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一种任谁都听得出来的刻意的云淡风轻:“我爸一门心思就想要男孩,后来我妈怀了第二个孩子,他特意去找人看了一下,发现又是女孩,他就强烈要求把我妹给打了,如果不打就离婚。整个家里,好像只有我和妈妈期待着妹妹的到来。
“那段时间家里气氛几乎每天都是争吵。突然有一天,我妈告诉我,我以后没有爸爸,也没有妹妹了。”有个男工作人员下意识说了一句:“啊?为什么打了又离了啊?”
在他看来,既然打了,那以后夫妻俩还能磕磕绊绊的过下去;既然离了,那第二个孩子完全可以独自抚养。他这话刚一出口,就被周围的女工作人员们同时瞪了一眼:
“想不明白就闭嘴,这里不是你们男人说话的地方。
在场的女工作人员目光同情地看向郑霖霖,她们透过她,可以看到郑霖霖母亲当初面对的困境与抉择。“总之就是这样,”郑霖霖脸上带着一抹笑容,她的笑容很僵硬、很刻意,好似她在人群中用最大的声音讲完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就可以从
的灵魂中被抽离走了,
她的树坑就可以被填满了。“我是独生女,家里就我和我妈两个人,顺带一提,我的姓也是后来改的。她说话时,手中的叉子一直在无意识地戳动盘中的生西红柿,西红柿丰沛的汁水顺着盘子边缘流淌,沾湿了她的手指,猛然一看仿佛鲜血。助理赶忙给她递了纸巾,让她擦拭手指。
但是在贺今朝和凌宸眼中,他们根本无暇注意她手上的血红脏污一因为,她已经被那团黑光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