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才发现方才踩的地方要更黑一点。
鲁听安蹲下,摸了摸后,四处观望一番,很快就在花木中看到了一个往这边偷瞧的小丫头,他几步奔过去,将人拽了出来:“这怎么回事?”
小丫头还没开口,他厉声道:“实话实说,就留你一条命!”
此刻他周身泛着寒气,整个人森冷无比。丫头被吓得瑟瑟发抖。
动手之前,她也没想到这二人不摔倒啊!
如果摔倒了,忙着请大夫都来不及,哪有空来追究她?
这被逮个正着……就算她强撑着不承认,但有些事情,只要主子已经认定,哪怕真不是她做的,那也是她的错。
“说话!”鲁听安耐心告罄:“来人,意图谋害夫人和小公子,拖下去杖毙。打完了直接丢乱葬岗,不必来回话了。”
这么狠,边上的人都被吓着,却也不敢求情,很快上前拖人。
丫鬟眼瞅着自己要被拖走,已经有婆子准备堵嘴,吓得魂飞魄散,再不求情,就会丢命。她哭喊着道:“奴婢有话说。是江姐姐让我做的……”
话出口,见主子不为所动,拖她的人也未放缓动作,她急忙补充:“江姐姐的远房姑母是夫人身边的周婆子。”
鲁听安抬手:“发卖了吧。”
丫鬟还想求饶,却已经没了机会。不过,她很快就放弃了,比起被杖毙丢到乱葬岗,被卖去牙婆那里,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等到咋咋呼呼的丫鬟离开,鲁听安侧头看向楚云梨:“应该就是她干的,你想怎么做?”
此刻天色已亮,地上那一片倒了桐油地方清晰可见。楚云梨眨了眨眼:“她想让我狠狠摔一跤,那以牙还牙就行。”
鲁听安抬步就走:“等着!”
他很快消失在了小道上,直奔正院。
鲁夫人闲来无事,夜里睡得也挺早,因为心中有事,昨夜都睡不着。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兴奋,一大早就起来了,但她却没洗漱,坐在妆台前,时不时看一眼窗外,等着好消息传来。
没多久就有了动静,外头的丫鬟似乎在急喊着什么,她身子都坐直了些。
下一瞬,门被人推开,满脸寒意的继子走了进来。鲁夫人看到他那样的脸色,心中一喜,面上却一脸严肃,呵斥道:“听安,这是长辈的屋子,再急的事也不能硬闯,咱们又不是亲生母子,今日你爹还不在……”
鲁听安面色淡淡:“夫人想多了,我可没兴致啃老菜帮子。”
鲁夫人:“……”谁是老菜帮子?
哪怕继子比她小许多,两人之间确实不可能有暧昧,她也不喜欢被人说老啊!
身为晚辈这样说一个长辈,大大的不妥。鲁夫人刚想呵斥几句,就见人已经到了跟前,紧接着她整个人就被拎了起来。
衣衫将脖颈勒得生疼,鲁夫人面色大变,心中怒火冲天:“鲁听安,你放手!”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追了进来。
鲁听安呵斥道:“滚开!”
都是主子,底下人并不敢上前拉架。鲁听安一路拽着鲁夫人到了园子里,径直到了那片倒满了桐油的小路上,隔着老远就将人给丢了过去。
油很滑,一般人根本就站不住。养尊处优多年的鲁夫人自然也没这个本事,尤其她还酿跄了几步,一踩上桐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滑,紧接着就狠狠砸在了地上,还是脸先着地。
她哪受过这样的痛苦,当即就惨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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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老爷已经不愿意听,霍然起身:“回来得早,还有些事情没商量完,有客商在酒楼等着我。今夜我就不回来了。”
这男人夜不归宿,就算不去花楼,身边的那些妖精也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鲁夫人看着人离开,气得胸腔鼓动,半晌都平静不下来。
她心中怒火冲天,转而找来了身边婆子,低声吩咐了几句。
*
哪怕有了身孕,楚云梨也还是每天坚持出门,夫妻俩身子都需要好好调理,便也习惯了早睡早起。
翌日天才蒙蒙亮,楚云梨就已经穿戴整齐,和鲁听安相携着走出了院子。
天色昏暗,青石板地面黑乎乎一片,鲁听安一脚踏出,察觉到脚底下一滑。他瞬间收势,与此同时,将身边的人扶得更紧。
两人都身形矫健,楚云梨察觉不对,立刻稳住了身形,二人齐齐往后退了两步。再定睛一瞧,才发现方才踩的地方要更黑一点。
鲁听安蹲下,摸了摸后,四处观望一番,很快就在花木中看到了一个往这边偷瞧的小丫头,他几步奔过去,将人拽了出来:“这怎么回事?”
小丫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