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攥到手心中了。
然而就在此刻,殿外竟蓦然响起来什么声音:“爹爹!"凤清韵陡然合上了玉简,心脏差点从嗓子眼中跳出来。过了良久他才心惊肉跳地扭过脸道:“......怎么了?
“殿下,”月锦书推开门,有些抱歉道,“小殿下说他饿了,妾身不知道他现在能吃简单的食物吗?不知不觉间,她对凤清韵的称呼也已经变成了北辰口中的殿下。
“什么都可以吃......”凤清韵跟做贼一样,心跳几乎快到嗓子眼了,手心都在冒冷汗,声音压抑不住地颤抖,“不过袍不喜欢吃辣的,麻烦月姑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月锦书闻言连忙应了一声,而后抱着好奇的北辰便离开了。
待到宫殿正门关上的一刹那,凤清韵才触电般蓦然收回视线,整个人的耳根红得宛如烧着了一样,垂眸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心。
自己怎么能.....怎么能在有了孩子,亡夫还无影无踪的情况下,做这种梦呢?
他低头抬手遮住自己冒气一般的面颊,缓了不知道多久,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才终于咬着下唇再次打开了玉简。既然画面上什么也看不到,那便只能从声音上入手了向到这里,凤清韵强行想让自己忽略那幅让人血脉偾张的画面,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声音上。
然而哪怕是改变了策略,他却紧跟着羞愤欲绝地发现,整个玉碟中竟然大部分都是他的声音--“不要..
"疼
凤清韵整个人都红透了。
--疼什么疼?有什么好疼的?自己怎么会这么娇气!他忍着巨大的羞意,极力想从那些无意义的喘息中,分辨出另一道声音。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过了良久后,他终于成功了。凤清韵听到,在“自己”不知为何,蓦然拔高的含着哭腔的颤抖声中,那人似是温柔地吻了下来,而后在唇齿交融的声音中,他终于在夹缝中听到了一句话--[乖,别哭了...这有什么好羞的?不哭了乖.....]
所有的羞耻突然在听到这人声音的一瞬间蓦然一怔。凤清韵攥着玉碟坐在那里,半晌竟听懂了那人的言外之意。
--那并不是什么好羞耻的事情,爱欲与情欲,本就是不可割舍的天性。
哪怕记忆如流水般散去,他们之间的爱与欲,本就是早已深埋在骨血之中的本能。
当那些难以言喻的羞赧在那人的安抚中逐渐消散后,凤清韵终于听到了一句更加清晰的,清晰到让他恨不得泪流雨下的话语--“怎么办,我也好想你啊.....我的小蔷薇。”“所以.....能不能求你稍微快一点想起我来啊?’路漫漫其修远兮。
所有的一切求索,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回报。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
凤清韵攥着那枚玉碟,突然和梦中的自己一起,蓦然落下了泪来。
--原来记起一个人,率先记起的是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