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六人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那车夫直接在马臀上狠狠的刺了一下,随后驾着疼疯了马,恶狠狠的冲了出去。
他爹就是因为那姓徐的小子这才丢了差事,进了大牢,他就是豁出命来,也定要其付出代价!
六人本在路上晃悠着走着,时不时说两句话,可是随着一声马匹的嘶鸣声响起,直接一辆马车正急速冲了过来!
后面的胡文绣、马煜和魏子峰三人倒是好躲开,可是被胡文锦和安望飞夹在中间的徐韶华三人正正好迎着那辆疯狂疾驰的马车。
“华弟!”
安望飞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徐韶华一脚踹到一旁的桌子后,而胡文锦整个人都傻了一般的站在原地。
徐韶华抓着他的手臂,及喝一声:
“走!”
胡文锦冷不丁撞在一旁的墙,可下一刻他却眼睁睁的看着那辆马车疯了是的朝徐韶华而去!
“不要!徐同窗!”
说时迟,那时快,徐韶华直接将路边茶楼的旗杆拔了出来,直接以飞剑的形式,飞射而出!
少年身姿笔挺,站在那里便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而随着他长臂狠狠甩出的旗杆竟是直接扎进了那夯土数层的官道之上!
下一刻,那辆疯驰的马车在压过那旗杆之时,车轮竟是直接转了反向,以一种难以想象的角度与徐韶华擦肩而过,直接撞在了不远处的古树之上。
当场,马死人亡!
众人面面相觑,惊魂未定却发现徐韶华竟是直接抬步走了过去,安望飞忙道:
“华弟,血刺呼啦的,别看了。”
“望飞兄,你去报官,就说有人意图谋害县试学子。”
徐韶华却早就已经走了过去,这会儿他看着马匹的尸体,头也不抬道。
“什么?这不是意外吗?”
安望飞傻了,徐韶
华蹲身下去,招了招手:
“望飞兄,你且看着马臀之上。”
安望飞提灯看了过去,不由惊了一下:
“嘶,这么深的血洞!”
随后,徐韶华又走到方才摔死的车夫处,将他的掌心掰开,抿了抿唇:
“果然如此,马皮柔韧,若要刺出那么深的血洞,需大力刺下,那么器具便少不得要在掌心留下印子……”
徐韶华看着那车夫左手掌心的六角花印,斟酌道:
“我曾见我家大嫂做针线活时用过的针锥,其尾端便有这样的花型……”
马煜在远处走来,将一把带血的锥子拿了出来:
“找到了,是此物吧?想来方才是在撞击之下甩出去的。”
“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此人下此狠手?”
魏子峰缓缓的说着,而一旁的胡文绣与胡文锦相扶着过来,一照面,胡文锦便不由抓住徐韶华的手,死活不撒手:
“徐同窗救命之恩,我胡文锦没齿难忘!”
而更让胡文锦动容的点在于,方才徐同窗硬是为了留住他要写字的右手,这才耽搁了时间,只能停留在原地。
徐韶华摆了摆手,虽说他是要让胡文锦当护身符,可是这护身符若是直接报废,焉知胡氏一族会不会将这份仇恨也记自己一分?
“不必言谢。”
徐韶华这会儿有些脱力,安望飞又不再,他考箱里的点心也吃完了,他也无意在陌生人面前露出弱点,故而只站在原地等候。
却不想,一刻后,徐易平赶着马车寻了出来:
“一弟?你们怎么……死,死人!!!”
徐韶华看到徐易平的那一刻,面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大哥。”
下一刻,徐韶华便直接栽了下去,徐易平连忙将他抱住,胡文绣上前道:
“徐郎君,徐同窗方才救下了我等,惊险万分,只怕身体有些吃不消。安同窗已经前去报官,这里有我们在,你便先带徐同窗回去休息吧。”
“这……”
徐易平看着徐韶华苍白的面色,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
随后,徐易平抱着徐韶华上了马车,胡文锦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回想着少年方才在昏暗灯光下,都无法掩饰的苍白面色。
他该是言笑晏晏,眸光潋滟,生机勃勃的模样啊!
胡文锦目送马车离去,随后这才和胡文绣对视一眼:
“文绣,只怕这次是冲着你我一人来的。”
“如此胆大妄为,我胡氏一族与其不共戴天!我这就去信告知父亲!”
胡文绣怎么也忘不了方才兄长差一点儿在自己面前被撞飞的一幕!
他定要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不多时,安望飞带着衙役赶了过来,并将徐韶华的猜想告知他们,衙役顿时面色一整,将众人的话记了下来。
当街行凶,还被
受害人抓到证据的凶手,他还是头一次见。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