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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真凶

有谋。只是可惜,少年并不知道他不是无所不能的,没法事事考虑周详。

也因为见识太少,所以他算不出人心会阴暗到何等地步。

命中注定的那出悲剧依旧无可避免地发生在了他们的人生里。

-

纪家。

此时,纪春田的妾室,陈姨娘的院子里头。

陈姨娘的独女纪明菲正在大发雷霆地摔着东西:“都是怎么办的差?不是说好了万无一失,缘何那个贱人活着回来了!”

陈姨娘上前一步,轻轻捂住了女儿的嘴,她低声劝说:“虽说屋里没外人,可你还是小声些,别叫太太的人听见了。”

纪明菲咬着牙,一双稚嫩的脸上全是怨毒的神色,她忿忿道:“娘,您说这个贱人怎么这样命大,进了土匪窝,还能平安无事!”

“朱妈妈,是你亲眼看见她本人的吗?”纪明菲恨恨地问。

朱妈妈回说:“是。且老身打听过,太太前几日出门,就是去陆家看望姑奶奶。”

“舅爷也来了信,说山西的官府贴了告示,风雷寨已被剿灭。”

陈姨娘听到此,也不由拍着桌子,鎏金指甲套狠狠掐上琉璃瓶儿里的一束娇花,她问:“陆家报官了?”

“若是报官,应当会闹得大张旗鼓,”朱妈妈蹙着眉道,“总不至于山西和咱们这边都风平浪静,一点儿风声都不露。”

纪明菲道:“若不是报官,这贱人会被谁救出来?总不能是她自己个逃掉的!”

“废物,全是废物!”纪明菲将桌上的茶杯猛地掷出去,她低声呵斥。

朱妈妈只好轻声哄道:“姑娘姨娘,您们别太生气。老身还打听出了个稀奇消息,只要能多加利用,没准也能助咱们心想事成。”

陈姨娘抬眼,眼角斜飞地问:“什么?”

朱妈妈说:“太太从陆府回来的时候,将姑奶奶的陪嫁荣安也给带了回来。”

纪明菲轻哼道:“这算个什么稀奇?八成是荣安这丫头在陆家犯了错,被人家撵回来了。”

朱妈妈说:“姑娘此言差矣。荣安早先是从太太身边出去的,由太太一手调教,哪这样容易犯错?”

“妈妈的意思是——”陈姨娘经得多,很快听出了朱妈妈的言下之意,她微微沉吟。

朱妈妈笑道:“这进了土匪窝的女人,怎么可能清清白白地出来。”

“八成是荣安给人糟蹋了,姑奶奶和太太担心她累及自己,所以把她遣回来了。”

纪明菲双眼一亮。

“既然荣安的身子被夺去了,那小贱人呢?”陈姨娘亦满面兴奋,一张上了厚厚脂粉的脸上的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

朱妈妈的眼神古怪,她低低地说:“姨娘忘了?姑奶奶是由做瘦马的萧姨娘生的,长得如花似玉,连丧妻多年的陆老爷都忍不住动心,何况是那群马匪?”

“而且,马匪们掳走姑奶奶,本就是要把她留作压寨夫人。”朱妈妈笑说,“姑奶奶的身子能清白得起来么?”

“何况,就算她是清白的,有荣安做例子,她也清白不起来了。”朱妈妈压低声道。

纪明菲哼笑一声,心中总算有了些快意,她道:“既如此,她回家以后,陆家怎还不把她休了?”

“陆老爷上京赶考,陆府上现在做主的是姑奶奶的继子陆九郎。这位陆九郎,老身特地打听过,”朱妈妈思忖着说,“听说他洁身自好,从不逛花楼画舫,想来还是个孩子,哪里懂这些腌臜事情。”

纪明菲扭着巾帕道:“那咱们去告诉他,让他给他爹去一封信,好让他爹把这贱人休掉!”

朱妈妈说:“老身便是这个意思。”

这时候,陈姨娘脑海中却灵光一闪,她曼声道:“不,不能找陆老爷。”

“陆老爷是出了名的端方君子,小贱人身陷匪窝,虽说失了清白,但并非和人苟合,算不上私德有亏。只怕以这位姑爷的为人,不会狠心休掉小贱人。”陈姨娘思索着道。

纪明菲扭头,不甘心地说:“娘,难道咱们就这样放过她吗?”

“当然不。咱们该找一个,本来就看不上小贱人的身世,又古板又墨守成规的人。”陈姨娘微笑着说。

纪明菲见自己娘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头的恨意总算平息下去不少,她点点头:“好,听娘的。”

陈姨娘边摸着娇娇女儿的头,边冷冷说:“既然太太和老爷不把咱们母女当人,我就趁势搅他个天昏地暗。”

“也让他们晓得锥心刺骨是什么感受!”陈姨娘怨恨又痛快地笑道。

只要想起葛氏那副从来从容不迫的样子,再想到纪春田竟然会赞同葛氏的主意,狠心要将自己的独女远嫁给一个外地的小商贾,陈姨娘心中便铺满了对她们夫妻的恨意。

想她当年花容月貌,初初跟着纪春田的时候,纪春田满口答应过不会委屈她,定娶她做平妻。谁想这个烂心肝的男人回府以后被妻子教训一通,立即就改了主意,只愿将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