗的视野,却能看得到她启明星一般的自我。

他能感觉到她肌肤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长发沾湿在赤|裸的后背与手臂上,她仰头痉挛时,哼声中有看着他发笑的意味。

钟以岫仿佛能在黑暗中看到一双烟雨氤氲的眼睛,但那眼里的湿润并不是脆弱或情|欲的,而是鲜活磅礴的,像是她内心中滔天瀑布重重砸落时带起的水雾。

他知道自己正处在她的凝视下。

她看似不懂人世,身受困境,却是那个真正风中不倒的人。而他却已然如同挂在她这颗树上的一件衣衫,对错与是非,都在随风摇摆。

她伸手忽然似爱怜似有趣一般,握住了他脖颈,手指用力捏压下他颈侧的皮肤。

钟以岫听见自己似昏乱的闷哼,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羞耻的闭上眼。

随着湿融热粘,她因为快活而不自控灵力,洞府顶上汇聚的水珠,像是热带雨林的午后骤雨一般滴落,砸在他们额头嘴唇与后背上。

他忽然觉得神魂离开这海底,眼帘前浮现她说起的泗水之滨。他们像是在暖阳下晒温的石头上,杜衡从他们脚边擦过,她的双瞳会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泛红柔软的手臂会挂在他肩膀上。

她的龙尾垂下去,悠闲地拨弄着水花。

但他睁开眼,眼前只有黑暗,耳边只有水下的闷声,有滴答的雨幕。

他们绝不会出现在阳光下,他会死在这里。

钟以岫听到自己咬牙闷哼的声音,听见她欢喜又慵懒的吐息,情至极致,可他脑中只有一幕:

她眼里亮着金光,手指梳理着头发,施施然离开这深海中无人知晓的洞室,金龙再度腾飞入空。

唯留他冰冷的尸体,套着那海底的锁链,就赤|裸的卧在他们曾温存过的偷来的锦被上。

她将再度东海现世。

而垂云君已化作被她吞吃血肉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