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猫猫是真的长大了……知道开导爸爸了,真好呢、真好。”
……
爸爸像只小动物。
爸爸好像真哭鼻子了。
猫猫无措地呆呆地愣住,她有点不知道应该先惊讶哪一点。
但是她知道自己哭的时候爸爸都会抱抱她,摸摸脑袋也会好很多。
她也想要这么做,她要安慰他!
“爸爸不哭!”
小姑娘像嘟噜小动物一样去嘟噜五条悟的脑袋,两只软软的小手覆盖上去揉啊揉。
“猫猫还会长大的,所以爸爸越长越小也没关系!想哭鼻子了有猫猫!”
……
氛围正煽情,可奈何这时偏偏有只误入的氛围粉碎者。
“嘎,你们在干嘛?”
戴着睡帽怀里还抱着个秃头小熊的dk悟从旁边走过来。
他皱眉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圆墨镜,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秒后,‘咻’地一下原地炸毛了。
“什么!你们居然在贴贴!老子也要贴!”
他开始像撕拽一颗牛皮糖,企图将小不点从另一只自己身上撕下来。
“你给我一边儿去!换我来和我女儿贴!我也要和猫猫贴!”
眼见撕不下,又像只矫健的美国大蠊上下左右蹦跶蹦跶地围着他们乱窜。
教师悟:……
教师悟:#
烦、死、了!
【咚!!】
毫不客气地,他给他头顶来了一记大拳头。
“……”
世界清净了。
最终,白发咒术师看看那颗窜青烟的大包,又看看条件反射揍上去的手……
总算有一点理解到:原来当年夜蛾揍自己,是不可抗因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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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后的某一天。
一个无比重要的日子。
猫猫的婚礼。
彼时——当两位白发老父亲看着一袭洁白婚纱的女儿笑容灿烂朝自己走来,他们的心中不约而同产生了这些年间最为默契的情感:
欣慰,不舍,和……“猪拱了我家好白菜”的哀怨。
西式婚礼的传统,进行曲播放的那刻,由慈爱的父亲牵着即将出嫁女儿的手,亲自送至迎面走来的新郎手中。
由于排练前两个父亲对于“谁牵女儿”的环节争执不下,双方各不退让,最终决定听取猫猫的意愿,让两个爸爸一人各牵一只牵。
“请两位父亲照顾新娘的步伐,新娘快要被你们牵成拖车了!”
——结果现场就被司仪这么提醒了。
挚亲席的家入硝子下来给了他们两个一人一拳,最终将两个腿长还较劲的笨蛋换下来,让作为兄长的伏黑惠作为替代。
“今天很漂亮。”
顶着下边两只白毛快要将自己洞穿的凶恶眼神,伏黑惠朝着仰头看来的猫猫微微地勾起唇。
他家这个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终于也到了换上漂亮婚纱、与心仪的男性组成家庭这天了。
真是感慨万分。
接下来的流程都很顺利。
猫猫在司仪的引导下与新郎互相交换誓言,新郎温柔地看着她,并坚定地承诺日后一定会给她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猫猫也很感动,她仰起头,同样深情地告诉新郎说:
“我也,给你好多好多家。”
然后,像是发扑克牌那般,两手并用从头纱底下掏出了指尖夹住的八张房产证。
“???”新郎头顶缓缓落下一滴汗。
好在,司仪这时适时地插入:
“那么,恭喜——新郎新娘现在可以接吻了。”
在一种挚亲好友祝福与期许的目光中,猫猫攀住面前、看不清容貌新郎的手臂,踮起脚……
“不!!!不可以!!!”
“唯有这个!!爸爸我绝对——不允许!!!!!”
两声交叠在一起的鬼嚎。
也正是在这一关键时刻,五条悟和dk悟伸长着手臂,惊恐地惊醒了。
“!!!!!”
鲤鱼打挺从榻榻米上坐起来,他们几乎同步地左看看,右看看,直到扫见小桌板上显然被吓到惊愕地朝他俩望来的猫猫和夏目。
两个人依旧是一脸稚嫩的高中生模样,桌子上摆开的也只是学校布置的课后作业,没有婚纱,没有司仪,更没有kiss…确认过这点后两位老父亲这也才长长松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
——原来只是在做梦!
“你爸们这是怎么了?”
夏目小心翼翼问猫猫,他有一点坐立难安。
“不如我还是先回家算了?”
猫猫摇摇头,说没事。
她安慰:“伏黑哥哥说,只是一个青春期,一个更年期,所以比较一惊一乍,叫我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