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血来。
“我要听你们家的阴私!”
张氏僵住:“有话好好说。”
说到这里,她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楚云梨似笑非笑:“看你经常取人性命,没想到自己也怕死。你当初还找人暗杀我呢,如今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感觉如何?”
张氏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刚想张嘴喊人。就听身边女子冷冷道:“你敢喊,我能不能逃脱且不说,你这条小命一定保不住。”
听到这话,她未出口的声音就这么卡在了喉间。
眼看面前女子来真的,她迟疑了下,还是道:“我家那位长辈当初和人勾结贩卖私盐,赚来了不少银子。被我祖父及时发现,掩盖了此事。我拿到了一些证据,哥哥他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忍下。”
楚云梨扬眉:“贩卖私盐可是重罪,可真了不得。”她兴致勃勃:“你说,那些证据放在别人手里?”
张氏强调:“是我一个很信任的人,对我很忠心。宁愿死,不会将东西交给除我之外的其他人。”
“我可没兴趣拿捏你。”楚云梨好奇:“当初你说,如果你出了事,那个人会将东西交到衙门?”
张氏先是疑惑,随即面色大变:“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试一试那人对你的忠心。”楚云梨说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找人暗杀我,如今我这样对你,你该也毫无怨言才对。”
张氏面露惊恐:“你想做甚……”
话音未落,楚云梨已经在她惊恐的目光中,将人给敲晕了。
张氏没了。
她自己想不开,用一根白绫上了吊。
紧接着,他们兄妹之间的恩怨就传得沸沸扬扬。好多人都说,她这是因为自己不能有孩子,又害了兄长一家之后受不住心里的谴责,所以才寻了死。
在张氏出事的第二天,有人拿着一大堆东西去了衙门。紧接着,大人亲自带着一群人敲开了张家的门,带走了张老爷。
贩卖私盐之事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可事情只要发生过就有迹可循。张家被抄了家,张老爷也被发配往外地。
再富裕的人家,都有出事的时候。等到湮灭,提及的人会越来越少。但张家不同,他们一家的事实在稀奇,议论的人挺多。
尤其唯一一个幸存的张家人……也就是赵双鱼,在那之后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但凡提起她,都忍不住会把张家又拿出来议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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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得是挺重,可有大夫看着,不应该啊!
鲁老爷听说这事,特别伤心。不过,丧事简办,他将人接回来之后,只做了两天法事就将人下葬。
他没细查,只以为儿子是伤重不治。
丧事办完,他就不爱搭理夫妻二人。自己搬了出去,还找人特意将他所住的宅子翻修,一副彻底不打算回来与二人同处一屋檐下的模样。
鲁听安没有去找他,就当没这个人。
父子之间感情本就不深,说实话,一家人闹到反目成仇的地步,如果鲁老爷拎得清,也不会有他的到来。
李氏彻底没了希望,伤心至极,回家后一病不起。
娘家的那些人都不爱来探望她,她自己一个人关在院子里,听着外面的热闹,只觉特别孤单。忽然有个婆子凑了过来,低声道:“姑奶奶,奴婢知道了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氏眼皮都未抬:“若和我有关,那就说来听听。”
“这事和听宁公子有关。”婆子低声道:“奴婢刚才在外听说,听宁公子的死不是意外。公子是伤得很重,但经过大夫救治,是可以活下来的。”
李氏霍然睁眼。
婆子被她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不安地挪了挪。
李氏紧紧盯着她::“你知道了什么?”
婆子只觉头皮发麻,强撑着道:“是家中的大公子私底下派人收买了大夫,让他们对听宁公子用虎狼之药,听宁公子没能熬过去,这才……”
她越说,面前主子的眼神就越恨。婆子说到后来,声音都是颤抖的。
“此事为真?”李氏眯起眼质问:“你从哪听来的?是谁让你将这些话告诉我的?”
婆子立即道:“真是奴婢偷听来的。”
李氏恶狠狠道:“来人,这婆子偷我东西,拖下去杖毙。”
婆子:“……”简直不讲道理嘛。
好心好意告诉她这件事,结果却这样对待自己。眼看外头有人冲进来取自己性命,婆子顿时急了,一闭眼道:“是鲁少夫人让奴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