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楼听了徐宥齐的话,面色更加白了,几乎白的有些透明。
而徐宥齐只是顿了顿,随后继续道:
“而前日,我刻意在收取课业时,帮你重新写了名字,不小心溅了几滴墨水在你的手上……
可巧合的是,昨日的你,手指光洁如新,可是今日那墨渍却又重新出现在你的手上。”
徐宥齐这话一出,林亭猛的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指,那上面还有几滴极为浅淡的墨渍!
下一刻,林亭立刻触电一般的将自己的手背到了身后,徐宥齐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道:
“如此疑点重重,我自然要寻与你同窗之人好好打听一番了。却不想,原来当初林家出生的竟是一对儿双生子……”
“别说了!”
林楼打断了徐宥齐的话,他死死盯着徐宥齐,仿佛被人戳中了死穴,他忍不住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打听这些?我用了三年让他们忘了弟弟,你为什么要去打听!”
“为什么?好问题。”
徐宥齐抬手勾住了衣柜的锁扣,拨弄了两下,这才淡淡道:
“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屡次乱我心志。此前,张瑞买通你之事,我便不计较了,现如今,又是为什么?”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林楼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收敛起来,徐宥齐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觉得今日我既然能找上门来,手中会没有证据吗?”
“我,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虽然一无是处,可也有我都道义,否则以后谁还能找我做事?!
张瑞虽然进了大牢,可是当初他让我做的事儿我还没有做完,我岂能放弃?”
林楼咬牙说着,他双目赤红的看着徐宥齐:
“我知道很多人都说你徐家家境贫寒,可是你有你叔叔,有你那么多家人,他们关心你,保护你,你永远不知道辛辛苦苦攒下两个铜板也要被人从手里扣去,还要被人毒打一顿的滋味!
我今日能站在这儿,而不是让我爹把我和弟弟卖给别人做娈宠,是我磕破了头,不惜拉着弟弟去跳河才得到的!
呵,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总之,现在你既然发现了,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林楼如是说着,突然像是放下了什么,灰败的面色也渐渐变得正常,可唯独那双眼,已经被绝望淹没。
徐宥齐静静的看着他,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一盏茶,林楼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知生命即将走到终点。
到了这一步,他竟是觉得无畏起来。
而徐宥齐终于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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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余抹了把脸,幽幽道:
“可是,刘同窗呐,你瞧我可能有徐同窗一二本事?”
“呃……”
意识到这点后,刘铭不由挫败的低下了头。
本来县试和府试之间间隔的这两月的时间便已经十分紧迫,这赶路时间白白浪费,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刘铭一下子沉寂下来,他这一消沉便是一整日,等到第二日徐韶华察觉不对,这才请他过来一问究竟。
等听了刘铭的话后,徐韶华不由笑了起来: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望飞兄这几日的问答下来,尚有一大部分需要巩固,日后刘同窗若是有意,大可直接上马车寻我。至于刘同窗烦恼之事,我亦有法子。”
徐韶华这话一出,刘铭不由得抬起头,急急道:
“徐同窗的法子是什么?”
徐韶华微微一笑:
“古有以物易物,那我们学子亦可以以学识易学识。”
“何为以学识易学识?”
刘铭很是不解,徐韶华解释道:
“据我所知,大周律这三册中,几位同窗的侧重点都各不相同,比如刘同窗你擅刑律,而王同窗擅民律,那便可以让王同窗提问刘同窗的刑律,如此更替,岂不美哉?”
徐韶华这话一出,刘铭狠狠的一拍大腿:
“原来还有这法子,我怎么没有想到?!”
徐韶华笑吟吟道:
“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刘同窗可以浅试一番,若是实在不行,亦可以再来寻我一试。”
刘铭重重的点了点头:
“多谢徐同窗赐教!”
而之后,刘铭与王余的试验取得了成功,不过那五人之中总有一人多出来。
刘铭又问过徐韶华,确定安望飞这段时日需要重新背
诵巩固律条,这才与徐韶华商议,他们五人问答之时,多出来的那人可否由徐韶华来提问。
徐韶华对此欣然应允,他虽然过目不忘,可是每每与人探讨,亦能有新的体悟,做学问便是如此。
而之后的路程,徐韶华的马车上分外热闹,今日这个,明日那个,就连胡文锦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