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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东西 你喜欢火吗?

任东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脸色一变, 他不知道两个女生整天凑在一起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要讲,到底在讲些什么。

“文爷来了,娜娜, 你进去。”

徐西桐还没来得及否认,拿上自己的东西躲进了试衣间。她不懂为什么任东不让文爷见到她,徐西桐问他原因, 任东冷冷地说:“因为他会砍掉你的手指。”

“你以为我三岁半吗?”徐西桐不满道。

“不然呢?”任东一脸的惊讶。

过完新年,年初这几天家家户户不是去串门走亲戚就是出去溜达, 北城的商铺几乎都关了门, 就连一龙台球室也不例外。

傍晚,徐西桐跟着妈同孙叔的亲戚在外面餐馆里吃饭,吃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音, 她摸出来一看, 是任东发来的消息:

【要不要来台球室玩。】

徐西桐低头在桌子底下打字:【好。】

没一会儿, 手机屏幕亮起, 徐西桐点开信封标志一看, 上面写道:【你在哪儿?一会儿我来接你。】

徐西桐依旧在低头打字, 界面弹出“青姐餐馆”,被一个亲戚抓了正着,姑奶奶笑着推了一下眼镜,问道:“西桐,成绩怎么样啊?”

她妈在旁边不由分说地打了一下徐西桐的手,还没等她说话,徐母便抢先道:“成绩一般, 就不是读书的料, 哪像你家的孩子……”

徐西桐抿了抿嘴唇, 妈贬低她的话像一根很细的刺扎在心底,虽然她早已习惯,可心底还是有一股异样,她只能尽量忽略掉,一整个晚餐席间,她都没再说过话。

晚饭结束后,徐西桐跟徐母说了一声要跟同学一起去玩,他们便先离开了。

徐西桐站在门前等任东,餐馆前面停了很多辆车,地上的红色爆竹湿淋淋地黏在地上,附近有顽皮的小孩不断再扔摔炮,吓得她一惊一乍地发出叫声。

天气很冷,嘴里不断哈出白气,徐西桐缩着脖子走过去,从一旁车顶上的积雪抠了一捧放在掌心,静静地看着它融化。

任东穿着一身黑色的防风外套迎着料峭的寒风出现在她外面,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五官线条变的更为冷硬有棱角,高挺的鼻梁冻得发红。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紧接着相视一笑。徐西桐穿着喜庆的红色牛角扣斗篷式大衣,又戴着白色的绞花毛线帽,衬得肤白如雪,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任东伸出冻红的手拉了一下她帽子垂下来的那根线,语气欠嗖嗖的的:

“怎么穿得跟年画娃娃似的。”

然后任东故意使坏,用力一扯,徐西桐的帽子就歪了,她赶紧重新戴好自己的帽子,伸手打了他一下:“你好烦。”

任东就是这样的,旁人看他是超于同龄人的稳重世故,骨子里高傲冷淡,然而真正熟悉之后,他也不过是一个少年,说话行为都透着一个“欠”,尤其爱欺负她。

两人一起来到任东的地盘,徐西桐轻车熟路地跟在他身后上了楼,一推开门,一帮熟悉的面孔坐在由台球桌改造成的麻将桌前,他们坐在那里搓麻将,马亮旁边还放了一辆零食推车,上面堆满了零食,都是膨化薯片和银鹭八宝粥之类的东西。

丁点化着烟熏妆,一身黑色的皮衣,正在骂小伍出老千,见徐西桐过来了便朝她招手,其他人纷纷也回头喊她。

徐西桐坐了下来,任东直接拉过马亮的零食推车推到她面前,把烟和打火机丢到麻将桌上:“想吃什么自己拿。”

“啧啧,任爷这么会疼人,也疼疼我呗。”小伍贱兮兮地说。

任东脸色不改,俯身从桌上挑了块麻将牌掂了掂,直接朝小伍扔了过去:

“我疼你大爷。”

一群人嘻嘻哈哈闹在一起,任东脱了外套把它搭在椅背上,偏头问:“会不会打麻将?”

“会一点。”徐西桐回答。

任东和徐西桐换了个位置,他坐一边指导,徐西桐坐主场,一开始她还打法生涩,后面受任东的影响和指点,开始记牌。

一旦开始用脑子记牌,离胜利也不远了。

一场下来输的人脑门上要贴白条,徐西桐额头上也贴了几张,但输得次数比较少,她玩得不亦乐乎。

中间出麻将牌的时候,小伍的手机发出了“叮咚”一声,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唰”地一声站在椅子上,旁边的丁点正在回复消息被吓一跳,当场骂了起来:“操,你干嘛?”

“各位朋友们,新闻上说了啊,半小时后也就是八点十分,马上有百年一遇的流星雨!”

众人纷纷鼓掌尖叫欢呼,马亮连续拍了好几下桌子,激动地说:“我们可以上天台观看,小伍你一会儿定好闹钟啊。”

欢呼过后,一群人又开始打麻将,丁点有事出去接电话,任东替了上去。新一轮的麻将游戏不再是输的人在额头上贴白条,而是赢的人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

第一场赢的人就是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