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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们为何都这样看我 示爱

沈暮云还没有完全清醒,眼睛半闭,闻着狗子身上的味道,呢喃着说:“我是黄昏时天边的云,你是我的好朋友,那你就是……晚上的星星,大名叫沈夜星,小名叫星星,好么?”

似乎和黑狗高大威猛的形象不太一样。

不过没关系,狗怎样都喜欢。

它又叫了几声,四个爪子都搭在沈暮云身上,让他枕住自己的最柔软的肚子,开心地吐舌头。

沈暮云听到了黑狗的心跳,低声喊了几句星星,很快重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床边的生物又换了。

大黑狗已经离开了,沈甲也不见踪影,只有沈乙坐在他的身边,用水果刀给他削苹果皮。

“你醒了,老板,”沈乙用幽深的暗绿色眼睛看他,“我已经送你母亲先回别墅,她实在太疲惫,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得到了黑狗的安抚之后,沈暮云的精神安稳了许多,身上的胀痛也有所缓解,只是心脏依然跳得难受,好像还残留着被蛇尾贯穿的痛楚。

他翻了个身,让自己平躺下来,哑声道:“谢谢。你怎么来了?”

沈乙:“我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特地过来向你道歉。”

沈暮云还没有从昏睡中完全回过神,无法处理沈乙话里的意思:“?”

沈乙:“对不起,那晚我应该亲自上门,盯着你喝下药剂。”

沈暮云:“……医生说我只是过敏,沈助,不必多想。”

沈乙没有再多说,将苹果切出一个小块,用水果刀插着,送到他的嘴边:“尝一下。”

沈暮云不肯张嘴,虚弱地偏过头去,道:“我现在吃不下,胃里很难受。”

沈乙:“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三天……但他似乎并没有太多饥饿的症状。

他疲惫地躺在床上,看着点滴里还没有流完的深绿色液体,忽然对床边人产生了倾诉的欲望。

他道:“沈助,我好像在这三天里换了一具新的身体。我的四肢变得好软,皮肤变得很敏感,心脏也异常有力。我还做了很奇怪的梦……”

“什么梦?”

“梦到我在雪山里,掉进了悬崖,被一截蛇尾贯穿了心脏……后面不记得了。”

沈乙朝他微微一笑:“不要再想这些,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好好养病。我去叫医生过来,让他看看你的胃为什么不舒服。”

沈暮云嗯了一声,合上眼。

片刻,又有人推开了门,沈暮云道:“医生,我的胃……”

“前辈,你怎么一下瘦了这么多?”沈丁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沈暮云迅速睁开眼,看到来得人居然是沈丁。他眼睛通红,站在床边,一副随时可能要哭的模样,瞳孔里湿漉漉一片。

沈暮云愣了愣:“你怎么也来了?”

沈丁在他床边坐下,打量着他苍白的脸色、清瘦的锁骨,微微低着头不说话。

沈暮云:“没事,我……”

话音未落。

他猛地顿住话头,看到沈丁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往下掉。

温热的液体前仆后继落在他皮肤上,沈暮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哭泣惊住了,从没有男性朋友在他面前流过眼泪。

这种时候该怎么办?

要……要安慰吗?怎么安慰才好?

沈暮云慌张地抓住沈丁的手,尴尬几秒,磕磕巴巴:“别哭,别哭,我没事,医生说我只是过敏,很快就好了,你,那个,别哭了……”

他越安慰,沈丁就哭得越厉害。

沈暮云手足无措,勉强从床上坐起来,把伤心的朋友抱紧怀里,学着沈甲的模样拍他的背部,反复道:“真的没事,真的,我已经好多了。”

沈丁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他伸手紧紧回抱住沈暮云,哭得词不成句,说了半天沈暮云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沈暮云又茫然又感动,连异常跳跃的心脏都好像变软了,他伸手去擦沈丁的眼睛,低声道:“好了,好了。”

沈丁湿漉漉的睫毛扫在他的皮肤上,痒痒的。沈暮云又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因为情绪激动的原因,他的耳垂也涨红得厉害,变得热乎乎的,捏起来像个小球。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沈丁断断续续说,“我不能失去你,前辈……你一定要好好听医生的话……”

“嗯,我知道,”沈暮云温声说,“别哭。”

沈丁把眼泪全擦在他的肩头:“那、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沈暮云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沈丁说的是那天早上擅自“服务”的事。

“没有生气,”沈暮云说,“一点也不。”

沈丁这才缓慢止住抽泣。

沈暮云只觉得自己整个右肩都全部湿透。

他后知后觉地勾起嘴角,有些想笑。沈丁总是拥有这样的能力,能快速缓解他的负面情绪。

“我又担心你的身体,又害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