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长老是阴灵根修士?”霍怡想转移话题,说完就觉得不好。
这话题,不还在被拘押的晁长老身上吗?
“对,只不过应该是从入门时一直保留到现在的秘密。旁人无人知道。”
沐寒却觉得,至少,苏烟应该是知道的。
“他们现在摸不着晁师姐的把柄,就反复查你这里的账?”
“对。这两百年的人员调动与伤亡情况已经查不出任何东西了。调动和宗门那边是对应着记录的,谁来谁走人数怎么变都是板上钉钉没问题的。
“伤亡已经被压得很低了,他倒想质疑咱们吃空饷,但问题就是,没伤没亡的人,他不是在调动记录上,就是现在就在这儿啊!
“也就是这回涨潮阵亡的几位同门还没录上,但有一人是有遗体的,另一个程师兄,”徐昌颖叹息:
“所有人都知道程师兄刚故去,他还能颠倒黑白?
“这就只能查我这里管着的丹药、丹材、法器修缮和灵珠了。——这见鬼篓子查我三回了干他的!”
徐昌颖兢兢业业,起先让他查是想看他笑话,但被查得多了那股子看人焦头烂额的兴致下去了,对杭磊的厌烦与晁梦心的担忧上来了,便再无半分耐性,只觉暴躁了。
“就查你的?”
“老冯和刘绩那儿干的活儿多,但因为不怎么沾钱,记的事情不多,因为沾钱而有记录的也就是排班表,偶尔还有些资源均摊、赔礼以及普通人情往来,这不还跟我这儿对应着么。”
“朱师兄他不敢查?”这句话是沐寒问的。
甘清泉噗地笑了:“他敢查我敬他是条汉子——徐道友,他是不是没敢查我老哥?”
“他哪敢查老朱!”徐昌颖虽然还是很气,但听了这个问题也有了种出气的感觉;她向旁边一捞,拉住沐寒的手,眼神在室内其他人脸上看了一圈,脸上突来的笑意简直压不住:
“你道老朱是怎么逼着他交调令的?
“老朱也不能没由头就去压金丹真人啊!虽说这要求合情合理,但万一真有,他咄咄逼人,那不就被人拿了理落了下风么!”
“他要查朱师兄那里的账?”沐寒奇道。
甘清泉和朱瑾钧似乎家里背景深厚人脉很广,甘清泉对很多真人都有了解,她那意思摆明是料定杭磊不敢挑朱瑾钧的毛病的。
甘清泉给徐昌颖倒了一杯自己手边的茶壶里的茶,很麻利地把杯子推过去了,然后兴致勃勃地盯着徐昌颖看,等着下面的消息。
“他查我第三回的时候,老朱脸上看着很烦地说了一句,我这儿都查第三遍了,该查他的了。
“他那儿管着符咒阵盘成品法器阵法材料和矿材,东西记录更多。
“然后杭磊说,那就查吧,接着老朱来一句:
“‘账簿都在这儿了,劳烦真人出示一下门派调令。’”
结果之前徐昌颖就说过了,在场的人,不止甘清泉,听到这儿都乐了。
“他这把我也提醒了,他查了我好几气儿,我却根本没见着调令,冯敬霖刘绩那儿也没见着这东西!”
见几人笑出了声,徐昌颖也是好气又好笑:“早知道我先噎他了。”
高明道:
“就怕你噎不住。
“这事儿朱瑾钧干得,你干,除非是旁边围了咱们观云坊一大堆人作见证,不然,我可不觉得那杭真人能不对你动手。”
“嗨,也是。”
徐昌颖虽说有个哥哥在散修联盟,看着不是孤家寡人,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世家出身。
家世还是弱一些,容易被人欺负。
“那后头呢?”邵清雯道:“没调令,就这么算了?”
“不可能算的。
“只是他强词夺理,顾左右而言他,强行把场面压住了;加上师姐是阴灵根是确定无误的,既然已经曝光,又先被糊里糊涂地下了职务,便不可能复任。
“他拿自己金丹真人的身份强夺了职务。但以后……”
326【存稿箱码字,不小心发岔了把在码的混在里面忘剪掉了,多发了一千多字,替换一下】
后面徐昌颖就没再说。
其他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是一时压住了,但等晁梦心回了宗门,只要晁梦心不愿意把这一篇给翻过去,那这就是个事儿。
即便她确实有错,但这错只损害了她自己。
宗门不可能不考虑她这些年的功勋与贡献。
——所以杭磊才会这么慌,非要从账目上查出个什么来。
高明对冯敬霖的事情了解得不多,听到这儿还想问问冯敬霖的情况。
但她又想到,那天冯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