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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孝悌仁义汉太子也 韩信连灌黄连水

向张苍。

张苍神色坦然。

既然要为刘盈出谋划策,何必抱着道德包袱?反正又不是真事。

刘盈脑袋里终于抓住了那点灵光:“这个课程,考验的难道是我对官制的熟悉,和对官场关系的了解?”

萧何已经将竹简中要点记住,道:“应是如此。听你所言,劝说皇帝御驾亲征的是宦官,迫切想要立军功的是勋贵,最反对皇帝御驾出征的是文臣……真奇怪,这个朝堂的官员还严格区分文武吗?难道武将不可为文官,文官不能领兵?”

刘盈道:“现在是可以的,之后就不可了。”

此次土木堡之战,随军六部尚书几乎全部战死。

不是被俘虏,不是被杀,而是为了保护明英宗,铁骨铮铮战死沙场。

除了领兵出征的勋贵将领英国公张辅等人,此战战死的文官重臣,便有两位尚书、两位侍郎,数位内阁学士,与勋贵合计,共五十多名朝廷重臣战死。

刘盈唏嘘:“文官劝阻他御驾亲征,文官为护他战死沙场,后世却说他无错,都是文官集团在夺权,明英宗是无辜的。六部尚书和内阁大学士是当朝文官之首了,在土木堡死了近半数,这所谓文官集团还真是狠心啊。”

萧何等人听不太懂刘盈的唏嘘。

朝臣们都是为各自打算,可能会拉帮结派,但怎么可能所有文官都一条心?

而且这不是神仙给的幻境吗?刘盈怎么还能知道幻境的后世?

他们虽然疑惑,但这不是重要的事。重要的是如何指导刘盈完成此次考试。

浮丘、毛亨、郦食其三人经过短暂的震惊和不适后,也硬着头皮为刘盈出谋划策。

梳理官场制度,对律令死抠字眼,儒家是最专业的。

刘盈都被他们问糊涂了。

他将三位大儒所询问的事记下,回副本收集了信息,过了几日重新召开会议,才勉强把智囊团需要的资料给齐。

当刘邦帮张良拿下韩国旧地,寻回韩王孙韩信时,智囊团才为刘盈制定好初步计划,让刘盈回梦中执行。

韩国复立,旧都阳翟到手,张良心结终于了却其一。

刘邦将韩王成接来,让韩王成坐镇韩国旧都阳翟。了却了一个心结的张良,继续跟随刘邦入秦。

张良体弱,不能领兵。他本想把军队交给新找到的韩王孙韩信,让韩王孙韩信领兵随同刘邦作战。

刘盈不同意:“我阿兄也叫韩信,他也叫韩信,我会糊涂。”

刘盈的理由堪称毫无道理,张良却毫不犹豫地说动韩王成将韩王孙信留在身边,替代自己为韩国相国,另遣了一位将领跟随刘邦。

刘邦疑惑:“子房,你不用听盈儿胡说。”

张良轻笑问道:“盈儿跟随沛公出征,可曾对沛公提过要求?”

刘邦一回想,大惊失色:“居然没有!那竖子向来喜欢胡来,这次居然如此老实?!”

自随他出征后,刘盈真的太安静了!刘邦不由心慌。

“那竖子难道路途劳累,生病了?”刘邦慌张道,“他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难道强忍着,我……”

见刘邦慌张起身就要往外跑,张良失笑,拉住刘邦的袖子:“你今日才见到盈儿,盈儿能吃能睡,哪里像病了?盈儿只是行事很有分寸,不会在你入秦时故意捣乱。”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刘邦松了口气,重新坐下,“他既然许久没有向我提要求,那这个要求再无理,我也应该满足。”

张良笑着摇摇头:“盈儿这要求并不是无理,只是没有直言其中的道理。”

张良收起笑容,叹了口气:“当初我未寻到韩王后人,才拥立如今韩王。事已至此,不可能废掉如今韩王,重新拥立新韩王。我本想让韩王孙跟随沛公立功,将来至少能封侯。但盈儿阻止我……”

他停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盈儿是想告诉我,如果韩王孙立功,定会与如今韩王争夺王位。韩国本就势微,哪有余力内斗?现在的韩王才是韩王,韩王孙就只是宗室。我不该偏心韩王孙,引起韩国内乱。”

刘邦捋胡须:“这样吗?原来竖子心思如此缜密?”

刘邦不信。

他问刘盈真实想法。

刘盈挠头:“我说的就是真实想法啊。阿父,你不觉得军中多了一个韩信,怪怪的?你叫一声信儿,韩王孙也应声怎么办?”

刘邦点头:“我就知道。张良想太多。”

刘盈无语:“他确实想太多。如果我有其他道理,怎么可能不直接说出来?再说了,韩国如何关我屁事。”

刘邦不住点头:“就是。你心直口快,才不会给人留脸面。”他还以为盈儿成长到他看不懂的地步了呢。

父子二人交心,暗自诽谤张良心思过于纤细后,刘盈振作精神,一鼓作气,终于通关了“全军覆没”副本第一章节,能领兵出征了。

接下来,他就要在行军途中犯下一切能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