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器做不到,阵法做不到,修士做不到,伟大的爱情当然也做不到。”
黑暗中响起一声明显的嗤笑。
“总结一下,怕你听不懂:你想依赖他,可他做不到。”
可我昨晚确实一夜无梦,这不科学。
你意思是那晚恰好在大日矿山路过了一位善良又强大的梦魇猎人把它抓走了吗?
这才更玄幻吧,呸!
南扶光刚想跟他理论,就在这时,双面镜剧烈晃动了下,伴随着山体震动的响声,双面镜两边再次同时陷入沉默一一
待那山体震动停止,南扶光看着双面镜的景象都快被晃吐了,这才听见镜子里传来杀猪匠淡淡一声通知:“到了。”
镜子的另一边是骤然开阔的空间一一
从狭隘只可通行矿车的矿道而入,突然出现的空间辽阔至让人哑口无言。
周遭突然一切都明亮了起来。
无数的鲛油长明灯在墙壁被点燃,小小的火光于山体的剧烈摇晃中将光影拉扯成奇怪的形状。
此时,平齐双面镜的高度出现个毛茸茸的脑袋,小蘑菇多多无声出现,他手上没有也矿灯,好似在这的所有采矿工都没有再拿矿灯。
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他似乎有点奇怪怎么有人在矿道里没用矿灯。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杀猪匠腰间,与双面镜中的南扶光面面相觑。
“姐姐。"小蘑菇问,“你为什么被挂起来了?”他的语气好像她的照片被挂在墙上了。
南扶光冲他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不能进矿洞这件事。
好在小蘑菇没有追着人问的毛病。
“她的情郎,随我来。”
小蘑菇道。
他引导杀猪匠进入“最终采矿区”,
杀猪匠跟上。
双面镜中消化了下“情郎”二字,只感觉这误会大了,磕巴一瞬,“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杀猪匠平静反问。
“情郎。”
“你是让我跟一个只比我膝盖高一点的孩子解释情郎的具体含义吗?我们是住一间安全屋,但一般情况下不太会睡一张榻?”
两人的废话文学对话让杀猪匠无意识放缓步伐,小蘑菇没听到跟上的声音,回头看了眼身后,见其在好奇左右看,折返拉扯了下杀猪匠的手,低声说:“别抬头,别乱看。只采矿,然后离开。”
最开始眼前晃动的小脑袋挡住了南扶光的视野,直到他稍微错身让开一一
南扶光看见了此生难忘景象。
在那高数百尺、一眼望不见山体尽头的暗色空间,仿佛无数空间在此山体内具象化折叠,无尽延展……黑压压的,唯有火光摇曳,扑面而来是强烈的压迫感,使人下意识感到窒息。
在山体中央,粗壮的锁链上挂满了无数张顶级黑金符篆,那南扶光当做最后救命宝贝的黑金符篆在此处如不要钱,锁链每隔一尺便悬挂一张一一
锁链的尽头锁着巨大的生物。
那是南扶光从未见过的。
任何书籍,任何古册,任何传说中一一
从未出现过这生物的描述。
哪怕传说中的真龙觉醒,也不如十分之一庞大,它的存在毫无疑问违背了三界六道乃至下层地界所有已知、现存的理论。
三界六道的基础物质含量不足以支撑这种体型规模的生物存活。
它的边缘轮廓是模糊不清的,好像隔着一道纱,只能看见其浑身雪白,长长绒毛耳朵闪烁着不属于绒毛应有的光泽,垂落至身体两侧,
有驯鹿的角,但也只是形状相似;
背上耷拉着数对云鸟般羽翼,羽毛凌乱乱岔;两根象的獠牙,牙数处断裂发黑,不作声响,然而每次一次毛发的颤动代表着它呼吸的起伏……没有眼睛。
看不到它的眼睛。
“看不到眼睛,对吗?好事。别试图找眼睛。”小蘑菇低声提醒。
果然所有旷工都低着头,尽量把视线保持在自己平视或者是膝盖以下的位置,在最靠近那东西的脚边,有数名矿工手中握着尖锐的矛,他们站的很远,用尖矛去扔那怪物。
怪物并未躲避,也没有任何挣脱锁链的动作,它安静地呆在那片仿佛无穷无尽的空地中央,不知是蛰伏还是蜷缩着。
对此会做出细微反应,巨大的阴影伴随着它每一次移动笼罩住其脚下矿工……
大概一根支棱起来的乱羽阴影大约可笼罩五人。那种阴影投下的黑暗完全不正常。
哪怕是应该被烛火照亮的某个角度,它也依然保持着绝对的黑寂,像是怪物张开了它的深渊巨口。被笼罩之处仿若直接从本空间分割抽离落入另一个空间,完全如致盲的黑暗与瞬间袭来的绝对肃静中,那些旷工完全动弹不得,仿佛任何的轻举妄动都会让他们被时间与空间分割,阴影中他们感觉不到时间与空间甚至是自己的存在,就好像一切都是他们不幸遭遇的一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