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修为尽废,站都站不起来,这时候那群被一同压来的宿家心腹们面露死灰,其中一个修士却仓皇跪下,他从未参与过宿沧那些丑陋之事,宿沧现在神志不清,修为尽废,脑子里只有复仇,已经不堪担起宿家重任,犯下如此滔天重罪,彼时世人都会朝他们报复,他接连掏出东西,留影石等铁证落地,“大长老,这些皆是宿沧残害同族的铁证,我等与他无关,大长老救我。”
宿沧不敢置信地看向身边人,似乎是没想到心腹下属,居然在这个时候背刺了他一手,“你们……”
其他无关的修士纷纷跪地,他们只是宿家人,就因为一个愚昧的家主,竟要受到这等牵连。
穿着古朴长袍的长老走近宿沧,看着他苟延残喘,一张脸上皆是平静的淡漠:“宿沧,你违反祖训,带着来历不明之人闯进宿家族地,抢走古灵舟,这是第一宗罪。”
“残害同族之人,这是第二宗罪。”
“置世人性命不顾,这是第三宗罪。”
大长老看着一众宿家人,眼中皆是悲悯,“砍下他的人头,去向世人谢罪。”
他看向玄羽庄的方向:“再与我,去请那孩子回来。”
“宿家,总要回归正统。”!
江行风没想到少年这么快就醒了,这样严重的伤势,昏迷半年的修士都有过。
没想到这人只昏了几天,现在还能坐着说话……经脉可是都断了,这都能恢复过来。
江行风问着宿聿哪里不舒服,宿聿一一都应了,问完,给宿聿递了碗药过来。
见人接过药却没动,顾七忽然道:“不是驱邪的。”
宿聿稍停,敛去将药水倒进万恶渊里的想法,他循着看向顾七的方向,端着碗一饮而尽。
江行风不知道这二人间短暂的你来我往,检查完宿聿的身体,他得给人换药,与人说了一声后,他便将宿聿身上包扎的绷带完全解下,“顾七,过来帮个忙。”
少年身上的衣物已经完全褪去,裸露出来的皮肤白皙,肩胛处往上偏去,更是骨节明显,皮肤上的裂痕爬满了他一大片胸口,自丹田处往上延伸,胸膛,肩胛,锁
骨,脖颈……一路往上最后抵达了少年的侧脸。伤口已经干涸不再出血,清晰的裂痕呈深褐色,在白皙的胸膛上既深刻又惹人注目,顾七眸光微深,隔了一会才走近,只是他刚动手,便听到近在耳边的声音——
“有点痒。”宿聿道。
顾七手一顿,面罩下的妖瞳微敛:“忍忍。”
宿聿低着头,皮肤上的触感变得格外明显,伤口应该是快要愈合了,有种让人忍不住去触碰的麻痒感,他能感受到顾七上药的手正在往上移,碰触间那种麻痒的感觉像是得到了缓解,换作了扑面而来的草药香,分不清是膏药的味道,还是顾七身上的草药香。
顾七上药的时候,似乎能感受到来自前方直白的关注。
等到他将药抹在少年脸上时,对方也随之抬头,隔着一层眼纱地‘看着’他。
“完了吗?”宿聿忽然问。
顾七道:“完了,一会他给你包扎。”
江行风那边已经把事先浸过草药水的绷带拿来,顾七微微退后半步,将剩下的事交由给了江行风。
江行风的手法熟练,明明江行风身上的草药味更重,靠近时宿聿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却没有那种令他心情放松的感觉。
上完药,包扎很快。
人刚醒,但还是需要静养,不宜过多劳神。
江行风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带着顾七离开了。
“他最近还是需要静养,不过这伤好得有点快,我刚刚探脉的时候有些经脉已经连上了,通灵血这么强悍吗?他先前……顾七?”江行风边走边说着,旁边的顾七却罕见地没有搭话,他迟疑地偏头看去,注意到顾七颈侧,“嗯?你出汗了?”
顾七回过神,稍稍摸了下后颈,摸到一点湿润时妖瞳一怔。
指尖尚存的触感,他掩下情绪,注意到唇齿间泛痒的虎齿,心跳不合时宜地快了一拍。
房间里安静下来,远处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宿聿垂首,手摸在胸口脖颈处,草药的味道飘来,清香却没有那种冷冽的感觉,顾七身上的味道更淡一些,满是雪的山阶上,随着凛冽寒风吹来,混杂着山林野间——
“雪的味道。”宿聿忽然道。
趴着差点睡着的墨兽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外边,“可现在外边还只是秋日啊。”
江行风说需要静养,接连几日,房间都无人打扰。
每日只有江行风准时来换药,第一天的时候,顾七还来过,后面宿聿就没见他,问江行风时,江行风也只是道对方伤势未愈,在房间里闭关巩固。宿聿才回想起先前在地洞时,顾七所面对的刀阵正是古灵舟所操控阵法中最强悍的一环,尤其是那把刀……他不知道最后对方是怎么破阵的,只是他记得力竭之前,似乎是对方扶住了他。
“剑修都是骗子,他肯定还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