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情况来看,江行风提出的办法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他觉得不对,很不对,这种感觉迫切地让他想要去阻止江行风的行动。
就好像不去阻止,就会不可控制地发生什么。
不止是顾七,远处的齐则也是紧紧地皱着眉,他看着现今内忧外患的境况,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偏偏现在这种解决方式是最合适的,不尝试,便找不到血瘟疫的真正解决办法。
“顾七?”江行风沉声:“目前没有别的办法了。”
顾七松开手,江行风急忙跑去。
这时候,越过江行风,顾七看到站在旁边的少年,少年没有动,忽然回头朝他看来。
那一双眼睛里,眼底不知何时已经浮现了灵眼的纹路。
徐徐看来,像是看进了顾七的眼底,那双眼睛有种说不出感觉,冷静自持,像是突破所有,他微微开口,笃定且带着不容拒绝的语调:“顾七,有人在看着我们。”
这句话简单平缓,却透过那双眼睛抵达到更深层的境地,他仰头看来的时候,像是另一个人在看他。
清风徐徐的小院中,趴在案台上小觑的少年仰头看来,像是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顾七神魂之中有什么东西隐隐颤动着,因着这句话,或者因着那双眼睛,一点点地撬动这什么。
他手中的惊雷剑回鞘,没有犹豫地问道:“说。”
宿聿没有注意到对方的果断,“一个时辰。”
“让这院子里的人,安静一会。”
少年拢了拢袖子。
顾七见过很多遍,这是他骗人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
说话的期间,临时搭建起的冰阵摇摇欲坠。
冰系修士太少了,没有冰系阵修,修士们手头的寒物也不多,想要撑起此地的阵法难度比原先更高了。远处的修士急声喊道:“快想办法,我们的阵法撑不住太长时间了!”
急促的声音像是敲击在修士心上的警钟,他们没有时间犹豫了,现在多救一个就是一个机会。
医修还在原地没动,先前将矛头转向宿聿的贵客,“不是
有解决办法吗,快救人啊!”
你赶着投胎吗!??[”齐衍破口骂道:“你是医修,还是人家是医修,闭嘴看着。”
齐则微微侧目,注意到了顾七与宿聿的异样。
这两人没有动,哪怕这么紧急的情况下……这种反常的举动像是昭示着什么。
出声的贵客脸色阴沉,不甘心地看向宿聿的方向,不就有个古灵舟在吗,他循着看向宿聿的方向,却在这时候看到了对方抬起来的眼睛,那眼睛像是看向他这方向,先前他所有的举动都没有让这人有过任何反应,刹那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异样。
不知不觉中,贵客的眼底出现了一丝异色,那异色像是一双移动的眼睛,将某些东西转达到了另一边。
玄羽庄主院的后山里,一个黑衣人站在树上,他手中悬浮的正是一个造影之境。
镜中之况,主院内所有的修士都浮现着,操控着造影之镜的妖兽道:“看来他们已经发现徐天宁手记中的解决办法了。”
“提前在里面的修士中下咒,是个完全正确的决定,江行风的速度比我们想象中快。”妖兽的模样如鹰隼,它站在黑衣人的肩膀,接着说:“竟然在这么短时间内发现了血虫的特性,就是不知道那活尸是什么玩意,似乎是修士的驭使。”
黑衣人沉默着,奉主上的命令来收拾残局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些人不能简单对付,多亏主上留了后手,才能让这血瘟疫迅速蔓延。
“江行风确实是个有用的人物,徐天宁的手记只要到他手里,研究出解法只是时间问题。”黑衣人目不转睛,看着外边被修士们包围的院落,眼底多了几分深色:“那又如何,血瘟疫此局,千年前就在天虚剑门成功过一次,徐天宁当年找出解决办法,最后不还是只能看着亲友一个个死在面前。”
“就算他们知道方法,也难逃咒的掌控。”
用毒,用寒草,需要做到的只有一件事……那需要医修用灵力去逼血虫。
其他修士不像医修那样熟悉修士体内灵力脉络,能动手的人只有医修,只要医修动手,那么一旦咒杀发动,离得最近的医修会发生什么……所有的带着血虫的尸血近距离地爆在医修身上,直接毁掉能解决血瘟疫问题的医修,环环相扣,将所有阻碍瘟疫蔓延的碍事人物驱除。
哪怕他们拿出解决办法,再快也快不过他们操控这些人死亡。
主上说得没错,人就要死在该死的时候,想什么时候死,就得在什么时候死。
“不过,太慢了。”黑衣人道。
主上分明很看好江行风,徐天宁的手记都在他的手里,只是江行风这人行动起来未免太优柔寡断。
站在黑衣人身上的鹰隼看着镜中的造影之物,看向人群中没有动作的少年。
这个操控古灵舟毁掉天魔阵之人,观察这么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