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道,来到宫殿外面。
古格国王在背后暴怒咆哮道:“放箭!将他们留下!”
辛弃疾面色一变,四顾见不远处有一条小巷,箭雨已至,只得拽住谢晦就地一滚,贴着砖石躲进了巷中。
谢晦出来后第一时间就放了信号筒,追兵们见了,愈发穷追不舍。
好在这一带街道曲折,地形复杂,有的地方只能一人容身,倒是将大部队卡在外面。
也不知奔了多久,发现有一间空房子,辛弃疾一剑劈开门上锁,带他、还有那名少女藏了进去。
到这时,借着窗外月光,他看见谢晦肩上中了很深的一箭,血色洇染开来,已然浸透了衣衫。
辛弃疾微微一惊,转思他可能从没受过这样严重的伤,将他按住,打算处理伤口。
“疼”,谢晦抗拒地摇头,下意识往后缩,“不要。”
见他实在很抗拒,辛弃疾无奈,总不能一直将箭扎在身体里吧:“小玉,方才你有没有听到古格国王说——”
谢晦身体向前倾,凝眉问:“什么?”
冷不防,辛弃疾趁他注意力转移,迅速出手,拔下了那支箭。
待谢晦反应过来,“啊啊啊啊啊”一阵惊呼,愤怒地瞪向他,仿佛要把他吃掉,蓦然一咬。
“小玉,不要咬我的手腕”,辛弃疾睁大眼,“……算了,你咬吧,别乱动就行。”
他尽量放柔了力道,谢晦还是疼得受不了,使劲咬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松开他,小声道:“陛下放在锦囊里的那朵花,就是「刘寄奴草」,碾碎后,外敷伤口有奇效。”
观众们:“……”
辛弃疾:“……”
这叫什么,我送我自己?
饶是此刻危机四伏,他还是被刘裕神一般的操作逗笑了,拿出锦囊一阵摸索,果然找出了那朵花,又给他上完药,包扎好伤口。
半晌,轻轻拨了拨他额前被汗水浸湿的乌发,温声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应该好些了吧......”
谢晦眼睫轻颤,在黑暗中磨蹭了一会,拉上衣衫,忿忿地说:“哼,等会就动手,一定要让这个古格王室付出代价。”
辛弃疾赞同地点点头。
最好是在他们自己手中解决了,不然若是报给刘裕,整片古格王朝的地盘都要被犁了。
比起陛下的手段,他二人简直如同春风化雨一般和煦。
外边追兵的动静越来越急,蓦然出现了一个人喊话,说他们如果再不出来,就放火烧了这一片居民区。
辛弃疾震怒。
不是,古格国王有病吧,拿自己子民的性命当儿戏?
他不欲牵连无辜之人,算算时刻,援兵也该到了,遂拉着谢晦,选择开门出去。
古格国王冷笑地看向二人,示意属下乱箭射死他们:“放——”箭!
就在这一刹。
一支金色羽箭摇曳着从身后射出,激烈破空,隔了百步开外,一箭穿透了古格国王的心口。
力道之大,在穿心而过之后甚至还余势不减,将人钉在地砖上。
辛弃疾回过头,见一位少年将军高坐在马背上,目光沉肃,还维持着那个拈弓搭箭的姿势,铁甲上一点寒芒摇曳,锐利无双。
正是毕再遇,身后还带着一大批北府兵。
毕再遇匆匆跳下马,飞奔到他二人面前,关切地问:“辛将军,谢司马,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谢晦捂着肩上伤口,面容苍白,神色一瞬转为冷厉。
“将这些个不知所谓的古格王室中人尽数拿下,凡是之前做过人皮鼓,或有过类似行为的,通通抓起来。”
古格国王已经毙命,一名密宗上师被制服按在地面,大叫道:“你不能如此!这是我们的信仰!”
“是你们的信仰啊。”
谢晦徐徐走过去,用剑尖挑起了他的下颌,又在侧脸划过一道血痕,蓦然冷笑道:“信仰就是喜欢动刀子挖无辜之人的皮?”
“行,满足你,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拉下去扒皮剔骨……”
一顿。
本来还没想好,扒皮之后怎么处理,忽见评论区飘过数行大字:
【明太.祖朱元璋:唉,你这孩子还是太过仁慈了。】
【咱教你一个扒皮楦草的法子,先把皮完整地剥下来,再做成袋状,充满稻草,放在公堂悬挂示众。】
谢晦眼前一亮:“没错,扒皮楦草,就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