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越来越病了。”
她也不想生病:“也是我这人心眼小,气性大。”张胖子在一旁说:“你这病是在医院看的吗?”陈玉波:“嗯对,我去医院看了,大夫说我就是上火,开了点药,不过你们也晓得药也不便宜。正好我在医院遇见我妯娌,她给我推荐了一个偶然过来的老中医,那边卖的是药酒,这个还是挺便宜的。”
张胖子蹙眉,说:“药酒啊~你喝完,有用吗?”陈玉波:“药酒没有那么快的,但是喝完还是挺舒服的,我一直没好主要是这事儿越来越多,我真是绷不住了…陈玉波没觉得有不对劲儿,但是杜鹃听出张胖子话里的意思了。
她主动说:“宝树,你去一趟我们所里,再去叫几个人过来。另外大姐,你药酒放在哪儿,我看看!”宝树看一眼他妈,咚咚咚的跑出去。
陈玉波脸色更苍白了,说:“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是说这个药酒有问题?”
杜鹃:“大姐你别着急,我也不是大夫,不太会看,等会儿我们把这些都装好送去检查一下,你也别急。”张叔怀疑的对,本来就是个上火,竟然越吃越坏,这分明就不太对。
杜鹃:“陈大姐,你越来越病,总是要好好看一看的。甭管是咋回事儿,咱检查一下心里也踏实。你家孩子还小,你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都得好好照顾自己的。”
陈玉波:“我、我……”
她不敢想,如果药酒有问题,是谁要害她。是.……
她脑子一激灵。
外人总归没有自己更清楚的。
如果真是有问题,那就是她婆家了。
自从她男人走了,她婆家就想把她撵回娘家占了房子和工作。但是她是遗孀又有孩子,所以厂子只认接班是她。正因此婆家那边一直都劝她,软的硬的都来过,好不容易最近才消停。
是了,他们不闹了没多久,他家就开始有人“敲门"了。陈玉波不是宝树这样的小孩子,她是知道的,自己不能说闹鬼,这可是宣传封建迷信,但是,但是她每天都见鬼,不仅晚上,有时候白天还能感觉到。她整个人的精神都恍惚了。本来丈夫去世就难受消瘦下来,如今更是不是没个人样儿了。
她攥紧了被子。
杜鹃倒是看着药酒,仔细打量,说:“这瞅着有点像艾草,又有点不太像。”
她跟张胖子都不懂这方面的事儿,但是没关系,他们有最强外挂,他们不懂,但是江维中懂啊!江维中可不是只会验尸,他在这方面是全才。不然也不会各个领导都把他当成香饽饽。
“你找的那个卖药酒的,是在哪儿买的?”杜鹃端详了一下,回头问。
陈玉波:“是狗尾巴胡同儿,距离我们这边不太远,走两个胡同儿就是了。”
杜鹃一愣,说了一个地址,问:“是这里吗?”陈玉波点头。
她跟张胖子对视。
你说巧不巧,是范老五哪儿。
范老五肯定不会是什么老中医,也肯定不会医术的。他一个投机倒把的,也没这个水平啊。
不过也怪不得,怪不得他他家宝树在那边儿溜达,这孩子倒是聪明的。
陈玉波:“我找的那个老中医是他家的亲戚,说是就来串个门,然后就要走的,我是运气好才能赶上……你说,你说我多蠢啊。这都能相信。”
现在想来,确实不对啊。
她越发的摇摇欲坠,但是看着面前的两个公安同志,她心里又莫名的安心了几分。
“我、我一直能见鬼.……
杜鹃冷静问:“什么时候?”
“就是闹鬼之后,我总是隐约能看到鬼,我好像看见我男人回来了,说要带走我们。”
杜鹃坐下来安抚她:“你别怕,这世上没有鬼的,也许,也许是有人动了手脚。既然我们来了,一定从里到外仔细检查一下。虽然我们还没有找到什么,但是你想想这世上哪里有鬼呢?保不齐啊,是有人装神弄鬼。别怕!”“嗯,嗯!”
她哆嗦着,深吸一口气。
别看张胖子是个老同志,但是这会儿就体现出,女公安的重要性了。有个同志一起出外勤,遇到同样的女同志,更能安抚人的。杜鹃主要安抚陈玉波。杜鹃在,陈玉波的情绪明显好了不少。
张胖子这里里外外的到处检查,不过倒是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杜鹃:“等一会儿我们会把你的药酒送去检测,也送你去医院。你也别给自己太的压力,你只要想,你面前的东西都是假的,就不怕什么鬼了。你家孩子这么小都能撑住了想办法,你也会坚强的,对不对?”
陈玉波点头。
为母则刚,这个年代的女同志,很多都是这样。她这段时间见鬼都快要被折磨疯了,但是还能坚持,强撑着就是因为还有孩子。
“而且我觉得,你见鬼应该是因为有人算计你,你要是不好好治疗,快点好起来,那不是要被人算计成功了?这就亲者痛仇者快了。你不想抓住这样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