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两个孩子也逃不掉……你帮帮我们吧,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
“跪下没有用。”楚云梨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子,冷淡地道:“当时我也想跪下求的,欢喜直接都跪下了。一点用都没有,高山的刀还是冲着我们砍了过来。现在我背上还有他砍下的疤……你求我,我就该帮你,那我求的时候,他为何不放过我?”
寇芽趴伏在地上。
“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两个孩子怎么办……你别这么狠……你帮帮我们啊!”
楚云梨眯起眼,提议:“你完全可以自救。去衙门说出当年他给你银票的事,大人一定会管的。”
张母叹口气:“稍后我就去说!”
当下有规矩,嫁过人的姑娘回娘家,夫妻俩是不能同房的。于是,大部分的人回娘家之后都会分开住。
周氏当天就是和母亲住在一起。
有这规矩在,张家人倒也没多想。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之后,周父就一脸郑重的请了夫妻俩坐下。
“我就得这一个女儿,实在不愿意看他跟着你们到处跑。这样吧,先让她住在家里,两个孩子也留在这,你们安心去寻一条出路。稳定下来了,再来接她们母子。”
张家人面面相觑。
他们确实想去寻一条出路,但却不是现在啊。
张父有些尴尬,勉强笑道:“我是这么想的,眼看着就要秋收了,咱们也不能白住。就算要出去找活干,那也得先把你们家把粮食收回来……昨夜你们愿意收留我们一大家子,我心里记着这份恩情,是一定要报答的。”
等到秋收完,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村里的人大概已经忘了这些事情,到时候他们一家子再离开,也不会有人议论。
就算有人提及,也是周家有情有义,还会说张家会做人。
毕竟,若不会做人,就不会有人愿意收留这么久啊!
可如果现在就走,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说张家败完了家产,灰溜溜搬走了。
周家夫妻听到这话,立刻道:“家里就这点地方,实在是挤不下。亲家,你们家的情形我都知道,虽然不欠债了,但手头也不宽裕。到咱们这把年纪,活的就是儿孙,你总得为几个孩子考虑,不能歇着啊!将他们母子留在这里,你们几个大人出去,不管是多少银子,哪怕只是包吃住呢,日子也能往前走。”
张宝华在门口听到了这话,真觉得岳父看不起自己,想到什么,他跑去找到了后院的周氏:“你想离开我了,对吗?”
周氏垂下眼眸:“这是我爹娘做下的决定。他们不想让孩子跟着一起奔波,也实在疼我。宝华,你若是真的为我们母子着想,就该答应下来。”她越说越顺,真不觉得自己有错,抬头道:“你是我男人,是我爹娘的半子,他们收留你也不是不行。带你爹娘和你弟弟,凭什么要让我爹娘来管?”
张宝华恨恨道:“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对吗?”
周氏张了张口,想说她也没甘过。
但看面前男人已经在盛怒之中,她便也懒得说了。反正夫妻俩走到如今这步,不是她的错。
*
张家人到底还是走了。
镇上的人都知道张家是什么德行,说实话,重男轻女的不少,但把女儿拿来买银子的人家,还是会被人鄙视的。
有几个铺子里招人,却都不愿意用他们。
在当下,找人很看重品行。这一个弄不好,那可就是引狼入室。
张家卖女儿的事情不说,张宝华可是个赌鬼。这赌鬼赌起来就跟疯魔了似的,什么都顾不上……卖宅卖地是常事,卖儿卖女的都有。卖自家的东西都不心疼,迈企别人的就更不会客气了。
因此,一家人折腾了大半天,总算明白不会有人请自己的事实,在傍晚时终于死心,找了个小客栈住下,打算第二天去城里。
他们知道潘大胆在后面搞鬼,但却不敢上门去质问。
翌日,张家就走了。
*
潘大胆没了泄愤的对象,一直暗地里注意着张珍娘的动静。
他是真的怕这个女人不管不顾,跑到衙门告状。他找不到高山,可若是衙门出面,肯定能找见。
到时候,他就真的完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要先找到高山,最好是把人灭口了,到时候张珍娘再跑去告状,那也是多余的。
死无对证了嘛!
这案子当天已经结了的,只要高山死了,人证物证都没有,那人也只能是出意外死的,不会有其他结果。
潘大胆在某一日天蒙蒙亮时,悄悄的出了镇上。
寇芽这些日子天天都要挨打,过得特别苦。真的,她偶尔觉得就算自己带着孩子在高家看别人的脸色,也比现在要好。
眼看潘大胆不在,她松了一口气。但这人肯定是要回来的。
她思来想去,觉得得为自己争取一下。于是,她趁夜跑来敲楚云梨的门。
楚云梨看到她,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