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有爵位在身的官员,更是罪加一等。”
姚能低下头:“我好好收着呢,就在我寝居的暗格之中。”
国公爷:“……”不会吧?
一张条子而已,为何要收得那么好?
还有夫人,罗氏也是,这得有多蠢,才会给出这么明晃晃的证据?
立刻有人问明了暗格的位置,几个人跑了一趟,小半个时辰之后,已经将东西取来。国公爷偷瞄了一眼,确实是罗氏的笔迹。
在这些人去取这条子的时候,他心头就已经想过各种应对之策。此刻他心头恼恨罗氏蠢笨之余,很快就有了决断。
罗氏被带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刑部的官员上门也没说是什么事,只说请她来问话。她慌乱之中只来得及吩咐身边人赶紧去找国公爷。
结果呢,一进门就看到了人。
并且,此刻国公爷还有一副罪人的模样。夫妻二人面面相觑,罗氏很快就察觉到了男人眼中的恼怒。
她觉得委屈得很,哪怕到了此刻,他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知道拿出了姚能的条子,她看到了熟悉的笔迹……事情过去了好几年,她都忘记了,此刻看到人,又看到了这条子,终于想了起来。
最近城里在查买官卖官的事,她是听到过风声的,但却做梦都没想到这事还跟自己有关。
“姚能,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能……”罗氏开口说完这话,惊觉自己失言,立刻就住了口,转而道:“我帮了你那么多,不要你记恩,但你也别伪造这种证据来污蔑我啊!”
她冲着上首的刑部官员连连喊冤。当看到坐在最中间的况喜安时,立刻就有了主意:“三殿下,如玉最了解我,我是绝对不会干这些事的。不信你回去问问她就知道了。”
况喜安心下冷笑,这种时候知道提邓如玉了。
“如玉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如果听说过,肯定早就跟我说了。”况喜安一脸沉痛地道:“我也很想相信你们是无辜的,但这人证物证都在,我坐在这个位置上,便不能徇私,必须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才对得起父皇的信任。”
国公爷确实不知情嘛。
姚能当初求的只是罗氏这个远房姨母,于是,问明了前因后果之后,罗氏被关入了大牢,国公爷得以脱身。
走出刑部时,国公爷一双脚如有千斤重,心情也沉甸甸的,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他知道自己该去求人,哪怕被关押的是罗氏,胆夫妻一体,她做错了事情,很难不牵连他。若罗氏被按律处置,他就算能保全此生,往后也绝对得不到重用了。
国公府的爵位是先辈用命换来的,若在他手上败落,等百年时,他死都不敢死,实在是没脸面对列祖列宗。
不能坐以待毙!
国公爷很快就打定了主意,还是那话,想要求人,就得求主事的人才最有用。刚才他看得明明白白,坐在中间的人是三殿下,所有的刑部官员问话都会看三殿下的脸色。
只要三殿下愿意保全国公府,底下的人也会见风使舵。
于是,他上了马车之后,一刻也不停歇,直接往三皇子府赶去。
到了府门外,他亲自下了马车前去敲门,怕门房不让自己进去,他还表示说自己有急事要见女儿。
门房一脸为难:“可是主子不在,您进去了也见不着人。”
国公爷一个字都不信,刚刚人还在呢,这么快人能去哪?
再说了,身为皇子妃,除了进宫之外,去别家都得大张旗鼓。邓如玉也不是那么张扬的人。他一脸严肃:“我是真的有急事,赶紧再去禀报一声。”说完,还不忘威胁道:“若是耽搁了正事,你担待不起。”
门房苦笑:“主子是真的不在,殿下几日未归,主子生了气,坐着马车去郊外陪母亲了。”
去郊外了?
国公爷有些不相信,又见边上的几个管事都这么说,他才不得不信。
既然人已经不在,在这里磨蹭只是耽误时间,现如今他最缺的就是时间,当下转身上了马车……此刻天已经黄昏,赶着出城怕是有些来不及。他准备连夜出城。
要是出不了,就在门口等着,天一亮就去!
国公爷紧赶慢赶,到底还是迟了。到城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几个守门的人正在栓门。他急忙奔上前去:“我有急事,现在就得出去,还望几位小哥通融一二。”
换作之前,面对这些守门的小兵,他绝不会这样客气。
可此刻,哪怕他客气了,哪怕他在说话时有意露出了代表身份的腰牌,守门的人却不假辞色。
“门已关,若是没有朝中要事,是绝不能开的。”
国公爷那点事最多就算是关于他自己的要事,对朝廷那是有害无益。他扯出了一抹笑容,接过随从递过来的银票就往几人手里塞:“通融通融。”
换做之前,看着这么大一把银票,见人兴许就动心了。但最近多事之秋,三殿下是个严肃的人,正在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