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年,就从一名平平无奇的郎中升成了部长级高官。
他对此深怀感恩,更加坚定了一片拳拳报国之心,愿为陛下与丞相冲锋陷阵,肝脑涂地。
户部主要干啥?管钱的!
杨万里最擅长干啥?同样也是管钱!
节财用、薄赋敛、结民心,民富而后邦宁!
杨万里可清廉啦,平日都是亲自耕种,粗茶淡饭,自制衣食。
正因为十分亲近自然,日后才成了著名的田园派大诗人。
如此做派,节俭狂魔刘裕见了,都要夸一声做得好!
户部在他的带领下,全部上行下效,主打一个抠门,只要抠不死,就往死里抠,朝廷的每一毛支出都要从账上过,谁也别想占便宜。
“放心!”
杨万里一挥手,义正言辞地说,“这筐鸡蛋是本官每日下班之后前往菜场,收集小贩卖不出去的臭鸡蛋所得,没有花一分钱!”
户部官员得知没有花钱,这才放下心来,连呼“尚书大人英明”,也加入了砸臭鸡蛋的队伍。
观众们:“……”
可算是涨见识了。
户部人,户部钱,户部全都死要钱!
一筐鸡蛋很快被扔完,文天祥象征性地制止了一下,以免赵构真的被打死。
而后,便吩咐人将他带下去阉了,再简单梳洗装扮一番,绑了送到金国洗衣院去。
其实吧,赵构虽说不中用,阉不阉都一样。
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文天祥特意找来了宫中经验最丰富的净身老师傅,保证出手快准狠,一刀下去,割得干干净净。
文天祥人还怪好的嘞,生怕对万朝的幼崽观众造成不良影响,特意把赵构关进了小黑屋,不点烛火,纯靠老师傅凭感觉操作。
一时间,只听见赵构凄厉的惨嚎声在屋子里回荡。
疼疼疼疼疼!
疼得快要死过去了,为什么还不死啊!
这些天,赵构经历了数不清的折磨。
他早就知道,被谢晦挥舞马鞭迎面乱揍会痛,被击打膝盖、强行跪在岳飞神像前会痛,被柳元景绑去当活靶子一通乱轰会痛……
但他不知道,只是割去了一样完全用不上的东西,居然会痛到成百上千倍,痛到死去活来!
那声音宛如野兽一样疯狂地呼号着,惊怖至极,听之不似人声。
天幕前,许多家长已经捂住了小朋友的耳朵:“这个不可以听哦。”
文天祥不仅毫不动容,甚至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太痛快了。
“来人,把他带下去,清理干净送到金国上京……”
忽见评论区闪过一行字:
【宋理宗赵昀:给他个痛快吧,辱到这种程度也够了,送去洗衣院未免太过。】
南宋宝祐位面,赵昀思索一番,发上了这么一句话。
他是赵匡胤次子赵德昭的后人,赵构又不是他祖宗,根本没有半分香火情,是死是活跟他无关。
但是,南宋开国之君被派去当鸭……
赵昀觉得,这就有点太过了。
有损于王朝形象,更不利于自己未来的统治。
柿子要挑软的捏,这要换作谢晦在此,就是再借赵昀十个胆,他也不敢抗议,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倘若把谢晦这个大狠人惹恼了,等以后位面之间传送开放,谢晦真的会杀过来送他上路!
但文天祥就不一样了,文天祥是从本位面出来的,又是他钦点的状元,赵昀不认为他敢违背自己的话。
谁曾想……
文天祥就是如此头铁。
只见他一手按剑,倏然冷笑道:“太过?世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因果循环,屡试不爽!从前几千名大宋女眷沉沦虏营,昼夜难安的时候,陛下怎么不道「太过」?”
宋理宗一噎。
还不等他说什么,文天祥已是语声清脆,毫无遮拦地单刀直入,一把撕开了他所有的遮羞布:
“在我来的年代,金国已经灭亡了。”
“金朝的最后两位天子,金哀宗不愿受辱,自缢于幽兰轩,金末帝与攻城之兵巷战交兵,力竭战死,五百名金国战士追随投颖水自尽。”
“夷狄之主,尚知「国君死社稷」,为国血战至最后一息。徽钦二贼怎么就能肉袒牵羊,投降得心安理得?”
“不幸被俘也就算了,北上路途茫茫千万里,中间怎么就不知道引颈一快,殉国而死呢?是没找到机会吗?”
“昔年后晋出帝北降,石重贵生母安太妃殉国死,留下遗言:「焚骨为灰,南向扬之,庶几遗魂得返中国也」!”
“徽钦二贼攫尽万民脂膏,占尽国家恩惠,到头来廉耻顿丧,衣冠扫地,比之安太妃一介弱女子尚且弗如。纵剖棺戮尸、挫骨扬灰,难偿其恶!”
宋理宗听到这里,直觉脸上火辣辣的:“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