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妄议,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妈职务摆在这,谁敢不对江爸客气三分。”
“按照你的说法,这碗软饭爸是吃上热乎的了?”贺景识问。
涂夏听到他的形容笑得不行。
“江爸啊,以前以为可以一直单身,他甚至都想好不婚到老。其实他就是一个恋爱脑,要么不动心,要么动心就特别地豁得出去。”涂夏笑说,“他追我妈的时间特别尴尬,是我妈和钟赞结束离婚官司第三个月,我妈当时刚调整好心态,迎接新生活,压根没考虑恋爱,更别说再婚。”
“后来呢?”贺景识也对此感到好奇。
涂夏:“几次偶尔的机会,江爸和我妈有过接触,他便直接对我妈展开追求,我妈担心以后还会再见,打算体面拒绝,江爸不肯放弃,某天我妈气到了,对他说她离过婚、有过孩子、对婚姻感到无比的失望,对婚姻没有任何想法,结果江爸愣住,说他只是想和她谈恋爱,啊哈哈哈哈,我妈气死了,第一次拉黑一个人。”
贺景识淡笑:“爸哄妈的吧。”
“答对了,江爸就是有结婚的心思,但他不逼我妈。确定恋爱关系后,因为他们年纪不小了,我妈不希望桃色新闻成为同事们关注的焦点,算是地下恋吧,给把江爸委屈坏了,反正三天两头来我家卖惨,我妈还特别吃这套。幸好那些人长眼睛,没惹江爸,要不然他真的能给我妈吹枕边风。”涂夏摊手。
“你对此没意见吗?”贺景识回想涂夏那段时间的状态,貌似……江制安出现后,她来他家的频率变少了。
涂夏:“江爸对我可好了,我不干涉他们,就看着他俩拉扯。”
“后来呢,为什么结婚?”贺景识问。
涂夏摸了摸下巴:“我妈提了分手,不想耽误江爸,他俩吵了半个月。”
贺景识有印象,那段时间涂夏每天都来他家吃完饭,说家里做饭好吃的不在了,吃不惯她妈做的黑暗料理。
涂夏眨巴眼睛,斟酌后面的话要不要说。
“知道了,会保密。”只需一个对视,贺景识便知道涂夏在想什么。
涂夏嘿嘿笑,说道:“消失的半个月,我妈以为江爸想开了,再见面就是分手时。那天江爸找到我们家里,和我妈说他结扎了,不想要孩子,只要她,给我妈吓傻了。”
贺景识挑了挑眉:“真的?”
“我就在房间,他俩不控制音量,吵什么我都听到了。”涂夏晃着贺景识的胳膊,“江爸拿出了态度,我妈也去正视逃避的问题,后来不久他们结婚了,我呢,就是幸福的小孩,如果我妈不骂我的话。”
贺景识很轻地笑了声,被她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模样可爱到。
回到小区门口,遇到不速之客——贺永望。
他穿着一件短款羽绒服,不知道在冷风中站了多久,耳朵和脸颊通红,但他好似没有知觉,心急如焚地张望着。
“他怎么来了?”涂夏扯了扯贺景识的袖子,说话声音放到最小。
她能猜出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官宣的朋友圈没有屏蔽任何人,贺永望应该刷到了。
贺景识安抚性地揉了揉她肩膀,淡定说:“你先进去,我和他谈。”
涂夏并不乐意,微微撅嘴表达不满。
“就说两句,不会干嘛。”贺景识笑了笑,“太晚不回去,爸妈会担心。”
涂夏这才松开手,越过贺永望,朝着小区内走。
“涂夏。”贺永望叫住她。
涂夏侧头打量他一眼,非常决绝说:“大年初一凌晨跑别人家,你可真没礼貌。”
冰冷的一句话,贺永望差点憋不住要回怼。
“下次不要在节假日找贺景识,挺烦的。”涂夏故意讲话说得难听,担心她不在,这些没脸没皮的人会借此拿捏贺景识,或者是提一些无理取闹的要求,干脆先下马威。
她加快离开的步子,贺永望克制不住心中狂烧的怒火,回身大喊:“涂夏你站住!”
涂夏停下步子,吊儿郎当地转身:“干嘛?好凶啊。”
语气欠扁极了。
贺永望急红了眼睛:“你就是故意的,你是在炫耀你的胜利,其实你看不爽我们家好久了,你故意接近我哥和他在一起,破坏我们一家。”
“你疯了啊?”涂夏无语到,贺永望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贺永望还要继续说,贺景识打断,并说:“涂夏,先回去。”
“哦!”涂夏干巴巴应了声。
看在贺景识的面子上还有大过年的,她就不抓着贺永望不放了,再讽刺两句,可能他真的会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涂夏走后,只剩下兄弟俩。
贺景识问:“不在家跨年,跑出来干什么?”
“哥,你回来吧,以前的事我会和爸妈解释,你没必要和涂夏结婚。”贺永望一直以为是简单的吵架,过了一段时间双方气消了,他们一家四口又会重归于好,没想到最后等来的是涂夏官宣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