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叫出声,她回过头:“好痛!”
陈南康将人狠狠一推,把人推到地上后,冷笑着道:“对主子心存怨怼,又是在厨房伺候。你是在逼我卖了你?还有,是你骗了我,该我恨你才对。”
吴青灵摔倒在地,痛得呲牙咧嘴,好半晌都爬不起身。对上男人冷然的目光,她心中一凉。
这段时间她没少试探,之前更是险些连命都搭上了,陈南康从头到尾无动于衷,此刻又是这样的态度……他好像真的不在乎她了。
“南康,我……我错了……”她害怕地哭了出来。
陈南康一步步靠近她:“吴青灵,你不是想回到我身边么?我成全你!来人,将她带到我的院子里洗漱好等着!”
反正查米月怎么都不肯许嫁,他也可随心而为。这吴青灵骗得他那么惨,还想和孙昆山在一起……做梦!
他非得在这二人之间扎上一根刺不可!
若吴青灵成了他的女人,孙昆山再和她在一起,一定会觉得膈应!,
就在吴青灵绝望的时候,有丫鬟主动凑上前来,说看她可怜,愿意帮她把东西送到外面去,不需要酬劳。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吴青灵先是疑惑,随即恍然。查米月这搅屎棍还在搅和,只是送个东西而已,根本用不着她出面,吩咐底下的人做就行了。
归根结底,吴青灵是想将东西送到孙昆山手中,哪怕猜到了真相,她也没有戳穿,将东西递到丫鬟手里:“告诉孙公子,给我带一份回礼。”
丫鬟她哪里看不出来,这是面前的女人不相信自己,怕她贪了荷包里的银子。当即撇了撇嘴:“你想太多了,县主特别大方,我们那院子里凡是伺候得好的丫鬟,只一天的赏银都比这些要多。”
小心思被摆到了明面上,吴青灵颇有些尴尬:“不是你想的那样。”
丫鬟接过荷包:“也就是县主心善,才……否则,我才懒得管你这些闲事。”
外院的孙昆山接到荷包,顿时就气笑了。
吴青灵那个蠢货,是怕他日子太好,故意折腾他来了。
他们俩都还在陈府,先前二人合谋骗了陈家唯一的公子,害得他丢了县主未婚妻,害得陈家夫妻没了身份高贵的儿媳。二人这些天没有来往,旁人眼中他们早已经没了关系,结果,这荷包一来……等于告诉所有人,吴青灵心里念着的人是他。
再大度的男人,都容忍不了和自己私定终身的女子心中装着其他人,尤其陈南康是傲气的富家公子,得知此事,一定会生气,也一定会报复。
听到丫鬟要回礼,孙昆山送了一支毛笔,还送了一张纸,将自己的想法写在了上面。
吴青灵拿到毛笔,心中一松,那些银子是她费心攒下的,可不能被旁人得了去。看到还有一张纸,她顺手打开,见孙昆山字里行间都满是怨气,心中忍不住苦笑。
她哪里不知道二人在陈家人需要避嫌的道理?
送银子给他,是怕他手头结据请不起大夫,再耽搁了伤势。若是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
跟小命比起来,那点怀疑算什么?
就算要被陈家报复,至少明面上他们不敢将人打死。若是私底下的算计,完全可以想办法避开。
总之,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活着就有希望。
二人之间互送东西的事,根本瞒不住管理后宅的顾氏,她顿时就气笑了,找来了儿子,将事情说了。
“吴青灵那个水性杨花的贱妇,口口声声说对你真心。结果转头就将积攒的所有银子送给了别人,南康,身为丫鬟,那是每一文钱都来得不容易,绝不可能轻易将积攒的月钱送给无关紧要的人。”
陈南康沉默,半晌道:“娘,我已经绝了和她在一起的念头。这些事情不用告诉我。”
“她骗了你。”顾氏强调:“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再心软。”
“不会。”陈南康转而道:“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想要和月娘重归于好,可她始终不肯接受我,娘,我觉得得想法子逼一逼!”
顾氏顿时来了兴致:“怎么逼?”
陈南康早就已经想过各种法子,随口道:“她来找过我几次,却又说对我无意。说实话,我不相信。女子嘛,都喜欢拿乔,若是看到我议亲,应该会着急。”
顾氏眼睛一亮,随即又道:“是假装议亲!儿子,在月娘没嫁人之前,咱们都不要轻易放弃。”
陈南康这些天一直在讨好查米月,说实话,有点累。他都想放弃了。
看出来了儿子的想法,顾氏低声强调:“查米月手头的嫁妆堪比公主,那么大的一笔银子,比咱们陈家所有的家财还要多。若是咱们够不着还罢了,如今唾手可得,你甘心让给别人?”
陈南康若不是看在那银子的份上,早就已经另娶他人:“娘,我明白。”
明白就好。
又过两日,楚云梨听说顾氏最近天天出门,都在与各家夫人相约出游,虽然没有明着说是议亲,但有眼睛