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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六零怀了祖父宿敌的崽儿 火车

可远着咧,得两天吧?”

“嗯,一天两夜。”

“硬座太遭罪了,晚上还不知道怎么睡咧。”那妇人第一次出远门有点愁,不过这年代的人特别能吃苦,有的人直接躺地上也能睡,还有躺进椅子下面睡觉。“这雨下得真大啊!”对面年轻男人看了眼韩舒樱,望着窗外说了一句,然后站起来买了一盒饭,青椒炒肉丝和白米饭,还邀请韩舒樱品尝。“同志,这菜挺香的,要吃吗?分你一点。”男同志很热情。

陌生人只买了一盒饭,还要请韩舒樱吃,这很奇怪,韩舒樱连忙摆手,“不不了,我吃饱了,谢谢你啊同志。”对方失望地收回饭盒,开口试图与韩舒樱聊天。

出门在外韩舒樱还是比较矜持。

坐了一会儿,有点热,韩舒樱将头上浅灰围巾摘下来,又惹得对面男同志惊艳地盯着她看。

韩舒樱从包里拿出杏干含在嘴里,当零食慢慢吃,目光看向窗外的雨。

这雨怎么,越下越大了.......

江见没买到卧铺票,卧铺没位置了,买的硬座,上车后,伴着雨声和雷声,以及车厢内嘈杂的声音,他挨个座位找,总算在中间一节车厢里找到了那抹熟悉的青色身影。那一刻,他松了口气,看着她吃着东西,吃得津津有味,东张西望活泼得很,他舒了口气,在周围寻了个空座慢慢坐了下来,将帽子放在膝盖上,伸手抚了下额头,之前急得一瞬间额头一跳一跳的,这会开始疼起来了“同志,你没事吧?”旁边坐着的一个大爷,见这小伙不太对劲,身上都淋湿了,头发上还滴着雨水,热心问道。江见许摆摆手,没说话。

“喝点水吧,可别生病了,十月的雨寒凉,再年轻也不能这么造,看看这身上,从头到脚都淋湿了。”说着热情地递过去一茶缸热水。江见许松口气后,倚在后面靠背上,“谢谢。”来的时候匆忙,请了假开了介绍信一路赶过来,什么都没带,他将搪瓷缸接过来。“天气反常得厉害,看来年头又要不好...”头两年饥荒年,年景更差,早的旱,涝的涝,气候更恶劣,今年还好一些了,老头嘀咕道。江见许闭目了一会儿,喝了口水才缓过来,他没直接过去找人,只是遥看着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同志,正和对面年轻的男同志说话,对方还送饭给她...这个女同志,为了找她,他一下午一口东西都没吃,跑了好几个地方,担心,后悔,忐忑,他就不该对她说那些话,他明知道这个姑娘无依无靠.....赶来的路上他无数次地想,大不了他脱离江家,出了事他自己负责...

江父说过作为男人,遇到问题一味逃避是没用的,要尽全力做好准备,哪怕失败也要敢于承担后....他愿意承担这个后果,只是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和他一起......

结果找来后,她却在车上跟别的男同志说说笑笑,活蹦乱跳,早就没有下午时哭泣的样子了。

这个没心没肺小东西.....

他咬牙。

见到卖饭的小推车推到她面前,她伸头看了看却没有买,只是一直在喝水,江见许立马掏了掏兜,才想到身上除了证件,只有平时随身带着的钱和票,买了火车票后,钱没剩多少了.....小推车过来时,饥肠辘辘的他没买盒饭,买了烧饼就着旁边大爷的热水,狼吞虎咽地吃了点。

老式蒸汽火车在天地一片雷鸣闪电倾盆大雨中,鸣着笛不断延着火车道蜿蜒前行。

天彻底黑下来,外面根本看不到东西,只有雨水洗刷着窗户的声响。

韩舒樱有点不安,她不断地往窗外望,这雨怎么下得这么大,一直没有停。

火车里吵闹声小了些,乘客吃过晚饭后,大多昏昏欲睡,也有热火朝天聊着天,还有四处跑动的孩子,韩舒樱旁边的小孩开始哭闹,他妈哄着睡了。她无聊地坐在椅子上,这时候火车硬座是木头,坐久了对屁股是种摧残,她忍不住一会并着双腿放着,一会腿搭另一条腿上,来回倒换,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起身跑去前面厕所上完厕所洗了手,走到两个车厢连接处,这里人少,没什么嗜杂声,她就听到大雨打在车壁上的声音格外的响,如同豆子撒落一样,还伴着阵阵雷声。有点可怕,她寻思着火车在大雨中前行,安全应该没问题吧?她这个人怕死得很,好死不如赖活着。将擦手的帕子叠好放回棉衣兜里,回到座位,她开始注意这场雨,很多山体滑波,泥石流,甚至洪水一般都是从下雨开....不过她也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可能运气那么差,才坐第二次火车就出事了,啊呸....

回头看看,车厢里那么多人呢,吵吵嚷嚷的,人家都不担心,就她瞎担心,于是安心下来,时间滴滴答答地过着。其实不止她一人害怕,还有个工人他瞧着外面暴雨倾盆,电闪雷鸣的,就问路过的乘务员:“同志,下这么大雨,火车前行没问题吧?乘务员安抚道:“放心,火车照常行驶,没有危险,我们列车一定会将乘客安全准时地送达终点站.....工人听到乘务员这么说才放心,雨太大了,看得他心惊肉跳的。

时间很快过去,随着火车里嘈杂声慢慢降下来,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