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所以我清楚地知道,劝降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林羡玉瞬间灰了心,他再想追问“耶律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兰殊已经面露苦色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发现兰殊的目光远远地落在阿南身上,他问:“怎么了?
兰殊笑了笑,“我有一个小我十来岁的弟弟,很多年前就因病去世了,若他还活着,应该和王妃的书童差不多大。林羡玉没问过兰殊的身世,就像阿南说的,这个人很可疑也很神秘,生于祁国,长于北境,快三十岁的人了,没有家室也没有一份正经的营生,甚至曾经还是斡楚王的幕僚,现在才知道,他还有一个早夭的弟弟。林羡玉想:兰殊还藏着多少秘密呢
带着这个疑惑,他往缓步往阿南的方向走,拍了拍阿南的肩膀,阿南抬起头。
“阿南,你怎么了?”林羡玉问。
阿南摇了摇头,扶着他的胳膊上了马车,“我们早点回去吧,殿下,今天风大。
林羡玉快到王府门口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阿南的小情绪
阿南七岁时被人牙子卖到侯府,然后就一直是林羡玉的书童。他从小就乖,嬷嬷教他什么他总是没过几天就学会了,做得像模像样。他做事勤快又不怕苦,虽然比林羡玉小两岁,但总是像哥哥一样照顾着林羡玉。他从来不抱怨,被家里的管家和嬷嬷麦罚,也只是傻傻地笑,半夜还要去林羡玉的屋子里,帮林羡玉盖被子,换汤婆子。林羡玉从来没见阿南的脸上流露出这种落寞的神色
阿南刚要走出马车,林羡玉就把他拉住了,说:“就算他是我的新朋友,但朋友只是朋友,谁都比不上阿南在我心里的位置。阿南倏然抬起头。
”阿南是家人,是我的弟弟。
阿南垂眸道:“我只是家仆,怎么能是殿下的弟弟呢?
"你怎么是家仆呢?在我心里,我们早就是亲兄弟了。我们一起长大,一起来北境,将来还要一起回祁国。阿南这才露出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把林羡玉头顶的发簪扶正
林羡玉前后只花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所以回来时,赫连洲还没有醒。
萧总管一直在堂屋门口候着,林羡玉压着声音问:“王爷醒了吗?'
萧总管摇了摇头,奇怪道:“王爷都好多年没睡过这么久了,他以前总是天不亮就醒的,打仗的时候能两天两夜不睡。“他又不是铁做的,怎么会不累呢?
林羡玉轻经地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赫连洲的屋子冬天看时简直是家徒四壁,夏天再看倒显得清凉,屋子里唯一一抹颜色就是床头的小金葫芦林美玉走到床边用指尘拨了拨小葫芦
小葫芦在床头晃悠起来
赫连洲还沉沉睡着。
平时总是林羡玉在躺椅上睡觉,赫连洲看着,这次颠倒了位置,林羡玉觉得新奇。刚要俯身去碰一碰赫连洲的鼻尖,赫连洲洲猛然睁开眼睛,视线如鹰集一般,抓住林羡玉的手就将他摔到床上,“啊
赫连洲的床上就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林羡玉砸上去和摔在地上没有任何区别,他的肩膀和腰胯都生生砸在床上,痛得嗷叫出声,忍不住蜷起身子,在赫连洲的被子上打了个滚赫连洲常年在军营之中,常有奸细偷袭,防备之心过重,这一套动作完全是本能。直到听见林羡玉的呜咽声,他才猛然清醒“怎么是你?”赫连洲束手无策地望着床上痛到打滚的人,又后悔又无奈
林羡玉完全没力气回答他,惨白着小脸,连声喊疼,赫连洲只好俯身问:“哪里疼?"
“肩膀
豆大的泪珠从林羡玉的眼眶里掉出来,赫连洲完全没了主意,怕自己手劲过重,右手握了握拳,放松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伸过去,揉了揉林羡玉的肩膀。“肯定肿了。”林羡玉把脸埋在被子里。
赫连洲想要解开林羡玉的衣裳查看,明明是北境的女子袍服,他却不知如何下手,还是林羡玉说了声:“束带的结在后腰。他笨拙地解开束带,蓝色的外袍倏然从肩头落下,里面是林羡玉从祁国带来的白色丝绸里衣,上面绣了金色的并蒂莲纹样。赫连洲望过去时,先看到他不盈一握的腰和浑圆的臀,绸质的里衣贴着身形,遮不住弧度,赫连洲不禁想起那日他在浴桶里看到的旖旎风景。清晨,床上,两个人。
林羡玉却浑然不觉危险,趴在被子上抽抽搭搭,委屈得不行,一个劲地说:“赫连洲你欺负我,你欺负我!‘他解开自己的里衣,领口大敞,露出光洁白皙的肩膀,问赫连洲:“这里有淤青吗?‘
赫连洲感到噪子发干,匆匆看了一眼,便说:“没有。
林羡玉又擦开后腰的衣摆,“这里呢?
”没有。
林羡玉刚要拨开裤腰,赫连洲按住他的手,哑声说:“床上铺了被褥,不会有淤青的,就你最娇气。“可是我好疼啊,”林羡玉脱了鞋,在赫连洲的身上踹了一脚,“都怪你!‘
赫连洲一把抓住他的脚腕,将他往床边拽了拽,望着别处,说:“先回房去。
林羡玉却赖着不走,“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