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少年俏皮地笑了笑:“风常常会为我传递很多讯息。”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在你的内心深处,想要询问我的问题和帮助,到底是什么?”
“你帮助了特瓦林,我也会尽力去帮你一回。”
五条凛又动了动嘴唇,她好像仍然有那么一点点难以置信。
“你是在什么时候起……”她问:“发现我已经知道了你就是风之魔神巴巴托斯的呢?”
“嗯,让我想想……”温迪先是摆出了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随后他恍然大悟,以左拳敲击右掌道:“嘛,我想到了哦。”
“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发现了。”
他抬起手,指尖萦绕着的微风轻轻拂过少女凌乱的碎发,风在此刻为她梳好了头发。
“因为凛有一双非常美丽且诚实的眼睛呀。”
温迪眉眼弯弯,在与她对视之时,轻声说道:“非常美丽,但是,藏不住秘密。”
五条凛忽然感觉自己的面庞又红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就将重点回归到了温迪问的,关于她是否有重要的事情想要求助上。
她当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忘记过。
—
“原来如此,凛想要寻找到能够跨越两个世界的方式?”
温迪微笑着望着面前的少女,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温柔的,他的声音让凛听的晕乎乎的,想必是她也浅酌了一杯果酒的缘由:“如果可以的话,凛可以告诉我,你想要寻找到这个方式的真正原因么?”
“当然,如果不方便告诉我,也完全没关系。”温迪又笑了笑:“只是,在某些时候,如果能够明晰地了解一些深层次的缘由,我便能更方便地为了凛而去指明方向。”
似乎每一位神明,看着她的眼睛都是那样的包容。
就像一位长辈会宽和地看着自家的小辈,等待着接纳她的一切,不管是和钟离先生对话时,还是这会儿和温迪对话时,似乎都是如此。
五条凛的母亲在她尚且能够清晰记事时便已经过世,她的父亲是她认为无论如何也不能担当起那个称呼的冷漠的家伙,曾经她作为五条家的第二位六眼诞生时,从未在家族中的任何一位隔着辈分但血脉链接的长辈脸上看到过这种包容。
他们只会瞪着她,恨她的六眼为什么没能长在族中更加天赋异禀的孩子们身上,能保佑他们一生荣华富贵的那种。
因此,五条凛根本招架温迪的此番攻势,她的双手攥着裙角,随即又很快地松开。
“是我的哥哥。”
“与我血脉相连的亲生哥哥,也是我曾在整个世界上最在意的人。”
“可是现在,他与我隔着整个世界,他在另一个世界,我没有办法重新见到他。”
她抬眸望向温迪,神色颤抖,五条凛鲜少在外人的面前呈现出脆弱的那一面,而在暴露情绪的同时,她也在强撑着没让眼泪就此落下来。
“另一个……世界?”
眼见少女的这副模样,温迪的眼眸颤抖了一下,他与凛相处的时间虽然短暂,却足矣让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活泼,强大,勇敢的女孩,而她如今主动向自己呈现那脆弱的一面,足矣证实了她口中的“哥哥”,究竟有多么重要。
可是……
人死不能复生啊。
温迪将五条凛方才发自内心袒露的那番肺腑之言,误会成了她曾有一个亲生兄长,如今与他已阴阳两隔,所以才这样委婉地描述成了“另一个世界”。
他想,即使身为神明都根本无法逆转死亡与陨落,生者也永远不可能将死者从地狱中带回来,因为这个世界上似乎根本就不存在着地狱,死后的世界,在灵魂也归于沉寂以后,只是一片消散为元素粒子的虚无。
可……
温迪根本不愿,如此直白地对面前尚且没缓过情绪的少女,说出那样残忍的真相。
也正在此时,他忽然想起了一处地点。
一处因为深渊法师在那边捣乱,所以西风骑士团早在几日前,就将那边牢牢封锁起来的地点。
那是一片距离蒙德城稍有一些距离,城外墓园周围的森林。
深渊法师们在那里释放出了最无可饶恕的幻境。
为何说无可饶恕呢,因为那幻境愚弄了生者,玷污了死者的灵魂,它会让前往幻境的人们亲眼看到他们已经逝去的日思夜想之人,他们呈现出与生前别无二致的模样,神色,语气,与踏足幻境的人们对话,引诱人们在此处迷失。
那些深渊法师真实目的似乎是为了引诱无辜的旅人坠落深渊,只是,西风骑士团那边暂时对如何处理这种层次的深渊幻境一筹莫展,因此,他只能选择将那处地点彻底封锁。
温迪在此前,曾暂时将重心放在了更加紧迫的特瓦林身上,但是他想,今日也许是时候是应当去处理那些幻境的时候了。
也到了他,应该去直面内心那个许久未曾踏足之处的时候了。
不过,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