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伤疤外露,坦然承认在公堂上撒了谎道:“是吗?其他人要求证,不也得等老谷主出山吗?或者问问江神医。”
滴水不漏的撒谎,整个公堂全是老狐狸,只有那殷家老祖宗要权不成,还只能顺着台阶下。
“我师侄现在还是下落不明吗?”天璇敛起笑面。
玉衡摇头,多日算卦已然疲乏:“卦象为凶,却没到卜出死相的时候,不然我们也不会被动只能请让你过来了……没想到师兄还请来了顾家人。”
“顾锋可不是我请来的,路上遇上的,顾家那边——”
说到这里,天璇真人忽然发现顾锋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莽夫呢!?”
……
“我与小兄弟一见如故,非常投缘,想交个朋友。”
“听闻小兄弟是宿家人,我百年前也见过宿家的阵修,现在看看果然是青年才俊啊!”
“刚刚你是在给我们子舟说话吧?听闻你们关系还不错,那小子就住你隔壁是吗?”
散修盟后院,高大壮硕的男人伸出手搭着宿聿的肩膀,身后背着个大铁锤,旁边的修士纷纷都避开他走,生怕被那铁锤锤出重伤来,而顾锋却全然不在意这些,勾肩搭背地带着宿聿往前走,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就差跟宿聿拜个结拜兄弟。
而宿聿第三次想要把这人的手从自己
肩上移开失败了,他现在有点缺觉,对对方的热情没有丝毫回应的打算。
这种困境直到散修盟里匆匆跑来几l个人,似乎是寻顾锋有事,顾锋才勉为其难地把手移开,扭头去听那两个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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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锋这边刚跟顾家的探子说了两句话,一回头宿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原地只残留着一缕还未散去的雾气,“啧,跑得也太快了吧。”
从不见神明的传送阵回到万恶渊,宿聿打算这几l日都不回去了,免得遇上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这人有空在这套近乎,约莫是通过什么手段知道顾七没死,否则刚刚那锤,轮就轮在殷家老祖宗的脸上,而不是还有空听着天麓山和稀泥。
万恶渊里众鬼的注意力早就没在启灵城上,全都在八卦顾子舟跟顾家的关系,先前还以为只有顾家一个豪门,现在仔细一想那顾子舟还是天麓山的首徒,那可是天麓山门主的关门弟子,笑面虎天璇以及算命头子玉衡的师侄,这娘家的阵容极大,顾家的小灵脉不说,天麓山的小灵脉得有多少啊。
连高喊着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墨兽都有点被财权迷了眼,“天麓山跟顾家,算起来得有多少嫁妆?”
“那不可估计啊镇山兽大人,天下第一山,八大家之首……”万恶渊的小鬼们早就算好了一切,算盘打得特别响:“而且能当顾家少主,顾家未来肯定是要交给那剑修的,天麓山首徒,等天麓山山主脚一蹬升仙了,继承人不就顾七一个吗?”
风岭抱臂思考:“万恶渊以后也不可能拘泥在南界发展,可以考虑再去其他地方立个山碑。”
届时各路孤魂野鬼都被万恶渊吸引来,就不会单吃南界这些魂灵了。
齐六接着道:“好像是,妖山附近最近也没死人了。”
该死的,哪怕墨兽对那剑修十分不顺眼,眼下也对那数不尽的地盘跟钱财眼红了!
它与不见神明面面相觑,一兽一阵灵的态度也飘忽不定了。
“要是能去其他地方,说不定能吃多点阵法。”不见神明想:“我都不知道西界的阵法是什么味儿。”
墨兽难得思考:“这婚事是真的吗?会黄了吗?他真会嫁给我们宿聿吗?”
不见神明密谋:“这不简单,把人杀了,留在万恶渊,生米煮成熟饭。”
风岭冷静劝道:“你们能冷静一下吗?真杀了,就继承不了天麓山跟顾家了。”
一进万恶渊,宿聿察觉到四周的小鬼们似乎远了他几l步,正在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
“老大,那个剑修好像醒了!”
宿聿走向摇椅的步伐一顿:“……醒了?”
那么重的伤,神魂受损,这就醒了?
张富贵的药房离得不远,宿聿没走多久,就听到了远处药房内的说话声。
从屋外望进去,男人的脸上苍白一片,似乎还不能动弹,周围是手忙脚乱的鬼修在检查询问他的状况。
在不见神明的幻象下,宿聿罕见地看向顾七的身体,他倚在床榻边,里衣宽松,因着伤势未愈,松松垮垮地散开着,里面绑着的绷带一道道地覆在条理明晰的腹肌上,常年练剑的身躯有着宿聿瘦胳膊瘦腿没有的健康。
半夜出去追魂灵,后面又放了大量的通灵血,宿聿的身体都没好全,而受重伤的某人却已经能够坐起来。
……化神期与元婴期,差别就这么大吗?!
一经对比,身体素质的差异不禁让宿聿皱了皱眉,站在药房之外,没有往里进。
似乎注意到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