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道:
“马大人不是说了,与张瑞之案有关吗?”
“你啊,这是打量着糊弄本官了。”
马清如是说着,徐韶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学生只是见大人实在愁眉不展,与大人玩笑几句罢了。这世间,没有什么事儿L是过不了的,大人且先放宽心
才是。”
“本官倒是想放宽心,可却身负圣命?,如何敢懈怠?”
“大人实在辛苦,忠君尽心,乃天下人之楷模。”
“油嘴滑舌,本官方才的问题你还不曾回答。”
徐宥齐几句话,倒是真让马清面色和缓,这会儿L他意有所指,徐韶华不由低下头,恭谨道:
“既如此……学生以为,只怕是张瑞出了事。”
徐韶华这话一出,马清勃然色变,他偏头看向徐韶华,半晌这才道:
“若不是张瑞出事之时,你尚在府试,本官都要以为你与此事有关系了。”
“若是如此,大人今日也不会亲自来接学生了。”
徐韶华微微一笑,迎上马清探究道目光,随后微微敛眸,不紧不慢道:
“张瑞举报之事,事关重大,于大人如何能不重视?可此前我青兰村遇山洪之时,于大人却仍闭府不出,只怕是那时张瑞便出了事儿L吧。”
马清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变化,徐韶华却继续道:
“可如今距离山洪发生至今,已有半月,于大人虽然遣人来安抚村民,却只道会请朝廷的灾银,除此之外……便再无任何衙役,这次张瑞出事,只怕与县衙衙役干系重大。”
徐韶华一字一句,缓缓到来,马清听的认真,等徐韶华说完后,他竟觉得自己背后升起一层薄汗。
如斯少年,实在聪慧,实在可畏!
“啊对,你说的对。”
马清忍不住打了一个磕巴,这才继续道:
“小郎君,你知道吗?张瑞,在衙门大牢里失踪了。”
徐韶华闻言,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只握着缰绳,玉白修长的手指不由攥紧。
“现在,学生知道了。”
“你这孩子!”
马清忍不住抬高的声调,徐韶华抬起头,声音如清风拂面,温润柔和:
“大人莫急,事情既已发生,且步步破局即是。”
马清这一路经过重重暗杀,好容易乔装打扮到了瑞阳县,却没想到此案的关键证人直接玩起了失踪。
而他一个给事中,哪里是什么断案的料子,这半月时间由得于沉审理侦办,他早就已经心焦不已。
可即便是第一经手的于沉都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一筹莫展,若非是他拿出了当日公堂之上,徐韶华步步为营,让张一牛不得不吐口的供词,马清只怕要无颜归京见圣上。
即便如此,他也只将请徐韶华来此,死马当成活马医。
可方才少年的一番言谈,竟让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希望。
说不得,少年当真有法子呢?
一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县衙外,于沉早早在县衙门外等候,看到一人骑马归来,连忙上前迎接。
徐韶华动作利落的下了马,冲着于沉行了一礼:
“学生徐韶华,见过于大人。”
于沉见状,连连点头: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马大人,咱们且先进去吧?”
随后,于沉看向马清请示着,马清将缰绳丢给侍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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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速速进去吧。”
随后,马清雷厉风行的朝县衙走去,于沉也不由得心下一沉,都是他办事不利,这才让马大人因此事焦急。
一行人沉默的走了进去,在明堂落座,马清坐在主座,于沉这个县衙主人反而陪坐客位,徐韶华则坐在一人下首。
“小郎君,既然你来了,便劳你多费费心!于大人,你且先为小郎君讲一讲当日发生之事吧。”
小郎君?
于沉心里有些奇怪,不知为何,他竟然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丝熟稔,难道马大人与这徐学子相识吗?
可这会儿L,徐韶华的目光淡淡掠了过来,于沉不等细思,便开口道:
“半月前,自从得知圣上派了钦差前来重查张瑞举报之事后,我便对张瑞的看守更加严格,县衙共十六位衙役,每日便固定有四人在张瑞的大牢外把守,可即使如此,张瑞也依旧不翼而飞。”
于沉说到这里,脸色实在难看极了,当初师爷之事出来之时,他便为自己看错了人而心痛不已,之后更是对下属开始了一系列紧密的调查。
可是,这一次,张瑞这么一个大活人竟然在他的大牢内不翼而飞,相当于隔空狠狠抽了于沉一个耳光。
若是张瑞找不回来,他头顶这顶乌纱帽,只怕都无颜戴着了。
马清这时也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