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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穿到荆襄名士圈的我主公在哪里啊? 工业基础建完了

所谓“大棚纸”虽然极有特点,但华佗并不能想到,这种能不同程度透光的纸应该应用到什么地方,尤其听那门童说,这纸的价格可真是不便宜。

他从豫州来,其实一路已经没少听到关于蒲纸的种种传闻了。

豫州也是有蒲纸的,是自年前就被一些商人从荆州带过来的,听说是襄阳黄家产出,还真是没少让豫州众家吃惊——

若有什么不得了的技艺,一向是从北往南传的,尤其是从洛阳经过豫州再传到荆州扬州去,从荆州北上的“好物”,真是不多见。

但商人们带到豫州的蒲纸,只有三种。

洁白如雪又散发着椒麻香气的上品伯轩纸,微微泛黄但晕墨飘逸的中品仲宁纸,和浅褐色虽品质一般但毕竟价廉的下品叔玉纸。

下品纸并不如何受青睐,因从襄阳贩到豫州去,无论哪种纸的价都非普通人家能够承受的了的。

但真用得上中上品纸的人家,大抵是性喜豪奢的,对这普普通通只余价廉的下品纸必定毫无兴趣。

最后还是商人们想了法子,华佗听说,这纸大半都被他们想了方卖给大户们做厕筹,即如厕后清理自身了。

倒是华佗,想着他那些医学典籍纷繁复杂,没少买下品纸回去誊抄案牍。

但他到黄家这宽敞的纸铺子里,才知道这蒲纸种类如此之多,用途如此之广泛,在此地的价格也多数都很亲民。

就是这大棚纸·····

卖得如此之贵,真有人来买吗?

要知道世家大户们虽挥金如土却绝不是傻子,商人们也再精明不过,难道真会有许多人只图个稀奇不同吗?

便是有,又能有多少呢?这黄家真能凭此牟利吗?

谁知正怀疑疑惑间,就见一个年轻小子满头大汗地进来,一看就是急匆匆赶来的样子,开口却是说:

“店家,我阿父叫我来再与您商议,这大棚纸,我们米家是要的!绝不讲价!至于这数量······咱们可以再商议!”

原来是都走到后头店铺了,又往回跑的商人,如此,那便是第一面没看上眼,但既然一开始没看中,那怎的后来又看上了?

华佗的疑惑更添一分,这时从店铺内门里头,出来一个新的家从拉着那米家小郎到一旁商议去了,华佗连忙避开,他不好再听了。

还是原来那门童,见到了华佗的一番动作,了然地看着他,笑着道:

“阿伯,您不妨也往里头别的商铺里看看。要是不着急,倒是可以看见店就,往里头逛逛。若是实在好奇,您就直奔那最里头最大的店去吧······”

那些您困惑的不困惑的答案可都在里面了。

这黄家真是有趣,开店还卖起了关子,下从们也当起了谜语人,华佗抚了抚胡须,眯起眼睛,转头看向樊阿。

樊……樊阿?

樊阿,那可是看着一屋子的纸看得心驰神往,神魂颠倒啊——他自幼爱书法,想想这些能如何练习,如何变化,那可是两眼放光!

最后,樊阿是被老师一力提出纸铺子的。

华佗精于养生之道,修行己身的仿禽戏正在钻研中,他自己以身为本常常练习,身强体壮鹤发童颜,提着失了魂的弟子出屋子还是没有什么难度的。

“老师······”樊阿喃喃的,他出了店也回了神,再恍惚想起方才便有许多愧疚。

华佗摆了摆手,直奔着上写着“油铺”的店门而去——若纸都如此不普通,那这“油”又是什么?

“阿伯,您想看看什么?”一进门去,这间铺子的门童与方才那纸铺子一样满脸带笑。

华佗一进门就看见店家大三排的高架子正对着门,一上前就将其看得一清二楚,架子上摆着一瓮瓮罐子,有大有小的。

上面还用笔墨在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菜油”“豆油”“茶油”“青桐子油”“杜仲油”。

这?这么多种油是有什么用途?

“不是点来烧的,是用来吃的!”那门童这样解释道。

华佗和樊阿都大吃一惊,“这东西怎么能吃呢?”

那门童丝毫没有被质疑的不悦,看起来面对此番景象也是驾轻就熟了。

“老伯,您想那榨油的胡菜芸薹,菽豆,还有我们女郎独独用的山油茶、山梧桐、杜仲果,哪个不是能吃的东西?那东西既然好好长在田间、结在果上能吃,那榨了油怎么反倒不能吃了?”

“那都是他们榨油的法子不到位!我们女郎自从家中传承的法子中钻究出一种新的榨油法子!这样榨出来的油,不仅能吃,相较于人体总吃荤油还更有好处呢!”

女郎是这么说的,虽现如今,黄家庄的众人也是不知道荤油吃多了能有什么不好的。

那可是油啊,寻常人家几个月吃不了一次的东西,吃多了有没有妨碍,那得问豪族大户的郎君夫人们了。

但女郎说是,那当然就是!黄家先人肯定是吃多了荤油不适了,才研制出了这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