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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留级生 小聚

两个人在书房说了没一会儿, 昙回便急匆匆地来到了门口禀报:“少爷,俞公子,夫人听说俞公子来了府上, 让小的传话, 让俞公子去她那里一趟。”

纪砚白还没和俞渐离在一起多久, 极为不想俞渐离过去。

上次见面很快便分开了, 这次刚刚见到, 他娘又来捣乱。

都说小别胜新婚, 他们小别后真是各种被打断。

俞渐离想了想后道:“上次夫人便有话要与我说,如今想来也是正事, 我得先过去一趟。”

“好。”

他还当纪砚白会松开他,可还是在他要起身的时候拽着他狠狠地吻了一通, 这才松开双手。

即将要去见他母亲,他还这般大胆, 气得俞渐离踢了他一脚。

他快速整理自己的衣衫以及头发,确定得体了才出门。

纪砚白皮糙肉厚的, 被踢了倒也无所谓, 甚至还想指点俞渐离脚法。

两个人一同去了国公夫人那里,国公夫人显然已经在等待了。

会客厅里的侍女都在忙碌地准备着新鲜水果,摆着各式糕点。

见是他们两个人一同来的,国公夫人还有些诧异,看着纪砚白问:“你来做什么?”

“你不是找他有事吗?”纪砚白问。

“我找他有事,又不找你,你先回去, 我现在看到你会生气。”

纪砚白站在原处有些不知该不该离开, 忍不住提醒自己母亲:“我可是刚刚立了军功回来。”

“我们国公府最不缺的就是军功。”

纪砚白只能转身离开, 留下俞渐离一个人和国公夫人见面。

国公夫人是个爽朗的性子, 见到俞渐离时总是笑着的,今日却有些愁眉不展:“阿离啊,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会这般着急地寻你过来。”

“您说,我若是能做什么,一定会尽力做的。”

“唉,这次砚白进宫,被圣上问了功课。”国公夫人说完便叹了一口气。

一提起这方面,一生骄傲的国公夫人也会抬不起头来。

“我懂了……您是想让我督促他读书是吗?”

“没错,按理来说,这次他又立了军功,是应该加官晋爵的,可圣上只给了一些银两赏赐,其他的都没有。圣上的意思是他目不识丁的,坐上那个位置有些勉强,若是能在国子监累计一积分,可以立即得到提升。”

后面的她没说下去,想来是希望纪砚白能有资格继承爵位。

俞渐离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他点了点头,随后道:“我懂了,他如今已经识字,但是不通九经,我会努力让他学会的。国子监的月试帖经很讲究字的工整程度,他怕是不行,所以我会提高他的口试能力。

“当然,写字方面我也会督促,他最近写字有进步,至少能让他正常写信。”

国公夫人很是满意:“好好,能让他拿个半分,我都能有些底气再给他争取一番。”

“您放心吧,我上次指导过他,他便答对了口试几道题,当时还是临阵磨枪,想来之后能更多。”

国公夫人想起了之前的一次超常发挥:“上一次也是你指点的?”

“嗯,当时他帮了我,我便帮他押了题。”

“这算作弊吗?”

“不算,这叫针对性补习,我们又没去窃题。”

国公夫人思量后觉得也是,随即点头道:“好,你可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帮助?”

“给我点底气就行,在他发脾气的时候,我就来找您告状。”

国公夫人本是忧愁的,听到这里当即笑出声来:“好好好,可以,他平时嚣张得很,但是对我不敢造次。”

“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

“你倒是第一个这般说他的人。”

俞渐离和国公夫人聊完,还被国公夫人留着吃了点水果才让他走。

他走出院子便看到纪砚白居然等在不远处。

因为无聊,干脆蹲在小树边揪树叶,揪得小树秃了顶,满地的树叶。

他快步走过去:“你等我作甚?”

“不能等了?我娘找你说什么了?”

“叮嘱我要好好盯着你的功课。”

“我一想就是。”纪砚白拍了拍自己的手,又抖落了一下衣衫,仿佛方才虐待小树的不是他。

纪砚白带着俞渐离准备往自己的院子走,俞渐离却拒绝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回去给你拟定一个学习计划。”

“咝——信不信我发脾气?”

俞渐离和纪砚白站在原处僵持了一会儿,俞渐离还是跟着纪砚白去了纪砚白的小院子。

他回去后,纪砚白并没能如愿地和俞渐离亲近,而是被俞渐离安排看书:“有不懂的问我。”

“这些我根本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也得看。”

俞渐离没理他的抱怨,走到桌边拿出笔墨纸砚来,开始在纪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