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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政哥同母异父! 推广毛衣

“啊!”这是墨直。

全场一阵沉默,北风呼呼刮过。

“那个,我是不是暴露了……”收起自己的怒气,墨直缓缓的扭过头看向身后众弟子,一把年纪的人了,愣是表现出了一副女儿家小心翼翼之感。

只见被提问的众墨家弟子表情各异,眼神左右摇摆不定的有,嘴角不规则抽动的有,额角突突直冒的也有,中心思想皆可被理解为——一言难尽。

看出众弟子表情含义的墨直,一手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啊哈哈哈哈……”

墨直的大弟子墨阳直接捂脸,“老师,你真是……”

对面墨家其乐融融了,可是这边被人突然塞了一口大瓜的雍月整个人都不好。你说你是谁,巨什么剑,什么子剑,巨子啥玩意儿!不是雍月想玩马什么梅的梗,而是现在她脑子里的状态就跟当初那个说什么冬梅的大爷差不多。

你说说你们墨家是怎么回事!之前偷偷来人也就算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自己捡了便宜,结果不声不响的来得是你们墨家巨子!怎么滴,雍城这边风水好,把你们这股墨风招来了。挺大个巨子想出仕不去咸阳,跑这一亩三分地来干什么!你们让我很方,好吗!

现在的雍月可不敢有什么捡便宜的想法了,这人可是巨子,墨家巨子!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简单说就是墨直这大爷现在就等于儒家的荀子、法家的韩非,这是何等的含金量。顺便一提,雍月说的是这个时代。

让这种大人物给自己打下手,雍月觉得自己还是个宝宝,有点承受不来。尤其是自己刚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受了这大爷一拜,总觉得自己要短寿。

完蛋,虽然秦王九年还没到,但受了这一拜自己的岁数是不是又要短了!

雍月的眼神过于飘忽精神状态显然不太行,直到站在身后的蒙直轻拍了一下雍月的肩,才让小团子雍月缓过神来。

“小公主,巨子还在等你答应呢!”

啊,什么答应,答应什么!?

雍月一听这话这奇怪呢,刚想反问就看到墨直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才恍然道,“蒙巨子如此厚爱,雍月感激不尽,但毛衣一事……”

雍月一开头,墨直就知道这小丫头想拒绝,当即脸一肃,“小公主,此言差矣。”

雍月:“……”

我说啥了,你就差矣,我话还没说完呢!

墨直可不管这些,人家老头当师傅这么多年,说一不二这么多年,难得遇到件想做的事,定然不可能让雍月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我家祖师爷曾经说过‘天之有志,兼爱天下之百姓’,小公主得天所授乃为‘天之志’,木碓、石磨、曲辕犁、水车还有今天的毛衣皆是‘兼爱天下百姓’的证明,吾等为祖师爷的弟子怎么能不出手相帮!如吾等视之等闲而离去,乃为不忠不孝大罪也!”

墨直说的是铿锵有力,正义凛然。雍月背靠着蒙直小腿,才没有被其的气势吓得后退。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雍月她还能说啥,不忠不孝的帽子的扣得这么大,谁有胆子乱开口。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不忠不孝,无论是从律法来讲还是道德层面皆是大罪,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的!

雍月哪敢把这帽子扣人家头上,这不是摆明得罪人吗!

“好吧,我明白了,就这么办吧!”

“很好!”

墨直话接的很快,显然就等着雍月点头了。接到同意后,转身就领着众弟子准备回去干活,立志要把两样纺织业工具批量生产出来。

望着浩浩荡荡离去的一群人,雍月轻怕了一下自己的小胸脯,给自己压压惊。结果压完惊的雍月一抬头,就看到院内还有几个人没走,正是之前捂脸的墨直大弟子墨阳,以及最开始被吕不韦留在雍城的两个墨家弟子墨非、墨攻。

“呦,你们怎么没跟着走呢?”雍月的语气有点幽怨,尤其是对着后面的两个墨家弟子,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把‘狼’招来的!

想也明白小公主在幽怨什么,墨非和墨攻有些心虚的挠挠鼻子,要说把‘狼’招来的锅,也确实是该他们背。

吕不韦第二次来雍城看到青瓷,就跟雍月谈了生意,将几名烧制青瓷的技术工带走了,其中就有几名墨家弟子。因为那几名墨家弟子跟吕不韦回了咸阳,所以雍月这边干活的墨家弟子就少了,被剩下的两人就合计给其他几名师兄弟写信叫来帮忙,主要就是为了日常维护水车和改进灌溉、推磨、烧炉机制。

结果其中一名师兄不小心将信暴露在巨子面前,巨子当即便被信中提到的水车系列水力工程吸引了,带着一票人就跑到雍城来。还三令五申的让大家不要把他墨家巨子的身份说出去,然后就窝在水车那边一蹲就是大半年,从春耕干到夏雨,又从夏雨干到秋收。本想着冬季即将到来,水力工程暂时停摆巨子就能离去,谁曾想小公主的羊毛计划一出,人又打不算走了。

他们感觉自己也有点冤,人虽然确实是他们招来的,这锅他们认,但是人留下的原因却不是他们。谁让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