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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许愿墙, 开局拿昏君祭天 第36章

一样。”

陆游仔细瞅了好半天,觉得可能是因为才洗过,他看起来就不像传闻中那么黑。

王安石陷入了沉思。

不是,自己在史书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几人坐定,陆游捡起话头,将自神宗年间至他那个年代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拉了个梗概。

又将一些相关的秘史资料笔记全部带来,甚至还有一本《王临川集》。

王安石听他说起自己一生的起起落落,神色始终很平静,像是黄昏冥暮时一线霞光离合的青山,任它悲欢刹那,流云来去,仍是峻然万仞,无可摇动。

他这一生,都在很坚定地走着自己的路,纵然知道前方有万劫千险,也不会再转身回头。

所以,陆游提供的这些信息,至多是作为一种实行过程中的参考,改革新政的大方向是会变的。

唯独听到长子王雱早逝时,才轻轻握紧了手,眸中深蕴着一丝痛意。

陆游想了想,便这么安慰道:“如今还隔了数年,总能设法医治解决的。万一遭逢不幸,也是命数使然,已尽了人力。”

他甚至举了一个例子:“东晋宰相王导与长子王悦情深似海,待如珠玉,举国之力寻觅医者,王悦最后依旧英年早逝。可见生死靡常,概莫能外,荆公不妨想开些。”

王安石:“……”

本来想得挺开的,但被你说得自闭了. jpg

王导除了和他一样都姓王,都是宰相,此外还有任何关联吗。

这都能沾上丧子buff?

陆游讲了一通,觉得有些口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忽见案前压着一笺小诗,《题谢公墩》:

“我名公字偶相同,我屋公墩在眼中。公去我来墩属我,不应墩姓尚随公。”

“谢公陈迹自难追,山月淮云祗往时。一去可怜终不返,暮年垂泪对桓伊。”

哦豁,陆游陡然想起这是个什么情节。

王安石居住在金陵的旧宅,是从前东晋时候谢安所居。

谢安表字「安石」,恰好与王安石偶然相同,又隔着几百年住进同一间屋子,于是就写下了这首诗。

意思就是,谢安你已经走很多年啦,这个屋子不应该再叫“谢公墩”,应该跟我姓了!

时人辣评:与死人争地。

更有人说,“介甫性好与人争,在庙堂则与诸公争新法,归山林则与谢安争墩。”

陆游眼前一亮,本着看热闹的心态,殷勤问:“荆公今日无事,谢宣明他们正好要返回乌衣巷见祖宗,机会难得,您要不要也去拜访一下?”

王安石面无表情道:“只怕人家第一个不欢迎的就是我。”

陆游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愿意就算了,他虽然想看热闹,但总不能把人强行绑过去吧。

紧接着,他又拿出了一叠官员考核制度的表格与文书:“这是穆之先生在本朝制定出来的计划,经过实证完善,确有奇效,我想也可以用在神宗年间……”

看谁还敢偷懒惰政、欺上瞒下,通通发卖了!

……

伊朗境内,伊斯法罕城。

等会要去乌衣巷,谢晦正在翻箱倒柜地整理行李,辛弃疾和檀道济都被半路抓了壮丁,过来给他打下手。

收拾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好,可以出发了。

他咬着发带,随手将垂落的乌发拢了拢,宛如一片浓墨沉云覆在肩上。

衣襟也故意弄得有些散乱,素白如雪,什么玉饰剑佩都没有加。

这种苍白的净色更衬出眉眼的艳丽明媚,好似寒梅三两枝,盛开在冥漠清凉的深雪中,也显得整个人异常纤细单薄,仿佛风一吹就散。

辛弃疾看了半晌,终于没忍住道:“这样真的可以吗?显得好像去逃难的。”

“唉,你不懂”,谢晦唉声叹气地说,“我现在是脱簪待罪的状态,若是不表现得凄惨一点,或许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这几次灭国之战,都是在孤注一掷,用兵行险。

虽然侥幸成功了,回去定然要被各位祖宗们狠狠训斥一顿,责怪他为何如此不顾惜自己,根本不将性命当一回事。

谢晦端起铜镜,仔细瞅了半天。

嗯,如此佳人,我见犹怜,蒙一蒙祖宗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他一转身,将一件光洁素净、飘逸如云的白绢衣丢给辛弃疾:“幼安快换上!”

“等会可以效仿当年的表伯,让曾外公在衣服外面写字,听说顾恺之也被请到了乌衣巷,这下有很多的书画传世佳作了呢!”

辛弃疾语重心长地说:“小玉,赌.博是一种陋习,你不要从陛下那里乱学……”

谢晦大怒:“胡说什么,我才没有赌——”

辛弃疾惊讶道:“可是,我们不是刚洗劫完花剌子模的王宫吗,还缺这点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谢晦神色一肃,“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