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清韵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眸色一下子因为笑意而潋滟开来:“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他把话说得实在是温柔到了极致,龙隐活了两辈子都没从凤清韵嘴里听到过这种话,听完后心下软成了一片。有那么一瞬间,不需要凤清韵开口询问,他自己都想直接把一切事全盘托出了。
然而越是温柔越是危险,龙隐深谙此道,好不容易坚定守住了本心,想动动手脚窥探一二,却发现天魂主导之下,凤清韵的心心思竟纯净无瑕到宛如璞玉一般,洁白得没有一丝痕迹。
龙隐见状只好搂着他的腰将人往怀中一带,低声道:“既是心疼本座,那凤宫主能不能偷偷告诉本座,出了幻境之后,你又打算如何惩罚本座呢?”
凤清韵抬眸望着他,温柔得像是一捧水:“那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所谓的,不会有任何人死去的方法,到底是什么?”
龙隐一顿,随即笑道:“我说凤宫主今天怎么这么温柔,原来是在这等着套我话呢。”
“我以前不温柔吗?"凤清韵低着头一笑,抬手戳着他的胸口,“不愿意跟我说就不用说了。”
“但正如你所言,天魂主导之下,现在的我可是最好说话的了。“凤清韵勾着他的脖子,轻轻点在他的喉结上,“你现在坦白,说不准还能从轻发落,若是不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可想好了。”
“本座想好了。“龙隐却想都不带想地便直截了当道,“本座倒想看看,凤宫主所谓的让本座下辈子都不敢撒谎的法子到底是什么。”
他过于利落的拒绝让凤清韵都沉默了,半响后,凤清韵忍不住抬眸看向他:“其实我一直想问……魔尊陛下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龙隐轻轻攥住他搭在自己喉结上的手,闻言一笑道:“比如?”
………比如我现在要是给你一巴掌,"凤清韵垂眸轻声道,“我感觉你反而会更兴奋。”
“是吗?"龙隐一顿,低头笑着将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那不如凤宫主现在来一巴掌试试看?”然而天魂纯净无瑕,连怨怒之气都没有,自然也不会真给他一巴掌。
“不试。"凤清韵抿唇一笑,笑得很纯,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纯,“等下自然有人赏你,不必急着跟我讨。”龙隐呼吸一滞,忍不住吻了吻他光洁的手背:“那能劳烦宫主通融通融,待会儿下手打得轻一点吗?”“那可不行,毕竟一一"凤清韵却好似一眼便洞穿了他的心思,闻言勾了勾嘴角,轻轻点了点他的喉结道,“你分明喜欢的很。”
龙隐呼吸一滞,喉结忍不住上下一滚,刚想说什么,却感觉怀中人蓦然一轻一一宛如轻飘飘的云一样消散了。幻境随之分崩离析。
那就像是月宫的仙人降临人间,匆匆圆了谁的一个梦后抽身离去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月光不再洒在龙隐的身上后,他再度堕入了黑暗。就和曾经在龙窟内经历过的无数个日夜一样,陪伴他的只有孤独与黑暗。
人在无边的长夜中,最先遗忘的是四肢的位置,而后遗忘的便是身体,最终则是心脏。
传说一个人的一生中有两次死亡,一次是口口的湮灭,第二次则是真正的死亡一一被彻底遗忘。好在一片黑暗中,龙隐并未迎来真正的消亡,哪怕所有人都遗忘了他,依旧有一个人还站在原地等他。微妙的光斑于眼前缓缓荡开,可龙隐并未能看清楚眼前事,五感之中率先恢复的反而是嗅觉一一前所未有浓烈的蔷薇花香近在咫尺,热切得扑撒在他的面前。紧跟着而来的是巨大的窒息感。
他似乎躺在什么地方,身上压着什么东西,而嘴上则被什么层层叠叠,柔软又湿润的东西牢牢地盖着,几乎要将他彻底溺死在其中。
龙隐回神后才意识到,那是鲜艳而怒放的蔷薇花。蔷薇藤蔓的荆棘亲昵地裹在他的身上,不过似乎因为过于亲昵了,稍微一划,便在他裸露的腹肌上留下来一道伤口,紧跟着便流出来鲜血。
但很快,那点血便被一只手蘸了起来,临抬起前,那只手不往轻轻按了一把那坚硬的腹肌。
龙隐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动不了脖子,只能用余光瞟见一抹惊人的白,而后他轻轻抬眸,整个人当即呼吸一滞一一
却见那披着青色的衣袍,半边身子暴露在空气中的大美人,正叼着指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神色间晦暗不明,嘴角还带着指尖抹上的血渍,而后一截殷红的舌尖轻轻舔过那点血,绮丽得不像样子。龙隐缓了良久终于意识到除了盖在嘴上的花苞外,压在自己脸侧那柔软且微热的又是哪个部位。一一那是凤清韵白皙柔软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