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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做小甜A吧! 故意逗他

就医不及时而被截肢……

恐惧蔓延,盛澜浑身上下瞬间拔凉一片。

眼见男生表情怔忪,清澈的眼里眸光晃动到好似水波潋滟,竟是又要哭了的表现。

郁诚晏:“……”

作为一个各项指标都很不omega的omega,郁诚晏从来不会以个人性征来评断一个人,也更不喜欢那些关于abo话题的固有玩笑。

但此刻,他脑中还是自动代入了军中寂寞的兵痞们、无聊时打趣会说的话——

这么娇的人真是alpha?

手指屈了屈,郁诚晏说:“过来。”

男生漆墨一样的眼瞳晃动,还是稍稍走了过去。

郁诚晏原本正坐在地上,一条长腿长伸,一条腿膝盖弯折脚面撑地,坐姿十分彪悍,像只狂野充满力量的猎豹。

他这样的动作,将小步挪过去的男生衬成了一只黑眸圆亮的怯生生小仓鼠。

小仓鼠眼下正心神俱震、六魂无主,听见召唤便惨惨凄凄地来到猎豹面前。

倏地觉得腿上一暖,低头时,却见郁长官正用指尖抹过他腿上的棕色斑点。

?!!

“郁……你干嘛?你怎么能碰……”

“擦掉就好了。”

“什么?”

“这种腐蚀液是不能沾水。”

大手在男生细嫩的小腿上堪称粗鲁地抹了几下,郁长官:“但用干布擦净就好了。”

盛澜:“!”也是啊!

“等等!”盛澜又连忙向后躲了躲,不让他抹了,“那也应该用干布啊,你用手……也会受伤的。”

郁长官的动作一顿,转掌看了看自己指尖,又无所谓地搓了搓,清冷的脸上没什么反应。

他倒是收回了手,抬眼问向男生:“下回知道该怎么做了?”

盛澜虚心点头:“……知道了。”

说完他又退开一步,拖出刚才被换掉的裤子,避开有腐蚀液的部分、找到干净的那只裤腿开始擦拭自己的小腿。

蓦地,他又觉得哪里不对。

当即狐疑地看向郁长官。

——不对呀,既然擦掉就可以了,那郁长官最开始直接告诉自己这点不就好了?

他为什么要先说“不能沾水”、“否则会近一步腐蚀”,却丝毫不提擦掉就行??

他该不会是在故意吓唬自己吧???

盛澜正对郁长官的方向,细嫩的腮帮下意识地鼓了鼓,后槽牙轻磕。

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

郁诚晏已经起身,重新去到洞口的方向,看样子又要出去。

外面下着不知道什么等级的酸雨,除了滋啦滋啦的声音以外,盛澜还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的物体移动的声音在外面,感觉正向他们这边靠近。

……坏了,这么恐怖的雨,肯定是有污染物喜欢、也有污染物不喜欢的!

平时因为驱虫buff的存在没什么东西往自己这边钻,但现在外面下了这么奇葩的雨,估计会有生物不要命地向这边冲过来避雨……

盛澜意识到了这点,迅速看向已经去到洞口处的郁诚晏。

对方高大的身影就立在那里,没有走出去,但已经站在了最边缘。

再然后,盛澜看见郁长官膝盖一弯,动作利落地坐在了入口处,同时向后一靠。

那姿势优雅流畅的,好像他背后不是废弃防空洞破败的不整齐墙壁,而是在华丽的宫殿里,正倚靠着一张干净舒适的美人榻。

郁诚晏就那样长手长腿地舒展开,随意下耷着眼睫,再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

大马金刀,典型一副凶悍大佬的姿态。

闭目养神间他形态看似随意,但其流畅紧绷的肌肉线条则明显保持豹子一样的警戒,面无表情的俊脸看上去更是神圣又肃穆。

而打从他在洞口入定时起,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消失了一般,再也听不见了。

盛澜发现了这一变化,小仓鼠一样怔愣地站在原地,完全想不出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他傻傻望着倚靠在钢筋都裸露出来、沙土簌簌墙壁上的郁诚晏,感觉,这样一身气质清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也不像是会故意吓唬自己的样子啊……

不过郁长官额角的擦伤犹在。

胳膊上、腰上原本带伤的位置仍旧衣襟浸血,也不知究竟怎么样了。

……

伤口也不说清理一下。

这样面庞和姿态都过于优美的男人,却是不怎么在乎流血流汗的性格,糙糙的。

腮帮再次鼓了鼓,但这次盛澜不打算管了——躲过外面的酸雨他们就要分道扬镳了,顶多是……

他得问问对方的收件地址,看怎么还他一条裤子。

但是现在还是算了。对方虽然是在警戒外围,但盛澜也能觉出他是故意远离自己才坐到了防空洞最边缘的位置,那副冷淡疏离的样子明显就是不想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