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可真好看啊。”
“是好看。”白裙子重新启动车子,“那她说的那个林什么,得好看成什么样……”
“等等。”黄裙子忽然打断她的动作,“先别走。”
“怎么了?”
“你看,那是不是宋钦皓的车?”
“好像是。”
“就是!我记得他的车牌。看宁松萝今天的状态,莫名感觉会有热闹看,我们等等再走。”
宁松萝一进门,两个佣人就快速跑进屋报告:“先生,夫人,二小姐回来了!”
竟然都在等她?
倒是难得。
原主有一段记忆,是她生病,在屋子里睡了两天,竟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还以为她出门玩太高兴,忘记了回家。
宁松萝踏进客厅才发现,原来不止原主父母在等她,旁边还坐着宋钦皓。三人坐在小客厅,正其乐融融地聊天。
难怪。
“宁松萝,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出门要跟家里打招呼,要有人同行,你怎么就是记不住呢?”沙发上的宁母一见到她的身影,就开始责怪。
宁松萝原本还以为,这责怪里,多少带了点担心。
谁知道宁母下一句竟是:“上回出去找不到回家的路,还不够丢人吗?宁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宁松萝看了她一眼。
“看我干什么?”宁母更生气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病,就不能注意一点吗?看见客人也不知道打招呼,你可真是……”
宁松萝刚好走到他们面前,闻言忽然身体一歪,将桌上一个漂亮的花瓶打翻到地上,“哗啦”一声碎成好多片。
“宁松萝!”这是宁母最喜欢的一个花瓶,她“蹭”一下就站起来,“你怎么走路的?有病啊?”
宁父急忙拉了她一把,又朝宋钦皓那边悄悄使了个眼色:“算了……”
“我就是有病啊。”宁松萝在这时候开口道,“你刚刚才说过,怎么就忘了?这么早就得健忘症了?”
“你……”宁母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宁父忍不住道:“有病了不起?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脑子不好了不起?怎么跟你女儿说话呢?”宁松萝用一模一样的语气道。
“反了你了!”宁父大怒,抬手就来打宁松萝。
宁松萝自然不会老实受着,也抬起手迎接他的巴掌。
宋钦皓看得直皱眉,本想劝劝宁父,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声惨叫,却是宁父发出来的。
“啊!”宁父缩回手掌,看到掌心有一道伤口,鲜血正往外涌。
“怎么回事?”其他人都吓坏了,急忙围过来问。
“问她!”宁父受伤的右手痛到直发抖,咬牙切齿地看向宁松萝,“宁松萝!你在手里藏了什么?”
宁松萝松开手,一块碎瓷片掉到地上,边缘还沾着血迹,正是刚才打碎的花瓶碎片。
“宁松萝,你疯了吗?你怎么能打你爸?”宁母又惊又怒,大吼道,“快拿医药箱过来!”
宁松萝奇怪地看着她:“难道不是他来打我吗?这都看不到,你眼瞎啊?”
“啊啊啊!”宁母气得脑门突突直跳,转身朝宁松萝扑过来。
宁松萝敏捷地闪开。
宁母失去目标,差点就要栽倒进那一堆碎瓷片里。
宋钦皓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伯母,您先帮伯父处理伤口。”宋钦皓将她扶到另一边,轻声安抚。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宁母瞬间冷静许多,又道,“松萝最听你的话,你劝劝她。”
“没事,能理解。”宋钦皓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宁松萝走过来。
宁松萝冷眼瞧着他。
宋钦皓在她面前站定,垂着眼眸看她,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道:“宁松萝,我对你真失望。”
宁松萝并未如他预料那样道歉,反而直呼他名字:“宋钦皓,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宋钦皓耐着性子问。
这两天出差去了旧地,想起故人,想见宁松萝的心情格外急迫,所以愿意跟她多说几句话。否则,在她打碎花瓶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
“大部分的失望,都是因为你高估了自己。”宁松萝嗤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失望,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