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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孝悌仁义汉太子也 沛县越来越安静

,跟了盈儿这么久,你还没锻炼出点看眼色看气氛的本事吗?

“对,我有。”刘邦指向田地,“就算我原本没有,看到眼前这一切,你没有?”

韩信扫了一眼粮食快烂到地里,也还没有收割完的田地,然后看到田埂上坐着发呆的刘盈。

“义父,盈儿在那里。”韩信指。

刘邦无语。乃公让你看黔首快被逼死了,你就看到刘盈那竖子?

刘邦走到刘盈身后,轻轻踹了刘盈一脚。

没想到这轻轻一脚,居然把发呆的刘盈踢到了田里。

看到刘盈咕噜咕噜滚到田里,吓得刘邦赶紧去捞儿子,结果脚一滑也滚了下去。

“哎哟!”父子二重奏。

韩信也跳了下来,把刘盈抱起来:“刘肥!你都不知道拉着盈儿吗!”

刘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盈儿,你没伤着吧?”

韩信骂完刘肥,又对刘邦抱怨道:“义父,你怎么能把盈儿踢下田?”

刘盈破口大骂:“就是!阿父你比老虎还毒!居然做出父子相残的人伦惨事!后世一定会把你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刘邦理亏。他怎么知道真的会把刘盈踢下去?

算了,道歉,免得刘盈一路上骂个不停。

没脸没皮的刘邦随口道歉敷衍过去,转移话题训斥儿子:“你不是向曹参学箭吗?怎么偷懒逃学?”

“今天心情好,让曹伯父给我放了一日假。”刘盈终于完成了一半副本,本来开开心心来找刘邦玩耍。但走到这里,他就开心不起来了。

刘邦看见刘盈居然真的没有继续骂人,有点担忧。

这竖子状态不对啊。

刘邦顺着刘盈原本的视线望去:“你在看什么?”

刘盈道:“有个对我很好的阿姊,刚生了孩子,孩子的阿父就被征去骊山服役。”

刘邦神色一暗:“那个经常送你枣子吃的妇人?”

刘盈点头,指着田地:“我看她在地里干活。”

刘邦再次看向刘盈所指的地方。

有一位背上绑着孩子的瘦弱妇人,正和一位背都挺不直的老媪艰难的收地。

她们所收的地还剩大半。

“信儿,肥儿,走。”刘邦道。

韩信和刘肥跟在刘邦身后,去帮两位妇人收地。

刘盈没有跟去。

他坐回田埂上,继续看着即使豪强派人来帮忙,也显得空荡荡的丰收田地发呆。

农田丰收了。

天气也很适合收割。

粮食快烂在了地里,农人却快要饿死,因为他们拼死收割的粮食还不足以交税。

哈,狗屁的大秦。

半月之后,沛县下雪了,刘盈待在家里努力刷副本。

叔伯们闲来无事,都来刘盈家里为他授课。

待冰雪消融,黔首开始春耕的时候,刘盈的技能副本再次迎来小小突破。

他和叔伯们请了一日假,在韩信、刘肥的护卫下去田边玩耍。

碰巧,枣阿姊的田地又有人在干活。

老媪背上绑着孩子,正在土里刨着什么。

刘盈踌躇了一会儿,走到老媪身旁,询问阿姊安好。

老媪神情麻木:“她啊,去给秦皇修宫殿了。”

修宫殿?阿房宫吗?

刘盈想起,秦始皇曾想修建阿房宫,后在群臣的劝谏下,暂停阿房宫的修建。

秦二世可不想住他父皇的旧宫殿,南巡回来时,他宣布重启阿房宫徭役。

刘盈转移话题:“阿媪,你在做什么?”

老媪道:“交了税后,粮就不够吃了。我把种下的种子刨出来吃。”

人死了,人头税虽然少了,但田地的税还是要缴纳。这可不管你种不种,收不收,税都是要缴纳的。

家中又少了个劳动力,这地是种不了了,不如把种子刨出来吃掉。

都四月了,种子才种下?寻常这时候,苗苗都应该长出来了。刘盈看了一眼坑坑洼洼的田地,没有再问,把自己怀里的馍馍递给老媪。

韩信和刘肥亮出自己腰间的长剑,让其他注视这边的人收回视线。

老媪赶紧找来水,化开了半块馍馍喂给孙儿。

剩下一半,她藏在了怀里。

“盈儿,别在外人面前送粮食。”老媪收了粮食后,才劝说道,“现在饿着的人太多了,他们会抢。”

刘盈乖巧应道:“好。”

又过了月余,秦二世新征集五万身体强壮的兵卒前往咸阳,加固咸阳守卫。

咸阳囤积的粮食不足以支撑新增兵卒的消耗,便令周围郡县供粮,且让役夫自备路上口粮。

原本押运粮食,役夫的口粮是由大秦官府提供的。

同时,秦二世与赵高商议后,加重刑罚。

原本罚钱的改为肉刑,原本流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