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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 傀儡

了也不得不接下。

还想解释:“其实真的是我的。”

傀儡仆如同有礼的读书人,对她的话听而不闻地作揖:“姑娘下次勿要再丢物了。”

说罢便转身越过她朝着那群人走去。

“诸位学子。”

那群人听见脚步声齐齐回头,似是看见了教书先生,登时安静下来。

“先生。”

傀儡仆对他们颔首,转身指前方唐袅衣的藏身之所,腔调缓慢道:“那里有位姑娘受伤了不能行走。”

场面一度陷入安静,无数道目光顺着傀儡仆所指的方向看去。

傀儡仆道:“主人说要助人为乐,你们且去搀扶。”

唐袅衣听他胡说八道蓦地睁大眼,这些傀儡仆怕不是想要助人为乐,而是想将她抓到季则尘的面前罢。

被抓住的后果她实在无法承受。

唐袅衣顾不得手脚酥软,撑着花盆便起身往前跑。

身后的傀儡人遵循师傅教导,擅长助人为乐,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跟甩不掉的狗,她跑到哪,他们便跟到哪。

季府很大,尤其是到了夜里没有人就更显得空旷。

本来是想朝着有人的地方跑,但临了又被傀儡人堵住,似是恶劣逗玩般不让她出去,直往澜园赶。

到了后面,唐袅衣都不知道自己跑去了什么地方,只隐约记得钻了个半人高的洞。

眼前的视线霍然被挡住,周围黢黑,阒寂得脚步声都格外清晰。

唐袅衣有些害怕这样的黑,会带给未知的恐惧,想转身回去,却听见似脚步声从上方徐徐传来。

万一被那些傀儡人抓住了,会不会把她打包送到季则尘的面前,然后也做成傀儡人?

唐袅衣不敢想,伸手摸着周围的东西,看不见却隐约察觉是柱子。

往前又走了几步,前方有一束暗光。

兴许是出路。

唐袅衣小心翼翼地朝着光沿走去,脚下看不见,自然也没有注意一脚踏空。

失重感让她发出短促的尖叫,身子落在白绸上如蹁跹的纯白蝴蝶落进了水中。

温热的水呛进鼻腔,她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趴在边沿一壁厢捂住口鼻咳嗽。

直咳至两眼朦胧,她才缓难受,眨去眸中水雾,目光打量四周。

纯白的墙面刻有浮雕暗纹,墙壁中摆放了无数或大或小的雕塑,皆无颜色与表情,透着纯粹的圣洁感。

麒麟金托上的红烛泣泪,燃至一半,顶上中空用白绸挡住,正对下方热汤池。

她好像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唐袅衣看了上面几眼,捂唇又咳嗽了几声,身子莫名有些热,鼻翼间似还有一股腻人的花香。

她捂唇鼻的手一顿,垂下眼睫落在手上用来掩唇的纯白绢帕。

这个绢帕似乎是刚才那个傀儡人给的,是她白日用来包合欢花的帕子,花虽然不知是否在跑的过程弄丢了,但帕子上却还残留着花的汁液与气味。

落水时帕子被打湿,沾在上面的花汁渍被晕开,舌尖甚至还能品到一丝甜味。

她连花瓣都不能触碰,更何况是直接用沾满花汁的帕子掩唇鼻了。

唐袅衣松开手中的帕子,心已经彻底死了。

或许……她大约完了。

夜中隐约传来漫不经心的摇铃声,如是主人温和地召唤,寻人的那群傀儡人如同正常人般相继往回去,不再去追消失的人。

柔光雅室内赤貂摇晃软绵的长尾,前爪抱着一块生肉啃得正欢。

端正跪坐在蒲垫上的雪袍青年露出手腕缠绕的红线,勒红透白的肌肤出现一条条凌虐过后的血痕,宽大的袍摆迤逦地散落在周围,如被供奉在雪白供案上的神像。

他对面则跪着身着玄黑袍的男子,面戴凶兽遮面,只剩下精致下巴与薄唇。

男子身形僵,看向季则尘的眼神冷冽。

季则尘解开手腕上的红线,抬起头对他轻压眼角,冷瘦修长的指尖挂着红线被赤貂咬住,然后拖着往前围着男子的身形绕一圈。

季则尘指尖勾住另一端,男子被细线捆住,看似细的线却轻易割破衣袍勒进皮肤,像是要将他拦腰勒断。

制作傀儡人就得要将胸腔掏空,然后再用提前做好的木偶,照着扩大设计供活动的机关塞进去,用尸蛊让他们看起来像麻木的活人。

虽然过程有些麻烦,但他对如此麻烦之事向来都很有耐心。

随着红线越勒越紧,玄袍男子薄唇因疼痛而抿得发白,指尖也不受控制的发出颤抖。

忽然,就在细线勒近骨头边,身后的房中传来水声飞溅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从上而降,落进了他的珍藏宝物的室内。

季则尘柔和的目光一顿,转头看向赤貂,赤貂无辜地舔着爪子。

他转头看向男子,殷红的唇微启轻叹。

还是没有死。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