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科举一路亨通之事。”
安王此言一出,顿时激起千层之浪,而景帝听了这话,也不由道:
“此言可真?若是如此,那岂非太过荒谬!”
安王点了点头,随后直接从怀中取出一沓纸来:
“圣上,此乃那人所犯罪状,皆被那县令公示于众,证据确凿。”
“快快呈上。”
景帝看向德安,德安连忙下去从安王手中接过纸张,而这时,一旁的右相捋了捋胡子,随意道:
“也不知是何人,竟然让安王如此大动干戈?”
安王看了一眼周柏舟,那张肃然的面容忽而一笑:
“此人,右相想必很是熟悉,是为……右相当年主考的门生,许青云许知府是也。”
安王这话一出,周柏舟不由得面色一变,他冷冷的看着安王:
“安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是非对错,那罪状之上明明白白,右相还是看过之后再说话吧!”
二人一番争论,在场无人敢出一言,与此同时,景帝也飞快的看完了那厚厚的一沓罪状。
只不过,他捏着纸张的手指微微用力,竟是将末页的纸张都捏出了些褶皱出来。
这样的内容,他昨夜才通过清北巡抚的加急密信看过,今日本欲以此责问右相,却不想竟是安王先发制人了。
幸而有玉藻掩饰,景帝这才没有在众臣面前失了体面,不多时,景帝将自己看完的罪状转手递给德安,不动声色道:
“德安,让诸位爱卿也一并传看吧。”
德安立刻应了一声,周柏舟即刻抢了过去,越看面色越难看,一旁的雷尚毅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后啧了啧舌:
“好一个许青云,好狠的心,
好毒辣的手段!让他当一个文臣,还真是屈才了!”
雷尚毅此言激起了其他官员的好奇之心,一时间,那份罪状直接开始在朝堂上传了起来。
周柏舟看到这一幕,与吏部尚书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重新站回原位。
不知过了多久,等许青云的罪状被重新交到德安的手中后,景帝这才开口道:
“此事,诸卿以为如何?”
安王直接道:
“启禀圣上,这许青云做下此等恶事,应当即刻派人远赴霖阳,让其早日归案,方不负那些学子的冤魂!”
“圣上,臣以为此事万不可声张,否则只怕要让更多的百姓质疑朝廷命官,届时只怕与朝政不利啊!”
周柏舟飞快的找到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理由,随后这才继续道:
“况且,依臣之见,此事只是一小小罪民的攀咬之言。”
“依臣看,应当派钦差前去仔细调查此案,若是冤枉,也应为许大人昭雪才是。”
周柏舟言辞恳切,景帝默了默,随后抬眼看去:
“其他爱卿以为如何?”
周柏舟回身看去,见着众人不语,这才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便见吏部给事中马清:
“回圣上,下官曾整理过吏部文书,其中关于许知府在乾元年间至永齐年间的大多数政绩实在平平,却不知为何屡屡得以晋升。”
随后,马清直接条理分明道将许青云当年的政绩考核的评等与他之后的晋升品级一一对比。
让人听完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随着马清话音落下,众人看向吏部尚书杜鹏举的眼神顿时不对了,那许青云是你杜鹏举的女婿不错,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明晃晃的提携吧?
这下子被人抓住把柄了吧?
只不过,这位吏部给事中什么时候还做了文书工作?
马清才一退下,随后也有些曾经与许青云共事的同僚说起许青云与他们相交时的种种异样之处。
周柏舟越听脸色越难看,因为已经有人说到许青云赴宴太过足臭,但他们多有顾忌,不曾直言,如今想来,也不知其是否故意,私德有亏了。
周柏舟是听的又气又懵,在一众对许青云的抨击之中,他都有些怀疑,许青云究竟是怎么得罪了半个朝堂的?
眼看着关于许青云的事儿越说越离谱,周柏舟只得硬着头皮道:
“圣上,自古人无完人,许大人有所缺憾也是常事,却不该给诸位在这样肃穆的朝堂之上以小节诟病。”
“啧,可这许青云大节也有失啊。”
雷尚毅幽幽的说着:
“指使污蔑学子舞弊,杀人灭口,栽赃嫁祸如此种种,也不知他是怎样人面兽心的畜生!”
“姓雷的,你放肆!”
许青云是畜生,那自己这个座师又是什么?!
“哎呀,我可没说右相你是畜生,当门生的不检点,我怎么能怪到座师
的头上是不是?”
雷尚毅笑吟吟的说着,可大周,甚至自古以来,座师与门生的关系都非常紧密,如无意外,门生在官场之中已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