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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了一个圈 赐教

大课间一般用来升旗或做操,时间比较长,一些女生趁这个时间跑来岑西身边互相自我介绍。

不过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岑西这个位置离周承诀很近,好几个明面上在和她说话,实则注意力早飞到周承诀那边了。

赵一渠是这帮女生堆里少数的男生,他一下课就带着他那惯有的笑容凑了过来,还顺带往她桌上放了瓶冰镇矿泉水:“给,今天还挺热的。”

岑西此刻小腹疼得厉害,看见那冰水连头都疼,只能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冲他摆手:“谢谢你,不用了。”

“没事,和我还客气什么。”赵一渠压根没察觉出岑西的异样。

一旁不知道在写什么小作文的少年,一连写错了三个字,划掉后,难得抬眼,凉凉的眼风扫过那瓶水,又沉着脸收回来。

几个女生听见赵一渠这么说,随口八卦:“你俩认识啊?”

“对。”赵一渠笑着挠挠头,“我们都是嘉林的,也算是从小一块长大了。”

“那你们俩岂不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了?”江乔拍了下手,“羡慕了,我根本没有青梅竹马。”

边上一直懒得说话的周承诀微不可察拧了拧眉心,冷不丁用手肘碰了碰正打游戏的严序,问:“你和李佳舒什么时候认识的?”

严序放技能的手没停,头也不抬:“这你还要问我啊?她从产房刚抱出来,我就在产房门口陪她一块嚎了。”

俩人一出生就认识。

昨天才发誓这辈子不和岑西说话,今天就发现自己和岑西同班的李佳舒,其实已经憋了很久了,这会儿终于找到空插了一句:“明明只有你嚎,姐这辈子还没哭过!”

江乔的注意力一直没从周承诀身上离开过,听到他终于说话了,也顺着他的话题问赵一渠:“诶对了,那你和西西也是一出生就认识啊?”

“不是。”半晌没动静的岑西忽然开口,嗓音弱弱的,“初一认识的吧,同班了两年,然后他转学了。”

江乔听着都有些尴尬:“这……也不算从小一块长大哈。”

周承诀握着笔的手微微收紧几分又松开,半晌不屑地轻嗤了声。

赵一渠凑在岑西座位旁,没有要走的意思,问她:“你卷子都写完了吗?”

岑西觉得他有点搞笑,英数物化生,每天每科一份卷子,十四天七十份,他昨晚才把卷子给她,今天问她都写完了没有。

“没有。”女生脸色疼得有些苍白,话音很轻,“来不及。”

赵一渠:“没事,不着急,你慢慢写,有不会的可以来问我,你别不好意思问。”

岑西这会儿真不太想说话,沉默两秒索性问他:“刚刚数学最后那道大题你会吗?”

赵一渠一愣,没想到她会直接问这个,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下:“那我不行,这个你要问诀哥了。”

小腹又开始坠坠生疼,岑西嘴唇抿得愈发紧,没法再思考其他,忙从书包里找了点纸巾起身准备去洗手间。

周承诀视线跟随她站起来的动作抬高,眉心微皱,最后又看了眼她桌上那瓶冰水,收回视线。

江乔见岑西的位置空了,拍拍严序肩膀,叫他往旁边挪一个位置玩。

自己则是随手拿了张卷子凑到周承诀跟前,脸上带着略显羞意的笑,小声问他:“这题怎么做啊?”

周承诀平时虽然性子冷,比较懒得交朋友,但是有人问他题,他一般都会教,没那么傲,因此每个课间来排队请教的人都有不少。

不过对于并不是真心想来问题,目的不太单纯的,他应付起来就比较敷衍了。

比如此刻的江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因而他只随意扫了眼卷面,便推还回她:“太基础了,你找本书随便翻翻例题吧。”

能考进火箭班的,不至于问这种问题。

江乔讪讪收回卷子,反正她在周承诀这吃瘪也吃习惯了。

毛林浩还在琢磨那道大题,本想把课代表的尊严找回来,但英语课又想了两节课了,还是没想出来。

事实证明,课代表在神的面前是一文不值的。

他抱着卷子狗腿子似的凑近周承诀,双手合掌冲他拜了两下:“诀哥,赐教,我必须赶在吉吉下次讲评之前搞懂!”

周承诀瞥他一眼,还是放下了小作文:“拿来。”

他讲题其实比王喆快,王喆有职业病,致力于照顾到每一位学生,常常讲得很细,时间就比较长。

而周承诀看人,像毛林浩这种竞赛选手,其实稍微点点就通。

他按照习惯的讲题方法,随手在他卷子上画了条辅助线,再写了几个最关键的式子,一句话都还没说,就听到毛林浩激动道:“卧槽卧槽!我死都没想到画这条线!诀诀,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

周承诀:“滚。”

毛林浩凑在他旁边没挪位置,一边感叹,一边接着他给的几个步骤往下写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